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句话在陆小凰这儿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本来她是一个贞烈的女子,别说去给大力王作为练功的炉鼎,就算寻常男人言语上的轻薄,她都能够与之拼命。但现在,为了小乔,她也只能妥协。大力王十分得意,他很享受现在这种操纵生杀大权的感觉,这就是一种权力,一种近乎于神的权力。“把地狱图交出来!”大力王知道小乔是陆小凰的软肋,抓住这一点又对陆小凰威胁,“否则不仅你要做我的炉鼎,你女儿也要。”“地狱图……地狱图不在我这儿……”大力王狞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想让你女儿死吗?”“不要!”“地狱图给我!”“地狱图在小乔身上,小乔,你把地狱图给他。”小乔被大力王捏着脖子,喘不过气,大力王只要稍稍用力,她的脖子一定断了,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修为高深不说,为人还这么残忍。大力王一把甩开小乔:“把地狱图交出来。”他冷冷地逼近小乔,凶神恶煞。小乔微微摇头:“不,我不会把地狱图交给你的,除非我死。”这是乔德诺一生的心血,她绝不可以这么轻易地交给别人。就连段小涯,她都没把地狱图交出去,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黄老板。大力王冷笑道:“不交是不是?那我现在就拿你妈做炉鼎。”不由分说,大力王忽然欺身扑向陆小凰,陆小凰现在根本没有逃跑的能力,她就像是一只软弱的羔羊,面对屠夫举起屠刀,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命运有时就是如此,让你无可奈何,谁也不能与之对抗。衣服被撕开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大力王猖獗地大笑,陆小凰泪水横流:“不,不要——”她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不如让她死了算了。“哈哈哈,做我的炉鼎,那是你的荣幸!”“求你……不要当着这么多人……”大力王疯狂地扑在她的身上:“怎么?觉得难堪了是不是?那就把地狱图交出来!”“小乔,你把……你把地狱图交给他吧。”“把地狱图交给他,他照样不会放过我们的。”小乔心里倒不糊涂,知道大力王之所以留着她们,一来是为了地狱图,二来是为了练功。“我受不了了。”陆小凰发疯地大叫,声音都沙哑了,“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小乔倒也不忍看到母亲受辱,叫道:“住手!”大力王回过头来:“你现在肯说了,地狱图在哪儿?”小乔脱去右脚的白色球鞋,又把鞋垫掏了出来,然后拿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地图。大力王吩咐薛魅过去,薛魅拿了地图一眼,对大力王道:“确实是地狱图。”“很好,第三件事办成了,第一件事也办成了,现在该办第二件事了。”大力王目露凶光,盯着陆小凰,“你杀了权少爷,现在权家要你以命抵命,你想必没意见吧?”陆小凰早已没有活的欲望,如果死能解决问题,她宁愿一死,也省得留着作为这个畜生的炉鼎,被他糟蹋。“你杀了我吧!”陆小凰视死如归,这个时候没有比死亡更能让她解脱的了。大力王没有丝毫犹豫,抬起一掌,落在她的天灵盖,陆小凰身体一震,只觉一股内劲贯穿她的身体,脏腑皆碎。“妈——”小乔失声大叫。大力王抬起一双占满无数血腥的手,仰天大笑:“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哈哈哈!”众人一阵胆寒,虽然在场很多人手里都有人命案,但没有一个像大力王这样嗜杀,他是恶魔的化身,而且拥有超强的力量。一个人权力太大,如果没有善念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世上的战争,都是权力使然,想要独裁,想要统治,不惜奴役千千万万的人民,不惜生灵涂炭,只是为了心中那一点贪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恶魔,我跟你拼了!”小乔卯起最后一股力气,扑向大力王。大力王轻轻一挥,重伤之下的小乔,根本无法抵挡,跌落在地。“小丫头,你想死,我不反对,但我还要你练功呢。”大力王阴森森地笑起来。然后他又把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正是新月痕,新月痕心惊胆战,不由往后一退。“这小身材,可是练功的上等材料。”大力王不由朝着新月痕逼近。新月痕惊恐地摇头:“不要,不要过来……”轩辕雄霸迅速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大力王,大叫:“新月,快跑!”段小涯一死,众人已经阵脚大乱,加上大力王的猖狂和残暴,大家也都失去了斗志。新月痕怔怔地看着轩辕雄霸,她没有料到,最后时刻,他竟会跑出来救她。人的情感真是复杂,他明明是同志,喜欢的是男人,却欺骗了她,和她结婚。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永远都不打算原谅他,可是生死关头,他又冲出来护着她。是非善恶,绝对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人生太长,一两件事不足以把人定为死局。“新月,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可以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轩辕雄霸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大力王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的取向决定了他永远不可能会去爱新月痕,但他,至少还是她的丈夫,作为丈夫,他必须挡在老婆的前头,这是一个男人的职责,也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不自量力。”大力王冷哼一声,他完全没有把轩辕雄霸放在眼里,就连段小涯都被他解决了,这些虾兵蟹将还有谁是他的对手?轩辕雄霸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声:“快跑——”大力王一掌落了下来,轩辕雄霸顿时力竭命毙,新月痕满面泪痕,疯狂地跑了出去。她不能让轩辕雄霸白白为她牺牲,轩辕,轩辕……跟他做了多年夫妻,她始终都不了解他。如果她了解他,或许早就应该看出,他对她一切的恩爱,都只是在做戏。当初她恨他恨的要死,满腔的哀怨,现在她才明白……或许他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的取向无法改变,如果可以改变,他又何尝愿意遭受这个世界的偏见和诋毁?随着他的死,一切恩怨情仇,都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