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璇背叛之后,白芳菲身边唯一可用的人就是许盈盈,虽然还有其他弟子,但多半都不成器。现在就连许盈盈都死了,白芳菲不由勃然大怒。回想起来,上次秦璇参加比试失败,也有诸多疑点,跟墨血心也脱不了干系。“墨血心,我跟你没完!”白芳菲凌空而起,一掌劈向墨血心。墨血心先前已然受了重伤,之后又被围攻,体力消耗,面对白芳菲疯狂的攻击,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嗖!白芳菲忽然放出一只赤红的飞鼠,直接咬在墨血心的颈部。墨血心急忙一甩,甩掉飞鼠,但是本来白皙的颈部,瞬间就变得又红又肿,就连气息都有一些艰难。“去死吧!”白芳菲猛烈一掌拍了出去。许三生忽的飞奔而来,结结实实接了白芳菲一掌。白芳菲不由向后一跃,许三生本已受伤,此刻身形一晃,但仍挡在墨血心身前。墨血心迅速掏出一条霸王水蛭,敷在颈部的伤口之上,水蛭身体渐渐膨胀,变得通红,同时墨血心颈部的红肿也渐渐地消了下去。“噗——”霸王水蛭忽然爆破,像是吸血过多,把身体给撑破了似的。墨血心很快拿出一包药粉,迅速敷在伤口之上。这一期间,全靠许三生挡住白芳菲的进攻。“许三生,你是不是傻?墨清歌不是跟你说了吗?墨血心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如此护着她?”白芳菲恨得牙根痒痒。许三生说道:“既是清歌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像你这样的,喜当爹还当的这么理直气壮!”白芳菲呼呼拍出两掌。许三生也呼呼接了两掌,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抬手一看手心,都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圈圈,外缘是黑色的,里头是红色的。“这……”“这叫点绛唇,乃是胭脂帮最为致命的十种毒药之一。”许三生冷哼一声:“你害死了清歌,今天我就弄死你,给清歌报仇!”身形翻滚到白芳菲下盘,双手乱抓,可是他的行动越来越迟缓。白芳菲哈哈大笑:“去死吧老匹夫!”一脚踢在许三生的太阳穴上。许三生顿时跌出好远,白芳菲还要冲上前去,墨血心扑了过来,挡住她的攻势。夜哥舒浅笑盈盈,看到现在的场面,好像已经稳操胜券,对周洁道:“去帮一帮她,速战速决,盘山顶现在变成一片火海,很快就会惊动山下。”周洁答应一声,飞身上去,与白芳菲联手,一起对付墨血心。墨血心的几个蛊奴赶了上来,周洁一把毒砂撒了出去,两名蛊奴捂着脸庞,满地打滚。“噗——”墨血心中了周洁一拳,身体往后一跌,眼见就要跌入火海。段小涯忽的腾身而起,一把搂过墨血心的纤腰,缓缓地落下地来。周洁喝道:“狗蛋,你疯了吗?”白芳菲冷笑:“看这小子奸诈无比,说不定是个叛徒。”段小涯淡淡一笑:“白小姐,你这话说的,你说我是叛徒,你有脸吗?”“你——”白芳菲为之气结,一时无言以对。夜哥舒缓缓地走了过来:“狗蛋,你这是想反吗?”段小涯淡淡地道:“孙小姐,这一仗我们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你倒会妇人之仁!”夜哥舒桀骜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没听说过吗?”白芳菲淡淡地道:“墨血心,你不知道吧,今晚这一切,都是这位狗蛋策划的。不是他来当说客,我也不会反,夜郎族也不会这么快攻入盘山顶。”墨血心震惊地看着段小涯,他不是她派入夜郎族的卧底吗?怎么会真的……真的带人来攻打胭脂帮?段小涯面露愧色,虽然消灭蛊门势在必行,但面对墨血心那双悲伤而绝望的眼睛,他仍旧觉得不忍。“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墨血心声音哽咽地问,她现在都搞不清楚段小涯的身份了。白芳菲恨死段小涯了,这家伙屡次三番地调戏她,让她在众弟子面前出丑,特别是在他当说客的那个晚上,竟然还把她给睡了。她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如果不是看在他在夜郎族的地位,她早就想报复他了。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竟然出手救了墨血心,这件事自然需要好好做一做文章。“哼,这根本就是首尾两端的人,一会儿是胭脂帮的人,一会儿是夜郎族的人,鬼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留着他迟早会是祸害!”白芳菲高声说道,这话主要是对夜哥舒说的,毕竟在场夜哥舒的身份最为尊贵。夜哥舒本就是想利用段小涯,帮助夜郎族消灭胭脂帮,好像目的已经达到差不多了,段小涯也没了利用之处。兔死狗烹,乃是自古君王之道,何况是段小涯这种能力极高的人,用他,还要防着他,实在太辛苦了,而且有种养虎为患的危险。“狗蛋,把墨血心杀了。”夜哥舒目光灼灼地望了过来。段小涯小声地对墨血心道:“带着你的人快走,千万别走后山。”他知道周洁安排了周召南在后山拦截,所以有此交代。墨血心此刻没得迟疑,她只能按照段小涯的吩咐去做,把手一挥:“跟我走!”手下的人,也不忙着去救螣蛇了,这一仗损失惨重,再打下去,大伙儿都得死,听到墨血心的话,纷纷跟了上去。白芳菲喝了一声:“想走?没门!”扑身而起,一个鹰爪,朝着墨血心后心叼了过去。段小涯踏地而起,一脚朝着白芳菲踢了过去,白芳菲只能舍去墨血心,转身挡了段小涯一脚。但她身在半空,陡然转向力道,威力便大减了,被段小涯一脚踢出了十几米,撞翻了一只鼓风机。周洁大怒:“狗蛋,你当真要反吗?”段小涯淡淡地道:“我不想反,只是不想杀墨血心。”“你说她曾经给你吃了鬼针虫,想要拿你炼蛊,你不是最恨她的吗?”“没错,所以她绝对不能死。”周洁一愣:“什么意思?”“死了不是太便宜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