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刻,张有飞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显然已被莫错打成重伤。刘华急忙收住长剑,看到张有一只手臂垂了下来,不由回头望向莫错:“巫即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错冷笑:“他对我不敬在先,我看在丁山兄的面上,只是对他小惩大诫!”“咱们灵山同气连枝,你现在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们,你是想造反吗?”“嘿,造反这两个字未免太严重了。”莫错冷笑了一声,“你们以下犯上,才更像是要造反吧?”“好,等到了少主面前,自有公论!”对付段小涯要紧,刘华暂时也不便和莫错争执,挥剑又上。但他与莫错对话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攻击时间,剑没到段小涯身前,段小涯的御风刀已到。“哇!”刘华跌了出去,长剑脱手而出,右手鲜血淋漓,已被削了一片皮肉出来,白骨森森地露在外头。蓝发女子见状,身上的戾气陡盛,犹如母兽咆哮一声,身影跃起,钩爪朝着段小涯抓落。段小涯斜身一避,钩爪落在地面,被抓出了无数浅浅的沟壑。接着,身上的戾气凝聚起来,就像墨鱼喷射墨汁似的,朝着段小涯喷射过去。莫错叫道:“小心,修罗戾气可以迷失人性,不可呼吸!”等到戾气散开,月光落下,段小涯无影无踪,蓝发女子不由露出诧异之色,刘华也是目瞪口呆,这小子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盈盈,在你身后!”刘华喊了一声。蓝发女子回头一看,就见路边一棵大树探出一颗脑袋,急忙举起钩爪抓去。但是段小涯的脑袋立即缩回树干。郭盈盈钩爪用力,树干被抓开了一大片,但是仍旧不见段小涯出来,心里暗暗震惊,这小子难道会五行遁术不成?虽然五行遁术不是什么上等的巫道功法,可是修炼起来却需要依靠体质,每个人的体质也都是根据五行来划分的,一般的巫者只能修炼一种。但这家伙既会土遁,又会木遁,倒是难以对付。忽然之间,刘华落在地面的长剑嗖的升了起来,直直朝着郭盈盈射了过去。刘华吃了一惊:“御剑术?”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不对,则是金遁术,这家伙遁入剑中,从而控制剑的运行。五行遁术之中,土遁术和木遁术比较简单,但金遁术比较难,毕竟金属的密度比较高,没有一点的修为是很难遁进去的。而且,这把剑的剑身这么狭窄,他一个人竟然能遁进去,实在令人不可思议。这家伙的巫道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郭盈盈反应过来,急忙举起钩爪一挡,当的一声,长剑被撞到一边。可在此刻,段小涯忽然从剑身中幻化出来,毫不客气,一拳打在对方胸口,拳劲刚猛,犹如猛虎出山。曼妙的身影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曼妙的抛物线。段小涯长长吐了口气,马勒戈壁,刚才缩在剑中,差点快被憋死了,金属的密度根本不能让人呼吸。“盈盈,你醒醒……”张有垂着左臂走向郭盈盈,但是郭盈盈已经昏迷不醒。段小涯缓缓地走向刘华:“哥们儿,我问你,丁老头是不是上山来了?”“不错,他现在就在少主家中。”“好,很好,老子这就去揭穿他们的面具!”段小涯大步朝着山上走了过去,莫错疾步跟了上去,风清月朗,但总感觉这个夜晚不会平静。事实上,暴风雨已经开始吹响前奏。段小涯的家住在棘山的中片,但是此刻山脚下被一群人把守着,这些人全部都是女子,个个如花似玉,长相清秀,年纪也都不大。本来段小涯还以为是巫姑长老的属下,毕竟十巫长老之中,就她一个是女的,料想她的属下也都是女的。不料莫错却说了一句:“难道薛白衣也来了?”“薛白衣是谁?”段小涯问道。“巫谢长老。”段小涯望向当前一个穿着青绿色连衣裙的女孩儿:“你又是谁?”女孩儿神色淡漠:“我是青歌,长老身边的护法侍女。”“哦,也就是他的护法精盘。”青歌羞恼地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有区别吗?侍女不就是伺候你们主子各种哼哼哈兮的吗?”什么哼哼哈兮,乱七八糟。青歌黛眉一竖,手中一柄短剑刺出,懒得跟他废话,结果了他再说。段小涯脚下一蹬,身影掠开十米之外,但是青歌也跟着刺进了十米外。“有点意思,我就是喜欢跟漂亮姑娘打架,地上打完床上打,床头打架床尾和,到了床尾生个胖娃娃。”段小涯一边说着,一边快速闪开对方刺来的剑。青歌气得半死,这家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龌龊不堪。心头愠怒,难免心浮气躁,她的剑法本来很有讲究,天衣无缝的招式。但被段小涯调戏之下,气息一乱,剑意也就乱了。这也是段小涯有意为之,趁着对方剑意一乱,御风刀已经击出。一气破开对方的剑意,青歌不由身形往外一跌,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这家伙能够闯过前面巫咸府的四大家将,料想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布阵!”青歌朝着身后招呼一声。身后一群女子手中出现一根红线,红线一端穿着一根绣花针,嗖嗖嗖,朝着段小涯射了过来。段小涯怎么感觉这个画面这么熟悉,有种东方不败的感觉,不同的是,东方不败是一个人射出绣花针,而对方是无数个人一起射出绣花针。射出的绣花针却不是直线的,倒让段小涯防不胜防,因为有时明明已经躲过绣花针,但是绣花针却又能倒转过来,扎向他的后背。如此诡异的针法和阵法,段小涯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不敢大意,双手翻飞,打出御风刀,斩断了几根红线再说。好像这些女子的红线不像红魔的红绫似的,还有再生功能,否则这么多人这么多红线,他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莫错不由望向青歌:“姑娘,血蛹阵会不会太狠毒了?”青歌冷笑:“巫即长老,这家伙是少主指名要的人,你办不成的事,现在由我这个晚辈替你办。少主有命,这小子是灵山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谁能取他项上人头,重重有赏。”就算没有少主的命令,这家伙刚才调戏和侮辱她,她也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