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远和李美翠看了戚政一眼,两人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敢说。但是众人已经明白,一定是戚政带人绑架了他们,戚政之前是丁山的人,不用说,这事是丁山指使的。戚政上前抱拳说道:“老人家,之前多有得罪,我在这儿给你们赔罪了。”段志远忙道:“不必客气,我们人没事就好。”他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刚才看过一场杀戮,心脏差点没跳出来。虽然戚政绑架了他们老两口,但是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盼这些人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他们。“安安,你留下来保护老两口,发现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段小涯担心丁山再度下手,留下乔安保护父母较为稳妥。乔安点头:“放心,我不会让老人受到一点伤害。”随即段小涯带着水琳琅和戚政一同前往杜九公家里,丁森和丁淼还在杜九公家里绑着呢。之前能够绑住他们,全因二人中了段小涯的催眠香,四肢乏力。但以他们的修为,只要个把小时,就能恢复过来。到时他们挣断绳索不是什么问题,段小涯担心他们会对杜九公下手,所以心头颇为着急,一来杜九公是他在村里比较敬重的一个长辈,二来他手里攥着地狱图的秘密,关乎巫灵王的下落。走进杜九公家,先前杜九公召唤的群蛇已经散去,丁森和丁淼依旧绑在柱子上,只是已经没了气息,两人的脖子都被扭断。“这是怎么回事?”戚政不由望向段小涯,他以为是段小涯下的毒手,但他现在已经投靠段小涯,也不便质问他什么。只是觉得段小涯行事如此残忍,与丁山又有什么区别,隐隐觉得自己跟错了人。但听水琳琅说道:“是谁杀死他们的?”段小涯朝着里屋喊道:“九公,你在家吗九公?”叫了半天,没有回应。段小涯迅速上楼寻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不见杜九公的身影。拿出手机给杜九公打了一个电话,也没人接,心中不由疑窦丛生。“娘子,会不会是九公下手的?”段小涯问道。水琳琅沉吟道:“咱们走的时候,只让他看着丁家兄弟,并没有让他杀人。”“这么说来,人大概不是九公杀的,他说到底只是一个农民,又有大批的亲戚生活在棘山村,他不敢轻易杀人,免得连累无辜。”“不是九公,又是谁?”段小涯心里隐隐有着不祥预感:“我想……九公一定遇到危险了。”正在说着,就见门口来了一大批人,工蓼带着苏舍儿还有一帮乞丐走了过来。段小涯心里暗叫不好,这一次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森儿,淼儿!”工蓼不由放声大哭,她刚刚得知丁垚的消息,现在又看到两个儿子惨死,饶她修为高深,此刻也承受不了丧子之痛。而且一夕之间,死了三个儿子,都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如何受得了。头晕目眩,差点没有晕倒。苏舍儿急忙把她扶住:“师父,你没事吧?”工蓼定了定神,恨恨地望向段小涯:“你好狠的心!”“婆婆,人不是我杀的。”“不是你,我两个儿子怎么会在这儿?”工蓼厉声质问。“人是我绑来的,但我没杀他们。”“你说这话骗鬼去吧!”工蓼愤怒不已,“你把他们绑来,他们的死敢说跟你没关系吗?”段小涯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怎么解释也没用,就算丁森和丁淼不是他杀的,但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或者可以说是被他间接害死的。戚政说道:“老夫人,这事可能另有隐情,不可妄下定论。”“你个叛徒,还敢跟我说话!”工蓼看到戚政,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丁家自问没有亏待你,你却帮一个外人害死了垚儿,我饶不了你!”工蓼不敢贸然和段小涯动手,毕竟现在她已确信段小涯就是灵山少主,但是戚政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杀她儿子?这一口气咽不下去,只能挑个身份卑微的人发泄一下,一掌直接朝着戚政袭去。戚政双刀一封,逼住对方掌势,但仍被迫得退了一步。苏舍儿一见师父动手,把手一招,身后的乞丐挥舞着竹棍扑了上来。“砰砰砰砰!”段小涯踢出一串弹腿,四个乞丐跌出门外,伸手一拿,抓住一个乞丐的肩头,把人丢了出去,手里夺下了一根竹棍。苏舍儿棍影笼罩过来,随风呼啸,段小涯与他竹棍相交,两人缠斗一处。三五招之后,苏舍儿就显出了败势,段小涯竹棍反弹过去,苏舍儿竹棍一挡,虎口震的生疼,不由退了一步。段小涯抬脚踢去,苏舍儿竹棍相迎,不想段小涯腿影一晃,踢向苏舍儿面门。苏舍儿不想对方变招如此迅速,被他一脚踢的结实,背部撞在墙上,整面墙被撞出了一个窟窿。这还是段小涯念在昔日的情义,没下狠手,喝道:“苏舍儿,我是段小涯,我不想跟你打!”“哼,还敢冒充我兄弟,哥们儿,你特么是老子见过最不专业的骗子了,冒充谁不好,冒充我兄弟,你当我眼瞎认不出来?”苏舍儿仍旧对他身份存疑,尽管他能说出以前他们的事,但这并不代表什么。竹棍呼啸,无数棍影弹射过来,段小涯一根一根地挡开,冲了过去,啪的一声,一棍敲在他的肩头。苏舍儿肩骨差点裂开,急忙收回竹棍,全力防守。“你不是我对手,我不跟你打,带着你的人滚!”段小涯喝道,现在人人都不认他,连他最好的兄弟也是如此,他渐渐的也没耐性了。苏舍儿傲然说道:“你让我不跟你打,我就不跟你打,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老子偏跟你打。段小涯是我兄弟,他是不会打我的,你要打我,你就不是段小涯!”段小涯目瞪口呆,这家伙无赖的水平,比起他从前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尼玛戈壁,按他说的,就只能被动挨打不能还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