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叶芳湫怎么样?”一看高依琳出去了,第二个应聘者还没进来,高依琳就急不可耐地这样问赵无底。“当然是……”赵无底忽然发现,高依琳的问题有点怪异,问自己觉得叶芳湫怎么样,这话听起来有点介绍对象的感觉,不行,不能中了她的圈套,必须装傻充愣,即便她有别的意思,自己也要正儿八经地从正面回答问题:“当然是新医馆妇产科的最佳人选了……”“我说的不是她的业务能力……”果然,这个高依琳心里想的是别的意思。“那您问的什么能?”赵无底还是假装听不出来。“我想问的是,你对她有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感觉……”高依琳还是忍不住,将她的鬼心思给说了出来。“这话说的,我咋会对她有那样的感觉呢,我今天就是临时叫来帮你们筹建新医馆帮忙面试招聘的,哪有心思对应聘者动什么歪歪心呢,再说了,我现在早已经过了对女人好奇,见个女人就想入非非的阶段,目前身边的女人我都应付不过来呢,哪里还会再招三惹四,无事生非呢!”赵无底一听,高依琳果然对这样的蛛丝马迹产生了狐疑,就赶紧这样为自己争辩说。“那假如她对你有了那种感觉呢?”高依琳一听赵无底说得这么坚决,反过来,开始从叶芳湫的角度来追问这件事儿了……“她有什么感觉我可管不着,那是她的自由,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啥,您何必在这样的时候,还劳心费神地猜测这些莫须有的可能呢?”赵无底一听,这个高依琳还抓住这个不放了,就有点愠怒,但又不好直接发火,只能这样劝导说。“谁说莫须有,我身为女人别的本事没有,对谁有了对男人的特殊好感一下子就能通过直觉感知出来,这个叶芳湫百分之百对你有了特殊的感觉,就好像小女生刚刚情窦初开,见了小男生的时候那种初恋的感觉已经在叶芳湫的身上发生了……”高依琳的眼睛还真是毒,在整个面试过程中,稍加留意,就看出了叶芳湫细微表情里,对眼前的她视而不见,但对赵无底却每看一眼都会流露出娇羞的细微申请,身为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感知另外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细微反应……何况高依琳阅人无数,对叶芳湫的表现哪能看不出端倪呢,所以,回答赵无底的时候,才会如此尖刻和敏锐,仿佛她早已钻进了叶芳湫的心里,知道了她对赵无底到底青睐倾慕到了什么程度一样……“怎么可能能,我看资料,她硕士毕业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女生呢,您这样胡思乱想,是不是有点太过敏了呢?”赵无底其实心里早已经承认了高依琳说得一点儿没错,他何尝感受不到叶芳湫对他暗送的秋波呢,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这样据理力争才会打消高依琳的狐疑念头,所以,才这样争辩说。“绝对没错,我认定了一件事儿……”高依琳才不会听赵无底如何辩解呢,她认准的事儿,没谁能改变得了。“什么事儿呢?”赵无底还真是服了高依琳,如此宝贵的面试时间,她居然还有心思跟自己扯这些里格楞!“就是你那工夫给她治疗扭伤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你给她输送元气的那种特殊感觉,当时她就发出了令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的极度畅爽才会发出的声音,而且她脸上的红晕也说明她对你早已心动,只是她性格比较内敛文弱,所以,才没敢直接表达出来而已……”高依琳居然还找到了叶芳湫对赵无底一见倾心的根由来。“好,即便是这样,又能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吗?假如您因此对我现在作为面试官的资格提出异议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找个身体不适,退出面试的现场,免得您对此担惊受怕,我也没法担当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赶紧离开也许是最佳选择吧……”赵无底一听高依琳如此没完没了,真有点受不了她这样的八卦无聊了,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你觉得我给叶芳湫面试带有别的意图,那我离开好了,免得把你看中的女医生的魂儿给勾走了……“你看你,跟你开句玩笑都不信啦,其实你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高依琳一听赵无底有点急眼了,立即笑眯眯地打了他肩膀一下,还这样说道。“您到底是什么真实的意思呢?”赵无底一看高依琳转变了态度,也想听听,她又能说出什么奇葩的理由来。“我的意思是,我巴不得你的魂儿能被这个叶芳湫给勾住,然后改变主意,为了得到叶芳湫的芳心留下来跟我一起创建新医馆呢……”高依琳居然抛出了这样的理论。“这个您就放心吧,我的魂儿其实早就被焦典娜给勾走了,现在只是为了兑现承诺才暂时留在此地,等我把对您和对于越隆的承诺都兑现完成了,我的身体带着我的魂儿,立马就会飞到焦典娜的身边去了……”赵无底再也无需隐晦,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早已归宿在了远方的焦典娜……“唉,我就说嘛,你这个人非比寻常,即便是叶芳湫早已对你芳心暗许,但结果也注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好了,不说这些了,高依娜,让下一个进来面试吧!”高依琳这才算是一下子打住了,知道自己这样敲山震虎地提及了此事,最后还是落得个无趣的结局,立即对门外喊了一声……一直等在门外听见姐姐正在跟赵无底议论什么的高依娜,以为是在为是否聘用叶芳湫进行辩论呢,也就没让第二个应聘的人进去,所以,听到姐姐这样喊了一嗓子,才让第二个应聘者,也就是谢智葵到了面试的现场……这个谢智葵跟叶芳湫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进来还主动跟高依琳和赵无底握手,客气之余还介绍说:“二位老师好,学生谢智葵给二位老师行礼了,学生才疏学浅,对二位老师绝对顶礼膜拜,假如在面试中有出言不逊冒昧的地方,敬请二位老师多多包涵见谅,学生知错必改……”“好了,你太客套了,坐下说话吧……”高依琳似乎对这个爱说话的谢智葵并不是特别喜欢,就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直接这样指令他说。“谢谢您赐座,我的应聘资料二位老师都过目了吧,由于准备冲忙,一定是挂一漏万,所以,您二位老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只管当面提出或者是赐教,学生一定洗耳恭听……”谢智葵还真是巧舌如簧,一句普通的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得有点天花乱坠的感觉了。“别的先不问,先说说你为什么选择了牙医作为自己终身的奋斗目标吧……”高依琳在谢智葵的应聘材料里,写出了这样一个信誓旦旦的誓愿,所以,高依娜首先就问及了这个问题。“这个就要从我小时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说起了……”谢智葵一听高依琳这样问,似乎就想打开话匣子来个滔滔不绝的讲述了。“别啰嗦,言简意赅就好……”高依琳生怕他讲起来没完没了,所以,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好好好,我一定不耽搁二位老师的时间——我很小的时候,发现爷爷的牙齿不是坏了就是掉了,就问爷爷,为什么不像别人家的爷爷到医院去镶牙去治牙呢?我爷爷就回答说,治一颗牙够咱们全家吃半个月了,爷爷这满口牙要是都像别人家爷爷那么镶那么治的话,咱家一年就别吃别喝了……“我听了就觉得这是因为家里清贫,爷爷才忍受牙痛或者掉牙带来的各种痛苦的,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赚很多钱来给爷爷镶一口好牙,只是到我初中的时候,爷爷就因为牙龈长期出血导致坏血病六十多岁就离我们而去了,我因此悲伤了很久,恨自己年纪太小,不能用自己的能力来挽救爷爷的生命……“而这个时候,我父亲的牙齿也出现了诸多问题,整天牙痛,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我又问父亲,为什么不到医院去治牙呢?父亲唉声叹气地说,别的病还可以报销一部分,唯独牙病没法报销,都是牙疼不是病,尽管疼起来不要命,但咱家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爸爸忍忍也就过去了……“我就又在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有了出息,别再让自己的亲人受这样的苦,只是这期间我卷入到了一场校内校外男生与地痞流氓的纷争中,结果,在一次械斗中,我的几颗门牙都被打掉了,差点儿被学校勒令退学不说,回家还被父母骂个狗血喷头,结果就是几颗门牙一直就那么豁牙漏齿,我平时从来不敢开口说话,但还是被同学们起了个‘豁牙佬’的外号……”讲到这里,谢智葵停顿下来,还问了一句:“我这样讲我的过去二位老师不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