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别挑理,他就是随我才这样叫的——包哥呀,你咋这么不会说话呢,大表姐也是你叫的?”梁满香立即这样埋怨包哥说。“口误、口误,可是,我该叫她什么呢?”包哥被弄蒙了,不知道该叫啥好了……“算了这位包哥,叫啥都觉得别扭对吧,你这么大岁数找我表妹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作对象,不觉得是老牛吃嫩草吗?”郎嘉茵开始话里有话地进行冷嘲热讽了……“是啊是啊,我是有这样的嫌疑,都是老天爷照顾我,才有了这样的福分,可以跟梁满香这样的极品女孩子谈婚论嫁……”包哥这样回答说。“哎呀,这位包哥呀,听你这么说,我表妹还是百里挑一了呢……”郎嘉茵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恨成了一个大疙瘩。“岂止是百里挑一,她这样的女孩子,应该算是万里挑一都不止吧……”这位包哥似乎不很了解这个郎嘉茵,以为她是在夸赞梁满香呢,也就顺水推舟地这样来了一句。“哎呀,那我可爱的表妹可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郎嘉茵虚情假意地挽住了梁满香的胳膊,这样对那个包哥说道。“那是那是,我肯定是牛粪,她肯定是鲜花,不过,现在不是流行那句话嘛——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没有大粪臭,拿来五谷香嘛,哈哈……”这个包哥居然还挺幽默机智的,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看来包哥是个乐天派呀,不过我也提醒包哥,不要高兴得太早,现在的女孩子呀,别看貌美如花娇艳欲滴的,但可能早就不是姑娘身了,甚至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也说不定呢……”郎嘉茵一听对方这样化解了自己的嘲讽,就有些气急败坏,居然含沙射影地说出了她对梁满香的猜忌——或许已经跟伍佰强好过了吧,也许将来还会怀上伍佰强的孩子都说不一定吧,所以,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说出了如此歹毒的话,来解她的心头之恨!“你这话提醒的好啊,我还还以为你都知道了呢……”这个包哥居然不急不恼,还这样来了一句。“我知道什么了?”郎嘉茵一听对方这样说,顿时警觉起来——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这我可一定要知道呢!“我跟梁满香早就沟通过了,我不介意她有过男朋友,更不介意她不是黄花闺女甚至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正好,我也因为特殊原因失去了生育能力,正好她怀上了孩子跟我奉子成婚,这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儿吗?”这个包哥居然毫无保留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天哪,天哪,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呀……”郎嘉茵简直无法想象,对方会给出如此包容的回答,简直令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啥都不说了大表姐,我该跟他走了,今晚就不来闹大表姐的洞房了,好了包哥,咱们快走吧……”梁满香一直在旁边不知道该咋办,后来是看见伍佰强站在不远不近地地方观察这边的情况,就用眼神跟伍佰强沟通,他就回了她的眼神,她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别再恋战了,赶紧离开吧,越来越好——她才这样拉住了那个中年包哥的胳膊,赶紧上了那辆越野吉普车……伍佰强看见梁满香真的离开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而郎嘉茵看着那个包哥启动车子带着梁满香一溜烟就离开了郎家大院,居然气得咬牙跺脚,哼了一声,扭头自己走,忽然看见伍佰强在大门口一闪即逝,立即喊了一声:“伍佰强,你给我站住!”伍佰强听到了她的喊声,但他没停住脚步,快速回到了婚宴的现场,想回到人群中,也许郎嘉茵就不会把他怎么样了吧……可是,依照郎嘉茵的性格,咋会轻易放过他呢,一定会把那些在梁满香身上没撒出去的恼火怨气变本加厉地累计在伍佰强的身上……只是伍佰强正在跟重要的来宾敬酒点烟说话,郎嘉茵找到他,到了他身边,居然还能满脸堆笑地跟伍佰强一起将一桌子的来宾都应酬完毕了,才暗中掐住他的一块肉,将他押赴到了刚才堵住伍佰强和梁满香的那个空房间……“你还有完没完了!”伍佰强知道他逃不过这一劫,但还是要努力挣扎一下,特别是这出戏对于他来说,已经有了个完美的结局——梁满香成功逃脱了魔爪,让他已然了无牵挂,所以,即便是郎嘉茵给他任何严厉的处罚,他的心似乎都平衡了,都可以接受了,但嘴上还是要这样埋怨她,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个没完没了……“没完——你坦白,是不是真的跟梁满香搞过了?”郎嘉茵还是对这个环节耿耿于怀。“我说郎嘉茵,别人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咱俩就是表明上搭伙过日子,实际上啥关系没有的那种陌路夫妻,所以我才对你在外面有很多相好的睁一眼闭一眼地默许设置帮助你们约会我都一个不字都没说过,你倒好,捕风捉影,听风是雨,无中生有,凭空捏造,硬生生要说我跟梁满香有那样的关系,而且人已经走了,还要继续纠缠,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你不觉得你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吗?”伍佰强现在一身轻了,所以,发挥起来感觉游刃有余……“我就精神不正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吧!”郎嘉茵那股子胡搅蛮缠的劲儿又上来了,仰脸梗脖地这样对伍佰强说道。“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你总想把我怎么样,这就有点不公平了吧……”伍佰强还在为自己争取最起码的权利。“在我面前你还敢说不公平,我一个堂堂镇长家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嫁给你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你觉得这样公平吗?”郎嘉茵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好像这段跟伍佰强婚姻她也是后还在,承受了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和委屈一样!“哎,说到这个咱可得好好掰扯掰扯,这个不公平可不是我逼你要的,反倒是你们家逼我做这个上门女婿的,假如说不公平的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呀,我压根儿就不想背这个黑锅呀,是你用药赖在我身上,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才演绎出了这样一出好戏呀,咋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觉得不公平了,那好啊,今天咱俩结婚,明天就可以离婚呀,那样是不是对大家就都公平了呢?”一听她提到了他跟她的这段婚姻,伍佰强实在忍不住,要跟她理论一番了——外人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你这个当事人难道争着眼睛说瞎话,非要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拿不是当理说吗?“好你的伍佰强,翅膀硬了是不是,被我爸提拔成了办公室副主任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是不是,现在终于跟我结婚了,就觉得自己鸡毛飞上天,敢跟我犟嘴了是不是!”郎嘉茵一听伍佰强说了这么多令她没法反驳的事实出来,虽然无话可说了,但还是要无理搅三分地这样质问他说。“其实我真的不想跟你产生矛盾引起摩擦,是你总是风声鹤唳,有点事儿就无限放大,弄得大家鸡犬不宁的……”伍佰强觉得不该让矛盾升级,所以,才这样缓和地说道。“你跟梁满香这事儿是我无中生有?是我无限放大?你们俩今天若不是孤男寡女跑到这个房间来还闩了房门,叫了半天房门都不开,我能这样怀疑你们俩有事儿吗?”郎嘉茵继续追究伍佰强和梁满香之间的这点儿事儿。“好,即便像你猜测的那样,我真的跟梁满香有事儿了,可是你也不能忘了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吧……”伍佰强觉得,也不该回避这件事儿,应该摆在桌面上,说个清楚明白似乎更好,也就这样跟她理论说。“啥前因后果呢?难道你还能找出你们俩搞在一起的合理理由,让我心理平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啊!”郎嘉茵还真是不顾前因后果,就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就在昨天晚上,是你到我房间去求的我,说你表妹有个特殊的忙让我帮,我当时坚决没答应,但还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你钱是拿到了,但我并没答应帮你表妹那个特殊的忙——这事儿你还记得吧……”伍佰强则将昨天郎嘉茵到他的房间去,打算用她表妹那件事儿来交换他身上所有的钱。“记得呀,是有这么回事儿呀,可是你当时不是装君子,对这事儿坚决不答应吗,可是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咋在梁满香的脸上看见了红晕呢?看见红晕也就算了,咋在咱俩的婚礼上,又把你俩堵在了这个房间里,抓住你俩单独在一起了呢!”郎嘉茵则强调这一点——我是撮合过你跟我表妹,但当时你回绝了呀,既然回绝了,后来咋还真的做了呢?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俩咋就好在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