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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远府以西。
琴湖之畔。
有座庄园,几栋别墅林立,门禁森严。
这便是鼎鼎大名的陈府。
陈家,在整个凤远府的地位,极其特殊。
前任太守陈冠元,本就是凤远人,任期十年,根系林立。
虽然后来高升,任锦州大都护,直辖中央枢纽。
但因身患渐冻症,在锦州凤远府休养已有半年之久。
平日里,各方官员想要拜会,都不得入门。
但今天,陈府却是大开门户,广迎宾客。
庄园一夜之间,彩灯高悬,气氛热闹犹如过年……
“都仔细一点,今天是我们陈家的大日子,圣皇太保张公前来拜访,出不得半点差错。”
年过半百,下肢几乎已不能再动的陈冠元,被保姆用轮椅推着出了别墅,四处指点提醒。
脸上却难掩喜色。
昨晚,学生林广问传来天大喜讯。
天下第一战神,张贲,将亲自登门拜访!
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天大荣耀!
一旦能与张贲交好,他陈家未来将不可限量!
“爸,这个张贲又不是你学生,干嘛好好的就要来咱们陈家拜访?”
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眉头紧锁,容貌刻薄的男子从屋内走出,低声询问。
“牧之啊,你还是太年轻。”
陈冠元得意开口。
“张公是我们凤远人,他常年镇守边疆,争战在外,家里总会有人须要照顾。
整个凤远,乃至偌大锦州,还有比我们陈家更适合托付的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现在的凤远太守宁国道,在老夫面前,也要持晚辈礼。
你毕竟不是官场人,这些门道,还差的远呢。”
“爸教训的是。”
陈牧之恍然大悟。
正说着,门外车声大响。
各路官府专用车徐徐而来,停在门口。
宁国道一马当先,大大小小十几位凤远官员跟在身后。
“这些家伙耳朵倒是尖的很,一点风吹草动,全都来了。”
陈牧之冷笑一声。
“去迎接吧,凤远毕竟小地方,宁国道比鬼都精,张公回来他岂能不知道。”
陈冠元面无表情,开口吩咐。
陈牧之点了点头,开门迎接。
众人鱼贯入内。
“恭喜陈师,天降大喜……”
“我们昨天连张公面都没见着,他反倒要过来拜见陈师,可见陈师德高望重。”
“我凤远府有陈师与张公两位大德,大福啊。”
……
众官员纷纷借机拍马道贺。
唯有宁国道面带微笑,跟陈冠元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说话。
昨晚,他受张贲之命,陪同玄霜连夜展开调查。
这些年,陈冠元父子干下的伤天害理,违法乱纪之事,竟然整整翻出十余件来!
以往这些事,都因为陈家势大,被强行压着。
如今看张公架势,岂能善了?
时间飞逝。
众人翘首以待之际。
一辆商务车缓缓驶入陈府,停在车队旁边。
一身青衣的玄霜,如浊世青莲,一下车便吸引了陈牧之的眼神。
“绝世佳人,妙不可言呐……”
陈牧之两眼如狼,泛起幽光称赞。
但下一刻。
众人屏气凝神,神色一紧。
眼神齐齐聚焦于车上走下的年轻男人。
一身辑里湖丝绣织的锦黄丝袍,上绣九条独爪青色玄龙。
张牙舞爪,气势冲霄,不可一世。
正是张贲。
“我眼没花吧?这是储君的潜龙袍?!”
“没错,与圣皇袍披九五飞龙只有色不同……潜龙袍无疑。”
“就算是一等公,也不可能身披潜龙袍啊,张公这是何意?”
一时间,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
“闭嘴!
你们这帮人睁眼瞎吗?
这是圣皇亲赐的玄龙袍,没见那青龙是独爪吗!”
宁国道轻喝一声,制止议论。
陈冠元却脸色顿时凝重。
隐隐感觉不对。
张贲今日来陈府拜访,应该与公务无关,纯属私事。
为何要身穿官服?
究竟何意?
但此时,他已来不及多想。
忙让保姆推着自己的轮椅,与宁国道一齐,上前迎接。
“张公大驾,属下陈冠元本应跪地迎接,奈何身患绝症,无法起身,请张公恕罪。”
其他人闻言,齐唰唰跪倒一地,高呼拜见张公。
“起吧。”
张贲背缚双手,目光扫视一圈。
最后落到了闻言刚要起身的陈牧之身上,眼中寒芒一闪,伸手一指。
“你,接着跪。”
陈牧之心头一震,动作嘎然而止。
“张公,那是犬子……”
陈冠元赶忙面带谄媚说道。
“我知道是你儿子。
我认得他,老相识了。”
张贲无动于衷,再开口,全场哑然。
“今天我来陈府,便是特意为了拜会他。”
什么情况?
张公不来拜会陈师,却来拜会他儿子陈牧之?
陈牧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何德何能让张贲如此人物,前来拜会。
陈牧之一脸愕然。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跟张贲有所交结。
如此通天人物,绝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人能够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