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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日。
再来到泗水县,张贲面沉如水。
车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苏福瑞亲自开车,只觉得呼吸不畅,将窗户打开才好受了许多。
但念及家父今日去世,又不禁红了眼眶。
“张、张公,家父临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将此事告诉您。
他、他怕您刚回凤远,若是招惹泗水县的林家,恐对您不利。
毕竟,林家有人在凤远府中位高权重……”
于路上,苏福瑞已经将所发生的一切经过都已说出。
此时再度开口,更是几度哽咽……
张贲自上车以来,再未曾发一言。
但却神色深沉至极。
本以为除掉了李毅,苏家危机已除。
待得日后找机会再提携下苏家,便可替师父将一切恩情偿还。
谁知道,竟然还有人不开眼。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下对苏家动手!
一日之隔,苏老爷子竟然撒手人寰!
早知如此,便该高调行事.
让这小小泗水县,皆知苏家与自己之关系!
“这泗水县林家……他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贲语气淡然,但却冰冷如三九寒风。
今日,他便要看看。
这林家究竟何等风采!
……
泗水县。
苏长生于早间逝于屋内。
此消息传遍整个泗水县,不由让人哀叹连连。
若放在往日,定然会有人络绎不绝,前来吊唁。
可等听闻苏家得罪了林家,一整个早上,苏家府邸竟然门可罗雀!
林家,在这泗水县,无人敢惹。
一时之间。
苏家府邸,尽显悲凉……
而此时,灵堂之内,白色正后方墙壁上扎着"花牌",正前方置灵桌。
灵桌后方正中央置四周扎有黄色鲜花的遗像一座。
本该由苏家之人挽联,奈何苏长生一儿一女都在外,苏福瑞又赶去张家宅院求救,唯一长孙女也依旧陷入昏迷之中。
连挽联之人,也由苏家下人代之。
刚刚摆好贡品。
咯吱。
苏家府邸之外,急刹之声已然响起。
蹬蹬蹬。
几名凶神恶煞之人疾步而来。
“大、大人……”
有苏家下人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来人一脚踹翻!
啪!
接着,为首之人二话不说,竟然直接将桌上贡品打翻在地。
“苏家,你们好大的狗胆!
让你们在正午十二点前将苏婉儿送到林府。
如今林公子已经等待多时了,你们却还在这里搭建灵堂?!
真是给你们脸了!”
开口之人身材壮硕,一脸横肉,怒骂之际更是直接指挥人,将这灵堂瞬间搅得天翻地覆。
一伙五六人,显然都是穷凶极恶之人,短短数分钟时间,竟然已经是将供桌掀翻,遗像砸碎。
前来阻拦之人,全都被三拳两脚打得或捧腹、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转眼晕死过去。
剩下的苏家下人本就不敢和林家作对,更别说来的全是有些功夫的练家子,一个个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带头壮汉见这灵堂已是一片大乱,大为满意。
一挥手。
“听说苏婉儿还未苏醒,那便走不了,定然还在苏家!
去,给我将她带出来!”
说着,等所有手下踏入苏府深处,壮汉又扫见尚未封棺的苏长生遗体,冷笑两声。
“得罪林家,还想寿终正寝?
也就是你个老家伙死的早,不然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耳听苏府深处已是一片大乱,叫嚷声、怒骂声响彻不觉,更是眼神一狠,直接一脚就踹在这棺木之上。
力量惊人。
两、三百斤的棺木竟然被直接踹翻在地。
已经敛容的苏长生遗体更是自棺内扑倒在外。
四周下人全都惊骇欲绝。
谁也想不到,这次林家竟然做的如此绝。
连死人都不放过!
可纵然如此,也无人敢阻拦分毫。
“爸!”
门外,苏福瑞刚刚迈步进门,就看见父亲遗体竟然凄凉的扑倒在地,四周下人瑟瑟发抖如鸡仔,竟然无人敢扶。
整个灵堂也早已是一片狼藉。
几乎是飞奔着扑到了苏长生尸体旁,痛哭流涕。
“爸,你一生乐善好施,整个泗水县谁不知道你是大善人。
这上天不开眼啊!
大善人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一生施恩无数,却连个吊唁之人都没有!
如今就是死了,还被人如此欺辱!
爸!我替你不值啊!”
苏福瑞惨嚎连连。
“呦,我当你这个大孝子已经抛下老爹的尸体跑了。
谁知道还敢回来?
是该说你真的孝顺呢,还是傻呢?”
一旁壮汉一阵啧啧冷笑。
接着,更是讥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