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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公明察,张公明察啊!”
“我等从未有任何谋逆之举,只是听了李大人的话,误以为李大人有此想法,才顺着如此想,也怪我等太过贪生怕死,未能恪守本心……但还是请张公饶恕啊!”
刑部大堂之上,李必已经退让到一旁,张贲大马金刀坐在首座之上。
听闻面前孙拓等人慌张开口,神色未有分毫变化。
“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身为刑部要员,竟然还敢意欲谋逆。
若是真的让你们掌控了刑部,联合御史台、大理寺,这世上还有谁是你们不能定罪的?”
张贲开口之际,纵然语气淡漠,但却措辞笃定。
似乎,已经肯定孙拓等人意欲谋反之举!
几名刑部主事立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惶恐求饶。
“求张公饶命,求张公饶命啊!”
孙拓在一旁被张贲所威慑,也险些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
但意识到张贲秉性。
求饶若是有用,锦州大都护陈冠元等人还会被杀?
知道若是真的任由张贲处置,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心念至此,眼中已有狠厉之色闪烁。
再抬头看向张贲,已是忍不住开口。
“张公,你口口声声说我等意欲谋反。
你自己明明已经被圣皇下令兼任锦州大都护,留守锦州。
却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帝都?
你违抗皇明,难道不是意欲谋反?!”
听闻孙拓开口,张贲一眼扫来。
眼神冷冽。
“你想知道我为何出现在帝都?
好,既如此,我便告诉你又如何?
圣皇虽下旨,但却有口谕传命。
让我暗中归返帝都。
肃清一切谋逆之人!”
此言一出,孙拓等人脸色大变!
就连李必、郑华也是心头狂颤。
他们纵然早就感受到了帝都风起云涌。
尤其是得到了这封信,更知道有人意欲谋反。
却未曾想过,连圣皇都知道此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圣皇竟然不敢正面与之抗衡?!
只能寄希望于张公归返帝都后的反击。
这对手,究竟有多么可怕?!
不过,这番话却也让孙拓等人在反应过来后惊骇欲绝!
张贲能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本不该公之于众的圣皇口谕。
只有一种解释。
他根本没想过让自己等人活下去!
尤其是,随着张贲双眼紧锁自己等人身上,四周的温度骤降。
孙拓终于再也忍受不住。
“张贲,你休要自以为是!
真以为你的出现,就可以改变这一切吗?!
你可知道,我们早已做足了一切准备。
就是为了拿下这刑部!”
孙拓大吼一声,猛地转头看向刑部的护卫队长。
“王队长,你还在等什么?!”
此言一出,李必等人脸色大变。
转头看向平日里老实木讷,却又忠心耿耿的护卫队长王牧。
后者竟然在闻言后,一步踏出,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之色。
“王队长,你要做什么?!”
李必强自镇定,厉声呵斥。
谁知,王牧一改以往的形象,丝毫不为所动。
反而,在看向李必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李大人,你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何等能量,若是当初我拒绝他们的命令,只怕现在早已没了命。
我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别怪我。”
说完,王牧大手一挥,四周上百刑部护卫竟然纷纷从四周冲上前。
将张贲、李必、郑华以及其余的近十名刑部令史和十数名书令史全部包围其中。
立刻令得李必等人脸色大变。
纵然他们视死如归,但却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别说是上百刑部护卫,就是单王牧一人,他们都不是对手啊!
最重要的是,如今明明已经探查清楚了一切。
却被早有准备的孙拓反将一军,甚至将就此尽数丧命于此。
他们不甘啊!
人群之外,孙拓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总算是心中大定。
视线扫过李必、郑华等一众惊骇欲绝的文官,视线落在依旧巍然不动的张贲脸上,不由冷笑连连。
哼,装腔作势!
心中腹议,当即不屑开口。
“张公,你纵然神勇无双,但也只不过一人而已。
又如何真的能如同传言一般,以一当百?
你若是现在跪地求饶,愿意归降于我们。
也许,我可以替你联系大理寺卿,给你一次机会。”
“给我机会?
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张贲闻言,轻哼一声。
而等抬头,双眼目光如电,穿过面前层层包围,落在了孙拓的脸上。
霎时,尸山血海般的气势扑面而来!
“一个小小的刑部,就算所有护卫加起来,又能有多少人?
可比得上胡蒙三十万大军?!
就凭你们,也敢对我动手?
好大的胆子!”
话毕,猛然起身。
周身气势陡然转变。
纵然手中空无一物,身穿简装,却一如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的盖世猛将。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哗。
上百刑部护卫竟然瞬间齐刷刷后退半步。
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他只有一人,你们怕什么?!”
王牧在旁纵然也被张贲气势所震慑,但反应过来却还是暴喝开口。
若是自己早有准备,更携百人动手,都拿不下张贲。
自己如何交代?!
“动手!
都给我动手!
谁若是敢再后退半步,杀无赦!”
终于,王牧暴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