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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外。
“大汉之人都给我听着,你们地虽广但人却孱弱。
在我们的精兵良将之前,就是个弟弟!
如今,我们突厥大军前来,更已兵临城下,三十万大军将你们帝都团团包围。
若是想要攻破你们的帝都,不过是信手捏来罢了!
但念在你们大汉此前岁岁进贡以求和平的份儿上,若是你们打开城门。
出城投降,我们可放过城中百姓。
不过,若是你们冥顽不灵,还要死守城池。
待得我们攻下帝都,定然杀个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抢你们的钱财,掳你们的女人,一把火将你们大汉帝都都烧光!”
穆萨跨马,带着上千人立于城门之下,怒骂连连。
自古以来,不知多人都是在对方的谩骂之下,忍受不住出城迎战,最终当场被杀。
就连当时太尉韩震面对死守皇城的指挥使杨虎也是用如此激将法!
如今,突厥副将军穆萨也是同样如此。
果然,这些话传到守城军的耳中,一个个都是气的脸色涨红,浑身发颤。
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这个狂妄的突厥人砍成肉泥!
而被张公派来坐镇西城门的关守和卫阳,在城内听得是怒火中烧。
卫阳性子本就暴躁,如何受得了这份鸟气。
当即爬上城门,对着城外的穆萨就破口大骂。
“投降你姥姥!
你们一群蛮夷之人,也配让我们投降?!
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爷爷我要是出城去,绝对一刀将你砍成八瓣,送你上西天!”
卫阳大骂不过瘾,听见城外穆萨回击,更是怒火中烧。
当即就要带人冲出去。
“卫校尉!你难道是忘了张公怎么交代的吗?!”
关守却将其拦住。
可以说,关守之所以在这里,正是张公私下令其定要看守好卫阳,别让他冲动坏了大计!
虽然,关守也不知道张公所谓的大计是什么。
“你别拦着我!
这群蛮夷之人不过一千多人来此,却如此狂妄,都要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不跟我出去一起宰了他们也就算了,竟然还拦我?!”
卫阳顿时大怒。
“看似是一千人,但你别忘了,斥候报来的消息绝对不止一千!
其余之人都在数里之外。
只要城门一开,我敢保证,所有突厥人都会涌过来。
到时候失守西城门,你们就是有八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更甚,如果因为我们导致大汉覆灭,我们就是大汉的千古罪人啊!”
关守脸红脖子粗,一阵大吼。
卫阳这才算是按住了心中的冲动,却还是忍不住。
“那要怎么样?!
难道就任由他们在城外百般羞辱?!
张公不是说有准备吗?
到底什么准备!
难道是等他们自己骂的心脏病发吗?!”
“休要妄议张公!
张公既然有计划,自然是有他的准备。
我们只需要听张公的命令就够了!”
听闻关守如此说,卫阳气的脸上一阵涨红。
转头再看向城外还在叫骂的突厥人,一咬牙。
“我不出去,但总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说着,卫阳暴呵一声。
“弓箭手准备!”
同样被气的不轻的守城兵士闻言,立时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弯弓搭箭。
“射!”
卫阳大吼。
嗖!
嗖!
顷刻间,上千箭矢呼啸而出,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朝着两百米之外的上千突厥人激射而去!
……
帝都之外。
原本还在开口怒骂的穆萨见状大惊,将口中的骂人之话顿时咽了下去。
“后撤!”
急忙暴呵一声,顾不上多想,急忙调转马头狂奔。
原本,他是站在五百米之外的,为的就是防止城中射出箭矢。
但五百米的距离,骂声实在不怎么明显,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反而累的自己等人气喘吁吁。
才干脆提前到了两百米。
谁知道,箭雨真的来了!
身旁的突厥人见到副将军都已经后撤了,急忙也是纷纷紧随在后。
纵然如此,但在冲向五百米之外的过程之中,依旧有上百突厥人或被箭矢透体而入,或被射翻下马,最后被战马硬生生踩成肉泥!
待得近千突厥人退到五百米之处,箭雨停止。
穆萨盘点自己身旁手下,却发现竟然折损了十分之一!
顿时气的牙根痒痒。
这让他如何给大将军交代?
来骂阵,谁知道竟然反而折损了百名手下!
想到这儿,穆萨顿时大怒。
越是这样,他越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然脸面何存?!
心中一动,当即暴呵。
“都随我一起骂!”
等到发动近千手下一起开骂,声音才算是传到了帝都之中。
但纵然如此,有了刚刚先拔头筹,射杀百名突厥人,西城守城兵士早已士气大振,如何能被三言两语再动摇。
……
与此同时。
完颜烈带八万大军已经在帝都之外五里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