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成功了。

这些话，她在五年前，就对向天说过。

当然不是为了教育他，只是为了证明她自己的观点。

然而，现在看来，向天仍不明白那道理。

不过，这反而更好。

他的狂妄自大，将是她的可趁之机！

向天拉开桌边仅剩的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下。

“记得当年你曾对我说过，”向天轻描淡写地提起了旧事，“说这世上并非我曾经拥有的东西，就能决定整个世界的一切。你说得对。”

“嗯？”宋玉霜双眉微扬。

这算什么，心有灵犀？自己刚刚想起旧事，他就提了出来？

“人总会成长，我渐渐明白，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决定‘一切’的。”向天目光锁定了她的双眸，一字一字地道，“但现在的我，足以决定你几分钟之后的一切！”

“你少在那猖狂！”一旁，王建终于忍不住了，“告诉你，向天，今天你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以后跟你姓向！”

“无聊的废话，就不必说了。”向天看也不看他半眼，“跟我姓，你还不够格！”

“你！”王建气得几乎要从轮椅上跳起来！

他落下这残疾，双手被废，就是拜向天所赐。

要说他不恨向天，怎么可能！

只是以前无力报仇，只能隐忍。

但现在不同。

宋玉霜通知他已经准备好一切时，他比她更加兴奋。

切身之痛，透骨之恨，岂可不报！

现在向天落进他们安排的陷阱，居然还敢这么猖狂！

“我跟你姓的话，够格吗？”旁边宋玉霜，忽然轻声说道。

“你？”向天双目寒光微掠。

她这问题，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你知道，古时女子，嫁入夫家，便要冠以夫姓么？”宋玉霜声音温柔似水，眸中出奇地没有半点敌意，看着他时，如视至爱。

“玉霜你在说什么？”旁边王建吃惊地道。

“向天，这是我第二次问你同样的问题。”宋玉霜凝视着向天，“告诉我，现在的我，够不够资格，成为你向天的妻子？”

蓬下，一时寂静无声。

王建张大了嘴，完全没想到，宋玉霜会有这样一个问题！

而且说话的声音语气，并不像是开玩笑又或者嘲讽，而像是对这问题相当重视。

等等，刚才她说，“第二次”？

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问的？

向天和她对视，眼睛一眨不眨，良久才道：“五年前我的回答，就是五年后我现在的回答。如果你将来还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我的回答，也仍然不变。”

宋玉霜明显地一震，纤纤玉手，一下握紧！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曾经问过他这问题。

五年前，她问他时，得到的回答，有如尖刀一般，彻底将她激怒。

五年后，她知道一切早就已经不能挽回和改变，但仍然还是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她渴望的回答。

无论他怎么回答，她都不会改变今天的计划。

但他的回答，能够填补她心中那一直破损的心洞！

然而，他现在给出的，居然还是这样的回答！

忽然间，宋玉霜笑了起来。

笑容透着一抹讽刺。

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

“是我，太执着啦。”她笑着道，“你永远都是那么狂妄自大，在你的眼里，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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