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痕望着天边的孤月，没有再接话。

“师尊难道不好奇，弟子要打听什么消息吗？”卿小九将目光转向他，看着他完美的侧颜，脑海中又该死地浮现了那晚他光着身子的一幕，让她差点又喷鼻血。

怎么能打他老人家的注意？

造孽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闭上眼睛，甩到脑海中画面，虔诚祈祷。

北慕痕却没有发现她刚才细微的举动，回头问道：“为师像是那么八卦的人吗？不过，你要是想说，为师也不介意。”

卿小九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偷瞄了他一眼道：“弟子想要去打听一个人，一个全大陆最神秘，最厉害的人。”

“无聊！”北慕痕知道她又想寻他开心，缓缓转身，不再理她。

卿小九爬起，走到他身边，那双笑眸中划过一抹俏皮，歪着头打量着他道：“师尊，你究竟是谁？又来自哪里？这么神秘，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北慕痕嘴唇微动，声音很轻，很淡，清冷孤傲的眼眸中渐渐浮现了一抹暖意。

卿小九不敢与他对视，敛眸道：“小气鬼。”

“小七，你也有很多事情瞒着为师，不是吗？”北慕痕用那双似能洞察世间一切的静眸，注视着她道。

卿小九忍着心虚，抬眸笑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尤其是女孩子。”

北慕痕收回目光，负手道：“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为师也不例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弟子以后不会逼问师尊了，但师尊要是有一天感到孤寂了，落寞了，需要有人分享心中的秘密往事了，弟子愿意当那个倾听者。”她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世来历，但却知道他的一些过往，以及他内心的痛楚和无奈。

北慕痕从未想过有人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在别人看来，他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一代仙师。

很多人都崇拜他。

羡慕他。

甚至是嫉妒他。

在别人看来，这世间东西你他可以唾手可得，但从未有人知道，他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也有想靠近，但却不敢，也不能靠近的……

无疑，他的世界是孤独的，寂寞的，单一的，沉闷的，无趣的，冰冷的，黑暗的。

照不进阳光，也溅不起水花。

“此话当真？”他就那样沉静地看着她，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他一脸认真，话语中透着期待。

卿小九微微一怔，继而盈盈笑道：“当然啊，能当师尊的倾听者，是弟子的荣幸呢，这可是让天下无数少女都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说出的话就要负责！”北慕痕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卿小九面色微滞，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道：“不过，这也要看我有没有那个机会了，毕竟，想要让我死的人不计其数，谁知道我能活多久呢。”

“的确！”北慕痕沉声道。

卿小九：“……”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说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或者说有我在谁敢伤你……这样的话吗？

难道是气氛烘托的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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