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准备进入虎队的是一个俊帅小伙儿,可等到薛锺去办事堂领人时,那小伙儿却大怒的指着王执事道:“王执事,虽说你和我爹有点矛盾,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一句话让薛锺汗颜无比,也彻底凉了心。
薛锺黯然伤神,回到了住处,从此再不提收人之事。
一转眼过去了好几天,这天,当向悔方才从修炼状态清醒时,却碰到薛锺与二子正装往外走,向悔心裏疑惑,上前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们二人准备去看望原来的那个四子。过些日子就要和鼠队交锋了,见识过鼠队凶悍的薛锺深感危机重重,所以他准备在这之前看望下曾经的队友,免得遗憾终身。
向悔在进入薛锺的这个小队时,就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四子存在,据说是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未痊愈,是个挺杯具的人物。
向悔修炼的乏味,也正要出门走走,便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四子的住所——疗伤堂。
疗伤堂提供给帮中负伤的兄弟疗伤之地,分为轻伤区、重伤区和病危区三个区域,接纳受伤程度不同的兄弟。其中轻伤区只是处理一些简单的皮肉之伤,走过轻伤区时,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要么是负责包扎之类的小伙儿的下手,要么就是身上缠着绷带的青年。
几人来到重伤区,这裏流动的人员明显的少了很多,其中多半都是来看探望之人,真正的病人却寥寥无几。不过这裏比外面的轻伤区多了一些浓重的药草气味儿。向悔本以为薛锺该会停留在这裏,但是不曾想薛锺的步伐却始终不停,大步朝前走去。
“病危区”三个漆黑的大字悬于门上,如墨的黑字仿佛一道道沉重的闷雷,打击着人们沉重的心。当向悔望见这座大厅形式的房屋时,隐隐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忌惮,似乎这座大厅中有着让他本能恐惧的存在。
与前两个区域相比,病危区显得冷清了很多,门可罗雀,甚至连一个看守之类的人都没有。
向悔几人来到此处时,正好碰到一个妇女模样的女子,她一个人苦苦坐在病危区的门口,放声大哭。
当向悔从她的身边越过时,那女子忽然间抬起头,并不算美丽的脸庞上还挂着泪珠儿,两个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向悔,那表情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
向悔被她看的很是不自在,不过他也是艺高人胆大,顿时停了下来,望着那妇人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啊……你还我丈夫命来!”那妇人仿佛疯了一般,忽然间爆发出一声悲凉的呼声,双手如爪般狠狠朝向悔的脸挠去。
向悔被她吓了一跳,但这妇人乃是一名普通人力气和速度都极其有限,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他轻巧的躲在了一边,反手一拍,就将妇人打晕过去。
“向兄弟,怎么了?”这时薛锺与二子也都反应过来。
向悔正待说话,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扑捉到两个少年的影子。他抬头一望,只见不远处疾步行来两名少年,他们衣着普通,但眉宇间却有着一股不屈的意志。他们神情焦急的望着向悔喊道:“别伤害我们的母亲!”
向悔本无害这妇人之意,闻言,将妇人交给那两名少年,随即不解的问道:“你们的母亲怎么了?”
“抱歉。”其中一名少年歉意道:“我的父亲过世了,母亲她悲痛欲绝,神经出现错乱,所以……”
向悔心中暗暗一叹,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他能够理解这位妇人的伤痛。
而后那两名少年便将妇人带走了,向悔与薛锺、二子步入病危区大厅里。方才进入大厅中,他们便感到一阵森寒刺骨,大厅中充满了无尽的死气,让人如临地狱般。
黑暗的大厅中并无人员走动,四周静悄悄的,极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