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锺叹了一口气,他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喝酒,他都快要愁死了。虽然这些天以来,借助向悔的元灵丹,他的境界已经成功的晋级武师四品,二子也进入武师四品,但面对外面流传的青狼帮的种种凶狠,薛锺的心裏还是没底,他不敢确定自己这些力量是否能够与青狼帮抗衡。
向悔笑眯眯的拎了一坛酒和一小碟花生米,笑着说道:“队长,振作些,你想啊,若是我们连一个小小的任务都无法摆平,那还拿什么和鼠队抗衡,不如自个抹脖子得了。”
薛锺有些沉闷的接过酒坛,猛然灌了一口烈酒,叹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这是我们小队的第一战,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战,若是失败了,恐怕会被他们耻笑好几年啊!”
向悔将薛锺递过来的酒坛抓起来,豪放的灌了一口,又将酒坛子递给了二子。抹了把嘴角的酒水,说道:“老实说,其实我们的实力并不算差,你看兔队,他们的队长也就是武师六品初期,手下的三名成员都是武师四品左右。我们这边,我的境界接近武师六品,队长你和二子都是武师四品,只要再来一名武师四品以上的兄弟,这种整容足够在前六队混下去了。”
“他们才不会管你的境界如何,他们只看结果的呀。再说了,上哪再找一名武师四品的兄弟啊,若是能招到,也不用等到现在了。”薛锺一拍额头,愁眉苦脸。他身为小队队长,背负着相当大的压力,特别是现在小队里还缺了一个人,少了四分之一的战斗力,他如何能不愁?
向悔苦笑的灌了一口酒。他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心裏也颇为沉重,虽然他在措手不及下斩杀了八名青狼帮的青年强者,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谁敢保证青狼帮就没有强者压轴?就像上次劫车任务,强大如鼠队,不也失败了吗?
向悔自信,但不自大,他敢于鼠队一争高下,是因为狭路相逢,若是可以选择,他才不会去傻乎乎的向鼠队挑战呢。
三人皆是心事重重,接过酒坛无须劝酒,自行大口大口的喝,不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已经出现了两个空酒坛,三人都有些酒劲上脑,面色红扑扑的。
二子轻声一叹:“如果三子还在,我们就不用这么愁了。”
三子的境界在武师三品,若是他还活着,经过向悔的“元灵丹大礼包”洗礼,恐怕境界也能冲到四品,如此配合起来,还真的可以纵横前六队了。
薛锺打了个饱嗝,喷出大片酒气,幽幽道:“如果三子还在,我们何苦要与鼠队争那高额贡献呢,还不是为了给三子出一口气。”
“砰……”一个空酒坛在二子的铁拳下化为一堆粉末。
“该死的青狼帮!”提到青狼帮,二子就来气,他眼露凶光,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杀光青狼帮所有的人,给三子报仇!”
气氛有些低沉,三人默默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薛锺轻声叹道:“是我这个队长无能,先害了四子,又害了三子……”
“队长!”二子神情一变:“这怎么能怪你?”
“不怪我吗?”薛锺醉眼迷离。他“咯”了一声,随即摇摇晃晃的举起酒坛,缓缓吟道:“兄弟同手足,忠义两难全。醉卧胡同西,举杯祭豪杰。向兄弟啊,我老薛如今才明白你这诗里的意思,只可惜,明白的太晚啊……”
他说着说着,却是无比的辛酸,堂堂七尺男儿,竟是热泪盈眶,猛然一扬酒坛,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看着薛锺难受的样子,向悔心裏也有些伤感,轻声安慰道:“队长,别想那么多,过去的都过去了。”
“过不去!”薛锺仿佛发酒疯般,蓦然一挥手,将手中的酒坛丢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墙壁之上。爆出一阵碎片,水酒洒落一地。他泪水模糊,喃喃道:“过不起啊,三子,我老薛没能力,对不起你啊,四子,我老薛害了你啊,你快醒醒吧,你起来抽我几个耳光,也比那么躺着强啊。”
“队长,你冷静点,三子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四子虽然还未清醒,但她总归会醒过来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们从来都没有怪你。”二子激动的不能自抑。
听闻两人对话,还比较清醒的向悔忽然间顿了一下,脑中好似扑捉到某些事物,他轻轻拎起酒坛,眼神中有着一丝挣扎的颜色。
现在的小队中还缺少一人,而是否因此就无法完成任务了呢?向悔绝不会认为是这样。不过薛锺此时的沉痛让他有些隐晦的想法。
看着薛锺那痛苦的面孔,向悔轻声一叹,也罢,为兄弟干了!
向悔挣扎了一阵,最终露出了微笑,他望着躺在地上几乎快要昏睡过去的薛锺与二子,道:“队长,你别多想了,说不定你一觉醒来,四子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呵呵,还是向兄弟你会安慰人啊,咯……”薛锺说着说着,又打了个酒嗝,随即头一歪,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