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向某的兄弟?”向悔反手再来一巴掌,将基本上处在浑浑噩噩中的独目青年另一面脸颊打的血肉模糊。
独目青年下意识的张口吐血,却连带着几颗牙齿一起吐了出来,他摇摇晃晃几欲倒下,想要破口大骂也没有了机会。
“二子,是个男人,你就杀了他!”向悔对着二子吼道。
二子本来有些心灰意冷,被向悔这么一吼,顿时浑身一颤,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向悔,随即咬了咬牙,双臂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双手中的斧子宛如流星坠落,将已经没有反抗意识的独目青年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溅的他一身。
二子站在那里,忽然间丢掉了手中的斧子,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失声大吼道:“三子,我给你报仇了!你听到了吗?”
“轰……”一道惊天怒雷炸响,豆大的雨珠自天空落下。仿佛上天也察觉到了他的悲哀。
“弟弟!”与薛锺战斗的那名独目青年望见这一幕,失声怒吼道。
“哧……”一道刀芒划过,将其一只手臂斩断,鲜血从那断臂处喷发而出。
“去死吧!”薛锺吼叫连连,似乎也想起了心酸的往事,手中长刀连连划空,数息之间便将那独目青年斩为碎片。
至此,来犯的十余名青狼帮帮众,除其头目外,已经全部死亡。
“那贼人现在何处?”当向悔三人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虎英的声音响起。
只见得那头目在雨中宛如一尊血人,浑身上下皆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几乎没有半片地方完好。他被虎英踩在脚下,口中狂吐血不止,粗狂的吼道:“说出来,能换一条命吗?”
“不能!”临近的向悔与虎英同时厉声道。
随后他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最终,向悔淡淡的说道:“我答应了那个孩子,所以你必须死。”
“我也是!”虎英冷冷道。
那头目似乎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放过他,毕竟不久前他还出言不逊,依着虎英的性格,绝无放过他的可能。
他双眼渐渐无神,随口一吐,便是一大摊血液。他慢慢转头,望着向悔道:“一个小小的庄园竟然有你这等强者坐镇,真是让人诧异。也罢,今日注定一死,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你还敢与本小姐讨价还价?”虎英一挥手,一支勾魂锤贴着头目的大腿根擦过,顿时刮出一大片血肉,痛的那头目几乎晕眩。
向悔三人都忍不住心惊,下意识的捂住跨。
那头目忍住巨大的痛楚,闭着眼睛道:“这位兄弟,能否告诉我,你是谁,来自何处?”
虽然这句话看似莫名其妙,但向悔却知道他在问自己,犹豫了一下,道:“我叫向悔,来自巨斧战堂。”
“哈哈哈哈……你到底想干什么?向悔!向悔!为何镇……”
“哧……”一道血光在灰暗的雨水中划过,斩断了那头目的头颅,也斩断了他的话。
“你,你杀了他?”虎英顿时暴怒,一双烽火锤直指向悔:“为何不等他把话说完?”
“你都折磨他这么久了,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呢。”向悔轻声道。心中却是有些后怕,幸好下手够准时。
薛锺浑身一震,眼底闪过一丝忧色,他从没有忘记过在山林深处向悔曾经说过的话。眼见虎英即将暴走,薛锺只得暂时将这些想法抛在脑后,赶紧安抚虎英。
在滂沱大雨中,几人都默默无声,将青狼帮帮众的信物收集起来,随即翻身上马。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农夫去办吧,他们要迅速赶回帮中交任务。
当然在离开之前,免不得要对农夫们好生安抚一通。战争会死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众农夫都没有说什么,他们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一路上虎英总是拿异样的眼神看向悔,而向悔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都看过她的身体,被她隔着衣服看几眼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雨过后,天边挂着一道靓丽的彩虹,向悔等人赶回黑风岭时,已经接近傍晚时分。
办事堂前,聚集许许多多帮众,他们对于战堂这一次的任务情况非常在意,毕竟,这将代表着他们以后的生存方向。
不过从他们的脸色来看,似乎情况并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