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红片片悲欣交集,桃花源记的曲径通幽,成了康庄幸福的开心小路。
“你也不是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呢?”
“咬死你都不多,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刚才快疼死了,那么求你停一下还硬往里边进。”
“这你可冤枉我了,怪就怪你的情况有点特殊,长的太厚了,搁在过去这叫石女,也就是遇到我了,换个别人来做这耕荒牛,你今后对这事儿都不会有兴趣了。”
“王八蛋,算你厉害行了吧,以前看了好多书,也做过些妇科检查,都想过要是有一天嫁人了,实在不成就做个手术,不过总觉着这东西得留给喜欢的男人,最起码要让他知道我曾为他守身如玉。”叶洛书幽幽道:“顾天佑,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生为女人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说着,狠狠在天佑哥的大腿根儿上掐了一把。
顾天佑忍着不动,默然注视着她。叶洛书恨的咬牙切齿,却先自心软了,松开手又轻轻揉了揉,关切的问:“疼吗?我就是气不过,为什么不让我先遇到你,为什么在我之前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
“这世上有多少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一个叶洛书。”顾天佑轻吻她的额头,温柔的:“在我心裏,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我之间这份情感也是独一无二的。”
叶洛书道:“比段正淳还会哄人,比韦小宝更无耻,社会上的那些王八蛋最多买个身子,你却要连心都一起挖走,真后悔那个时候答应张望京去找你麻烦。”
顾天佑无耻地笑道:“总好过一遇杨过误终身吧?”
叶洛书轻轻一叹:“君有满园春色,妾只一瓢春|水,愿与君常卿我,奈何君心不属,愿随君天涯,又不甘雨露均沾,寂寞东南人,惟愿君常顾。”她双手捧心,一腔柔情似水,贴身入怀来,道:“把叶家留给我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婚姻有向往了,我除了喜欢酒喜欢音乐之外,还迷恋权利,我想上天安排我认识你,一定不是为了让我嫁给你,我们的爱情不应该是彼此牵绊,而应该是充满了酒、诗或者,不朽的传奇。”
顾天佑道:“我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好男人,但只要是答应女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要叶家,我就把叶家给你,不管是龙兴会,还是你那位入魔癫狂的兄长,佛挡杀佛,魔挡除魔!”
“顾天佑,我要给你生个小猴子。”叶洛书情动至极,热情压过了对初夜之痛的恐惧,又投进男人怀中。
风平浪静,二人收拾停当,着装整齐,小酌对饮。
“我最向往的朝代是唐朝。”叶洛书笑意盈盈道:“总觉得那是个浪漫的年代,到处都是垂柳、驿道和酒旗,深山小庙里题着千古流传的诗,街边随便一个人事不省的酒鬼也许就是个天才的书法家,或者一个诗人。”
“如果我生活在唐朝,就去做一个歌妓,要和很多很多伟大诗人一起喝酒作诗,挥霍青春散尽铅华,人老珠黄江郎才尽的时候就去黄河岸边寻一棵垂柳,了断残生,只有传奇和美丽在人间,我想这世上没有比这个更带劲的事儿了。”
“富贵儿女常说愁,不过是一腔闲情似水流,赶出家门丢大街上饿三天什么毛病都没有了。”顾天佑捉狭的笑着说:“你将来执掌叶家,有的是时间弄什么诗歌酒会。”
叶洛书摇头道:“属于诗和远方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我没傻到分不清梦想和现实的地步。”目不转睛看着顾天佑:“忽然好想知道你的青春梦想是什么?”
“我的青春梦想?”顾天佑忽然有点汗颜,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过真正意义的青春,记忆中,关于青春的元素实在是太少了,没有轻狂过,没有幼稚执着过,甚至连错误都没怎么犯过。也许只有跟许佳慧的初恋岁月勉强可以算作青春的记忆?可就算在那两年裡,自己所憧憬过的梦想里也是充满了理性和成熟的认知。
“那两年的青春,曾一度美得不真实,但最后却丑陋得不堪入目。”顾天佑说起跟许佳慧的过往:“它象是一个恶意的玩笑,把整个世界都交在我手里,却在我全力以赴去珍惜的时候一下子全夺走。”光阴悄悄远去,曾经的梦想如远去的白帆,一去不回头。顾天佑说到这裏的时候忽然有些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叶洛书轻轻叹了口气:“我很羡慕那个叫许佳慧的女人,也许我们都应该感激她,你应该谢谢她带给你的记忆,而我则应该感谢她留在你身上人性中弱的一面,否则,我很难想象一个监狱里成长起来的绝情灭性的顾天佑会是怎样一个人?”
天色渐渐明朗,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