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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已经出了马车,对那活计看都不看一眼,却回过头来看着锦瑟:“还不下车?”
“哦。”锦瑟赶紧的起身从车篷里钻出去,站在车辕上看了看下面的青砖地面,一纵身跳了下去。
那活计见了锦瑟,赶忙笑脸上前打招呼:“小姐好。”
锦瑟炸毛:“我不是小姐!”说完了才想起来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小姐’一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反而是对大户人家女孩子的尊称,于是她又和颜悦色的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什么小姐,我不过是……公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呵呵……”
叶逸风正在往酒馆里走,听了这话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锦瑟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却什么也没说,转头继续往屋里走。那小伙计蟋蟀先被锦瑟吼了一嗓子,吓了一跳,后又见她又笑嘻嘻的跟自己解释,再见大少爷回头看了看居然不对这小丫头的无常举措有任何的指责,蟋蟀的心中便有点数儿了——这小丫头就算只是个丫头,她也不是个寻常的侍婢。
至少大少爷对她宠爱的很,不然的话像她这样的,大少爷早叫人带去杏春园交给那里的老鸨调教去了。于是他依然很狗腿的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奴才有眼无珠,姑娘里面请。”
锦瑟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大摇大摆的进了酒馆。
叶逸风进门后直接上了楼上的雅间,蟋蟀自然带着锦瑟上楼,并指给了她叶逸风所在的雅间,躬身笑道:“大少爷就在里面,奴才下去给大少爷端酒菜去,姑娘,您自己进去吧。”
锦瑟点点头,自己穿过楼上的长廊走向蟋蟀指的屋门。推门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原来还有别人,而那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头上用桃木簪绾着一个独髻,穿着一身黑色的棉布长袍,无边无刺绣,一丝暗纹也没有,纯黑的棉布穿在他的身上,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他听见门被推开立刻回过头来,在看见锦瑟时,目光立刻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叶逸风淡然开口:“就是她。曾先生,你确定你没说错吧?”
被叶逸风叫‘曾先生’的人乃是当地有名的术士,姓曾,名叫曾洪寿,精于五行算术,在这一带已经颇具盛名。但他却不是出家人,僧道皆不是,酒肉什么的也从不忌讳。所以人们都尊他一声‘先生’。
曾洪寿看着锦瑟,面带和蔼的笑容,微微点头,连声说道:“不错,不错……真是天大的造化呀!”
锦瑟被此人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便慢慢的蹭到叶逸风的身旁,侧脸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字画,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叶逸风听了曾洪寿的话,又看了一眼锦瑟,不由得笑道:“曾先生,若果然如你所言,他日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说话间,蟋蟀已经端了四个下酒菜进来,一一摆好之后,又放下一壶酒和两个酒盅。
叶逸风便吩咐锦瑟道:“锦瑟,给曾先生斟酒。”
曾洪寿却自己取了酒壶来先给叶逸风斟满了酒盅,一边笑着又给自己斟满,一边说道:“不敢劳驾,这位锦瑟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喝她倒的酒——呵呵……恐怕曾谋还得再修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