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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笑道:“白酒不对。这酒酿的时候用的不是正宗的兰陵白酒。”
“哦?”欧阳铄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老鸨金花。敛了笑容问道:“怎么回事儿?大哥不是说要弄正宗的兰陵美酒么?”
金花忙屈膝跪在地上,苍白着脸色回道:“回四少爷,这白酒是六安带着人去兰陵镇运回来的。我们的的确确是按照少爷给的方子自己酿造的。这位五少爷刚刚也说了,咱们这和方子是不错,是这白酒出了问题,这事儿奴婢真的不知内情,还要把六安叫来问问才行。”
欧阳铄立刻吩咐:“去叫六安这畜生进来!这狗奴才居然敢耍起花腔来了,真是欠收拾!”
锦瑟看着欧阳铄平日里都是笑嘻嘻的模样,这会儿发起怒来却另有一种威慑力,心中暗暗地感慨着,到底是平南王府的人,身上那股气势自然是与生俱来,这会儿他一生气,连自己也笑不出来了呢。
立刻有人去传了六安来。这期间金花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辩解。旁边服侍的两位姑娘更是乖乖的跪坐在远处,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也不敢喘。
锦瑟微微叹了口气,自顾拿起筷子来夹了一片清炒菜心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觉得味道还可以,又在鸡汤里捞了一片火腿放在嘴巴里。到底是饿的缘故,吃了这点东西肚子里越发的饿了,见旁边的姑娘还不动手,只得自己拿了汤勺去盛汤喝。
欧阳铄生气的瞪着锦瑟旁边的那个姑娘:“你傻了么?”
那姑娘被吓得一个激灵,忙跪直了身子拿过锦瑟手里的汤匙,低声说道:“奴婢该死,请五少爷恕罪。”
锦瑟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事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此言一出,欧阳铄心里的怒气便像是扎了一针的气球一样,噗的一下子没有了。
他无奈的笑笑,看了一眼十分平静的锦瑟,终于体会到了大哥为何那么宠她。这丫头,身上像是有一种魔力,会让人在生气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
好像那些把人气得要死的事情在她眼前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一个一笑而过的笑话而已。
欧阳铄一笑,屋子里的众人都暗暗地出了一口气。金花暗暗地叹道,谁说四少爷是最好说话的人?这位四少爷平日里笑呵呵的跟个小佛爷似的,却不想也是个厉害的性子。一发怒,那张如花一般的小脸一沉自然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威严啊!
六安被带上来,锦瑟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虽然面色白净,一看便是个机灵的家伙,但却并不是奸诈之辈。
来的路上早有人把四少爷发怒的事情说给了他听,六安磕头之后便连声说道:“奴才是按照几位少爷的吩咐,去兰陵古镇上收的兰陵白酒。那两家酿酒的人奴才都记着呢。而且这两家酒坊都跟咱们签了契约,以后由他们给咱们专供这兰陵白酒。若这白酒不是真的,他们不怕咱去找他们的茬么?四少爷,请您一定要明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