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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说着,便挺着肚子上前去亲手给叶逸风盛汤。叶逸风吓得赶紧上前去把汤碗和汤勺从她的手里抢过来,连声说道:“得了得了,请夫人赶紧的坐在那边,别再叫我心惊胆颤的了。”
锦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叶逸风这人素来都是冷酷的脸,冷漠的表情,连眼神都是冷的如三九严寒的北风。锦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宠溺,体贴,怜爱,但却没跟她开过什么玩笑,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这会儿他忽然说出来,连旁边的丫头们都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
屋子里原本消沉的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锦瑟扶着锦衣的说坐在一张椅子上,另有小丫头上前来接过叶逸风手里的汤碗和汤勺,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给他。
叶逸风自从进宫去到现在滴水未进,又渴又饿,这会儿坐在心爱的女人身旁手里端着一碗鸡汤,看着她圆滚滚待产的肚子,想着用不了几天便会有个儿子或者女儿在自己身旁依依呀呀的哭,忽然间感觉到生活中竟然是如此简单幸福。
吃饱喝足后,叶逸风看着旁边一脸疲倦的锦瑟,把饭碗一丢说道:“走,睡觉去吧。”
锦瑟忙吩咐锦衣:“去把床铺收拾好。巧云叫人收拾碗筷。”然后自己则扶着叶逸风的手臂慢慢的起身,拉着他往一旁的软榻走去。并轻笑着劝道:“你刚吃饱饭,不能接着睡。咱们说会儿话吧。”
叶逸风从未见过这小女人都困成这样了还这样硬撑着,说什么刚吃饱了饭不能接着睡的闲话。他想,她肯定是在担心什么。于是一边暗叹着小丫头终于长大了,一边随着她坐在软榻上,长腿一伸,踢掉了鞋子,歪在靠枕上,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腰上,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对我说?”
锦瑟点点头,单臂撑在他的腰上,温和的看着他的脸,说道:“是啊。我担心,宫里娘娘的事情会对我们叶家不利。”
叶逸风皱眉:“叶家的爵位是建立在叶家男人的战功上的。虽然父亲之前打过一次败仗,可西南一带的平安却是父亲十几年戎马生涯纵横沙场的结果。这镇南侯的爵位跟一个女人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锦瑟轻叹:“可是,满朝文武,难道人人都会这么想么?”
叶逸风一阵沉默。他一直以来不愿意入朝为官就是因为看不惯朝廷中人的尔虞我诈。尤其是那些文臣们一个个带着慈祥的笑脸,背过身去捅起刀子来却毫不留情。为了屁大的一点事儿就斤斤计较,有时候一句话便可以颠覆大半生的辛劳。
和做官比起来,他更愿意经商,虽然得不到那些自以为是的士大夫的尊重,但却又丰厚的回报,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可以游遍大江南北,随心所欲,若这辈子花不完,还把产业银钱一律都留给儿孙后辈。
锦瑟的话,能劝得动叶逸风,但叶逸风的话却没能劝得动叶敬淳。
叶敬淳以附议太后不如附议皇上为理由,驳回了叶逸风的劝告,并没有上奏皇上请求降低敬慧贵妃的丧葬例制。
而且朝中文武多一位太后心胸狭隘,不能见容与一个妃子,再加上碍于叶家的脸面,并没有几个人附议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