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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没有答话,只是皱了皱眉头。
锦瑟便吩咐庄头:“快带我们过去瞧瞧。”
庄头见叶逸风的脸色实在难看,眼神更如冰刀一样尖锐犀利,看一眼就像是剜一块肉一样的难受,心里便忐忑不安,生怕因为燕舞生病之事受到谴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听又这位大奶奶开口说话为自己解围,心里十分的感激,忙应道:“是,大爷,大奶奶这边请。”
燕舞的确是得了风寒。此时她正被庄头的老婆和女儿服侍着喝了一碗发散的汤药,捂着被子出汗呢。
这是一座土坯砖块垒起来的三间屋。东西各有一间里间,东里间不知住着谁,燕舞只在西里间。叶逸风进了屋门后发现屋子里笼着四五个火盆,暖烘烘的气流扑面而来,带着些许碳气,便皱了皱眉头吩咐:“把炭盆撤去几个,只留一个就好。这么重的碳气,再有这些人,还叫人喘气不了?”
庄头忙朝着身后一摆手,有人匆匆进来把多余的炭盆都端了出去。
西里间屋里庄头老婆和女儿听见动静忙出来行礼请安,叶逸风看也不看便往里面走。
庄头老婆忙提醒:“大爷,姑娘发汗呢……要不,奴才们搬个屏风来?”
叶逸风冷哼一声:“哪儿那么娇贵?!你们都给我出去,一个也不许留!庄头——你去院门口守着,不管是谁,一律不准放进来。”
庄户人家心眼儿都实诚,庄头儿算是个会转弯儿的人了,但依然不理解大爷这是要干什么。这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认没有那个胆子去管主子的事情。于是忙答应着,挥挥手,叫自己的妻女一起都跟着出去了,临走前乖乖的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叶逸风和锦瑟二人。
锦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攥了攥拳头,抬脚上前两步,挑开帘子进了里间去。一阵浓浓的药味让她皱了皱眉头,索性把门帘一挑,挂在旁边的钩子上,让里外两间屋子里的空气流通起来。
里面燕舞睡得朦朦胧胧的,听见似是有人来了,便睁开了眼睛。一转脸的功夫便头疼欲裂,使得她以为站在面前裹着狐裘的锦瑟只是幻觉,便苦笑着自言自语:“怎么,你是来索命呢么?”
锦瑟冷笑:“你做了亏心事,自己心里不安?”
燕舞听见这话,忽然有些清醒,忙睁大了眼睛看着锦瑟,错愕的问:“你……你怎么会来这地方?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