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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爷轻笑:“知道了又如何?”
大皇子稍嫌焦急:“七皇叔,若他们把那封书信给父皇,我可就全完了!”
七王爷微微摇头,说道:“大殿下,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怎么可以如此不镇定?”
大皇子的眉头又皱了皱,眼神一侧,看向一旁的窗口,外边一树梅花开的正艳,那片片花瓣随着冷风瑟缩的抖着,那瓦蓝的天,怒放的梅,交映在一起,晃的人睁不开眼。
七王爷见大皇子沉默不语,又轻笑道:“就算那书信递到了你父皇的手里,可他们也没有证据说这事儿是你做的。那四个人不过是奴才而已,到时候你只要说是他们栽赃陷害,你父皇便没有办法。所谓物证,不过是个特殊的符号,谁能说明那符号跟你有关?”
说完,七王爷有呵呵笑了笑,抬手冲了茶,又递给大皇子一杯,说道:“大殿下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安安稳稳地过年。把这些琐事交给皇叔就是了。”
“皇叔受累了。”大皇子微微一笑,眉头展开。
七王爷却拱了拱手,淡淡的笑道:“大殿下是我皇家的希望,皇叔为了大虞朝的江山社稷,为你效劳也是应当应分的。”
大皇子微微颔首,又饮了杯中香茶后,徐徐起身,对着七王爷一拱手说道:“皇叔,北边的事情要抓紧了。贺兰牧背叛了我们,我可不想看着他的孩子顺利的出世。”
七王爷微微低头,说道:“是,我明白大殿下的意思。贺兰牧之前是与我们说好的,不过他临阵倒戈,也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
大皇子也笑了笑,说道:“这个自然,否则他会认为我等可欺。七叔,我来的时辰久了,需得回了。”
七王爷微微笑着捻着胡子,点头说道:“大殿下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是,皇叔请留步。”大皇子说完,便抬脚离开。
等他那一身华贵的紫色背影消失在梅花之后,七王爷那笑眯眯的眼睛里渐渐地蓄满了寒光,他慢慢地弯下腰去,伸手拿起刚刚大皇子用过的茶杯,猛然掼出去。
那只前朝名家手绘并由前朝皇室珍藏过的茶盏就这样啪的一声粉身碎骨。
七王爷犹自不解气,还恨恨的啐了一扣,低声骂道:“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王跟前托大!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本王略动动手腕,便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一落,琉璃阁的门便被轻轻地推开,七王世子景宁进门后又反手把门关上,走到七王爷近前,轻声劝道:“父王何必生气,大皇子素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