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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上一说此话,六王爷便拱手应道:“皇兄英明。臣弟这就着手调查。”
“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记住一句话:以我祖宗江山社稷为重。谋逆者,虽至亲亦可杀!”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目中寒光陡然乍现,连六王爷这个常年伴在他身边的兄弟都忍不住一震。忙躬身应道:“是,臣弟遵旨。”
天色已经暗下来,皇后的起居殿中黑沉沉的。殿角深处一双鹤顶蟠枝烛台,烛台上的通臂大烛燃了一夜,烛泪堆积,如绛脂珊瑚,垂垂累累,兀自缓缓凝结。
“谋逆者,虽至亲亦可杀?”皇后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抬手玩弄着小手指上的黄金护甲,慵懒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站在皇上跟前的一个老太监忙躬身应道:“是,御书房里当值的小太监是这样说的。皇上对六王爷说了这样的话。”
“很好,皇上终于下决心了。”皇后微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皇上为国诛奸臣,我身为皇后应助我主一臂之力。你去,把你们手里掌握的大皇子和七王爷秘密来往的事情透露出去。不许叫六王爷查到本宫这里,但务必让他相信情况属实。”
“是。”老太监立刻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嘉兴关,虽然艳阳高照,但依然是天寒地冻的天气。
锦瑟和李裴将军一家人道别,带着陆尚风等一行三十个人,带着行李物品及给嘉禾的补品礼物,又加了两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关口,往北胡之地行去。
路上,叶逸风和锦瑟偎依在马车中,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到了北胡,可就得住帐篷了。北胡人乃是游牧民族,他们根本没有房子的。到了晚上帐篷里可是冷得很,你能受得住吗?”
锦瑟轻笑着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说道:“嘉禾都能受得住,我怕什么?难道我比她还娇嫩?”
叶逸风轻笑着,手指在她耳朵脖子处来回的抚摸,低声说道:“我总觉得,你真的比那些公主郡主的都娇嫩。平时难伺候着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你自己精心挑选的?还有衣服什么的,样样都得按照你的意思来。瑟瑟——幸亏我还有点钱,若我是个贫穷的书生,怕是都养不起你咯!”
锦瑟小嘴一撇,哼了一声说道:“养不起?我还用你养么?回去给你看看账本,看看我的嫁妆够不够我吃喝一辈子的。”
叶逸风惹毛了怀里的小女人又要耐心的哄,只笑着捏着锦瑟的耳朵,低声道:“哟,原来我家夫人还是个富婆么?那我可真是有福气了。”
锦瑟吃的一声笑了,抬手在他胸口上拧了一把,啐道:“人家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养不起老婆还娶老婆干嘛?”
“养得起养得起,别说你一个,就是你这样的十个八个,我也养得起。”
“你说什么?!”锦瑟的声音陡然提高,忽的一下子从他怀里坐直了瞪着他,“什么十个八个?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