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牧也跟着爬起来,拉着嘉禾上下打量着,关切的问道:“嘉禾,你怎么样?”
嘉禾被他一拉,方才觉得手心里火辣辣的疼痛,抬手看时却见双手手心里都是鲜血,一时又痛的吸了口气,沉吟起来。
“我看看!”贺兰牧伸手握住嘉禾的手腕,看着她掌心里血肉模糊的样子,眉头皱成了疙瘩,“怎么勒成这样?很痛吧?”
嘉禾点点头,强忍着在眼圈儿里打转的泪水,说不出话来。
“这伤口得清洗一下,怕是更痛。”说着,他转身去自己的马鞍上拿了一只酒囊来,又选了个青草茂盛的地方坐下来,拉着嘉禾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张嘴咬掉酒囊上的塞子,低声说道:“嘉禾,痛的受不了的话就咬我。”说着,他单手把嘉禾的脸摁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臂加住她的肩膀,腾出手来握着她的手腕,转身把烈酒倒在嘉禾的伤口上。
“啊——”嘉禾痛的呼叫一声,低头咬住了贺兰牧的肩膀。
贺兰牧像是没事儿的一样,低头把嘴巴上的酒囊塞子摁在酒囊上,又从腰间撕了一块干净的衣衫来把嘉禾的手一圈圈缠起来。
一阵剧痛过去,嘉禾只觉得自己痛出了一身的汗。张开嘴巴后方觉得嘴里一丝腥甜,低头看见贺兰牧肩膀上两排牙印儿上渗出来的血渍,心里十分的愧疚。
“对不……呃……”
一声道歉还没说完,另一只手上又传来一阵剧痛,嘉禾这回没来得及咬贺兰牧,却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咬牙切齿中,嘉禾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嘶——好痛……”
两只手都包好后,嘉禾痛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靠在贺兰牧的怀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贺兰牧也不动,只搂着她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天边的白云。
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谁也不说话。似是各想各的心事,又像是互相倾听着对方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响起了马蹄声,贺兰牧才揽着嘉禾的腰低声问道:“嘉禾,护卫们寻来了,我们回去吧?”
嘉禾点点头,却依然一动不动。
贺兰牧犹豫了一下,伸手把她抱起来慢慢起身,一声呼哨把自己的马唤过来,贺兰牧抱着嘉禾上了自己的马,另一匹嘉禾来时骑的白马则跟着贺兰牧的马之后,一路慢跑归队。
直到贺兰牧把嘉禾放进车里去,二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因为耽搁了些时间,贺兰牧吩咐加快赶路。众人不敢有异议,马队放开了速度往北赶去。
又赶了半日的路,夕阳西下时,众人果然没有赶到预定的镇子上歇脚。眼看着一轮落日已经接近西方的地平线,贺兰牧扬手吩咐:“停下!原地扎帐!埋锅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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