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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哼道:“封玄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偷袭我,难道大人自己做贼心虚了!”
封玄顿时语塞,他一个帝尊三层境,好歹也要自恃点身份,总不能跟杨开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叫嚣,那样也太丢人了。
关键时刻,封溪跳出来叫道:“小子满嘴胡言乱语,敢辱我问情宗,速速跪下来道歉,可绕你不死。”
他神情狰狞,一副恨不得杀了杨开而后快的表情,显然是还在记恨前夜之事。这也难怪,想他从小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委屈和耻辱,这两日每每回想起来,都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拆了杨开的骨头,喝干他的血,方能解心头之恨。
杨开望着他,呵呵一笑,道:“这不是少宗主么?怎么前夜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现在却这么耀武扬威神气十足的?这是找到了靠山?哎呀,别拿眼睛瞪我,小心把眼珠子给瞪爆了。”
“你……你放屁,哪有这样的事!”封溪咬牙瞪着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迭地矢口否认。
杨开冷哼道:“前夜少宗主哭着喊着求我绕你一命,本少悲天怜人,好心放你一马,没曾想少宗主不但不感恩戴德,却反而恩将仇报,这是何道理?”
扈远等人一听,全都表情古怪地望着封溪。心中暗想原来这两个年轻人之间还有过这样的过节啊,也不知道前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问情宗的这位少宗主哭着喊着求那青年绕他一命。
不过出了这种事,难怪他们这般不对付。
封溪还欲辩解什么,封玄却是一挥手,制止了他。
封溪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却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能将满腔委屈吞进肚中,那双眼中充满了血与泪的控诉。
封玄望着杨开,淡淡道:“年轻人,心高气盛不算坏事,但也要审时度势,一味的逞强斗勇只是莽夫所为。”
“呸!”杨开朝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懒懒散散地冲封玄一抱拳,道:“大人教导,小子铭记于心,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封玄眉头一皱,道:“听说你前夜抢了我问情宗两枚空间戒?”
抢了问情宗两枚空间戒?扈远等人听了,全都瞪大了眼珠子,一个两个直把杨开惊为天人。
先前他们见杨开那般胆大包天,只觉得这小子怕是个愣头青,可现在看来,这何止是什么愣头青啊,简直就是疯子啊!
放眼整个北域,谁敢抢问情宗的空间戒?这小子倒好,不但抢了,而且一抢就是两枚!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丢了自己的空间戒,里面又有什么宝贵的东西,竟惹的封玄宗主亲自过问此事。
这小子完了,单凭这一条,只怕他也没办法见到明天的抬眼。
杨开神情一肃,朗喝道:“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叫抢,那可是强盗行径,本少行事光明磊落,向来行的正,坐的直,从来不干这种事,大人用抢字来形容我,那可是玷污本少高尚的品格,我很不快活!”
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似乎真的是生气了的样子。
扈远等人齐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们这些帝尊境,纵横星界几千年,可直到今日才算是真正地涨了见识,只觉得这一辈子见到的事情都不如今日所见带来的冲击剧烈,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青年也是个奇葩啊,面对一个帝尊三层境居然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反而还这般侃侃而谈,舌灿莲花。
姚卓怒喝道:“本座与溪儿的空间戒难道不是你抢走的?小子莫要睁眼说瞎话!”
一言出,扈远等人刚刚擦完的额头上又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心道原来那两个丢了空间戒的倒霉蛋竟是问情宗的副宗主和少宗主啊!
这事可闹大了,完全没法收场了啊!
本来他们以为杨开是抢了问情宗哪两个弟子的戒指,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那封溪也就算了,只是道源三层境,可姚卓却是世人所知的帝尊两层境,这样一个强者,如何被抢了空间戒?
这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问情宗丢人丢大了。副宗主和少宗主的空间戒一起被一个道源三层境的青年给抢了,传扬出去,问情宗日后如何在北域立足。
扈远几乎可以预见,这离奇之事怕是要被好事之人编排成快板,然后大街小巷地游唱,十年之内,问情宗的人都没办法抬头做人。
“原来是那两枚空间戒啊……”杨开如梦方醒,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脸色一沉,哼道:“副宗主大人说话可要凭良心,那两枚戒指怎么是我抢来的?一枚戒指是副宗主大人与本少做交易的筹码,而另外一枚却是少宗主死活硬要塞给我的,本少不收他还不安心,我勉为其难地拿下,如今你们却要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