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为了制造一个合法的收入来源,将瑞士银行内的二百多万美元洗白,路之遥还想出了一个洗钱计划,并精心准备了一件作品,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展出,然后让齐长峰去用天价买下来。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这边的道具还没有雕好,路传清就将合法收入的问题给解决了,不过路之遥在这件作品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哪怕是不用再洗钱了,这件作品仍是要完成的。
除了这件特殊的作品,路之遥手中还有几件作品需要完成,胖子订做的这件白鹤芋,另外还有他答应魏涛的那件,准备送给胡郢的一件作品,都要在这段时间内赶出来,若是路传清返回缅甸的话,路之遥的计划也要随之展开了,到时候哪有时间去雕刻东西啊!
所以路之遥也决定,在这段时间中,增加在雕刻上的时间,等这些作品都完成了,最多再送给沙伊娜一件,以后就不再接雕刻的生意了,完全将雕刻当做自己的爱好来看待。
回到书房之后,路之遥打开手机,先给路传清打了个电话,将孔雀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以免路传清担心,顺便也问了一下路传清,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国内,而路传清的答覆是因为毛料太多,还要在国内呆几个月,既然如此,路之遥的时间也就宽裕多了。
路传清对于形势的敏感,可是比路之遥要强多了,刚听完路之遥的讲解,就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将在广城甚至是南粤省,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并立即决定离开广城,以免在即将成形的风暴中受到连累,而且严禁路之遥去见他,路之遥虽然不舍,但最终还是无奈的接受了路传清的建议。
取过一块汉白玉,刚雕了不到十分钟,门铃声就响了起来,路之遥眉头一皱,他住在这裏,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但在这几个人中,都不大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那就只能是外人了,上午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难道还有人不死心?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路之遥的火气顿时上来了,大步走过去打开房门,才发现自己猜错了,并不是有人想图谋孔雀翎,而是上午那批人中的顾肇文,皱着眉头问: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顾肇文心虚的回答:“路少上午说要找我谈谈,我怎么敢走呢!”
这次的场面,着实把顾肇文吓得不轻,在路之遥被方志林带走后,顾肇文想起路之遥那毫不在乎的神色,就断定路之遥绝对不会有事,就一直跟着警车来到了警察局。
顾肇文原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帮着路之遥在警察局内活动一下,趁机与路之遥修复关系,结果形势的发展,却让顾肇文吓得魂不附体,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路之遥家里的那两个女人,来头竟然一个比一个大。
即使顾肇文在番雨区警察局有不少熟人,但在传出那个吓人的消息后,警察局立即展开了清场行动,别说是像顾肇文这种外人了,就连警察局内的文职和后勤人员,也全部被赶出了警察局。
顾肇文也没有走远,就站在警察局对面的路边,亲眼目睹了众多市委和省委大佬像是赶集一样,纷纷赶到了警察局,大多数市局机关领导,连进警察局停车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远远的停在路两边。
而路之遥出来的时候,场面更是蔚为壮观,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白须白发的老头,路之遥就走在他后面,身子两边是颜清黛和沙伊娜,省委书记周阳和省长颜文起,与路之遥分别隔了一个女孩。
这说明什么,说明路之遥的来头同样不小,否则,颜文起岂会让颜清黛继续走在路之遥身边,这个发现让顾肇文差点儿瘫倒在地上,一想起他那几个手下,在路之遥家里的态度,顾肇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办?”
顾肇文左思右想,最终还是觉得只有留下才有一线生机,这个时候想跑恐怕是来不及了,干脆让一个小弟开车跟着路之遥,自己却回家取了几样东西,再次来到了竹海华庭。
见到路之遥面色不虞,顾肇文急忙说道:“路少,这次我完全是受韩松那小子的蛊惑,一时贪心,才鬼迷心窍……!”
“你刚才说韩松?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路少,韩松昨天在平洲被您教训了一顿,因此怀恨在心,就将您的消息通知了我,我一时糊涂,上了那小子的当,得罪了您,这裏是知翠阁的转让合同和相关手续,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韩松家里是做什么的,把他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韩松他爹是广城地税局副局长韩国城,他妈也是开珠宝店的,跟我这家知翠阁相距不远,所以跟我关系比较熟,今天那帮税务局的家伙,应该就是韩国城派来的,但工商局的那帮人或许是韩松,也可能是苏世伟,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这小子那么狂,原来就是仗着他爹是税务局副局长啊!我还以为是多大的官呢!这样好了,我估计最多一两天,韩国城就得被撤职查办,到时候韩松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能办好这件事,上午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路之遥可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主儿,韩松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路之遥自然不会放过这家伙,不过他现在可是焦点人物,如果韩松不明不白的死了,别人肯定怀疑是他干的,干脆将这件事交给顾肇文去做。
斩草就要除根,对于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路之遥一向是毫不留情的,绝对不会给对手死灰复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