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山庄毕竟在郊外,颜文起纵然是心急如焚,等赶到龙兴山庄时,距离与路之遥通电话仍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气的颜文起在车上不住跺脚,半个小时啊?要是路之遥想做点儿什么,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
路之遥的心情与颜文起截然相反,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中,除了换上一套睡衣,以便增加颜文起的怒火外,还利用这段时间上网查询了一下当年的张鼓峰事件和阿拉伯婚俗。
看到张鼓峰的位置,路之遥估计当年鬼子确实找到了李家的位置,只是由于时间仓促,并没有挖走多少人参,张鼓峰原本就在边境,李家的位置可能在被沙俄强占过去的区域内,战后几十年中,沙俄和龟子国一直处于敌对状态,龟子国即使知道参田的位置,却没有办法去盗采人参,直到苏共解体,各个加盟共和国分崩离析,龟子国才有机会将人参偷到手。
阿拉伯人的婚俗,也确实像沙伊娜说的那么夸张,更让路之遥下定了帮助颜清黛的决心,对于这次没有征得颜清黛的同意,就破坏颜文起的好事,路之遥觉得毫无心理负担,只是被他这么一搞,颜清黛的名声恐怕就算是彻底毁了,如果他不娶颜清黛的话,颜清黛这辈子恐怕都走不出今天的阴影。
坐在山庄最顶层的观景台上,路之遥提前五六分钟就发现了颜文起的车,但却没有下去迎接,而是等门衞打电话过来时,才不紧不慢的离开山庄,到山下去见颜文起。
路之遥突然玩这么一手,对颜文起的打击实在是太狠了,使得在抵达龙兴山庄时,一向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颜文起显得有些狼狈,满头是汗,头发蓬乱,别说是龙兴山庄的保安了,就是熟悉的人看到他这幅模样,一眼也别想认出来这就是颜文起。
由于来的太急,颜文起跟本就来不及与张同光会和,顶峰保安公司的那些门衞,哪儿会认识省长啊!更别说现在的颜文起,看上去跟省长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些,再说了,就算是省长又怎么样?又不是省长给他们发工资,无论颜文起怎么咆哮,门衞就是不肯让他们进去。
若不是路之遥不想给严峰的保安公司惹麻烦,这次非好好晾一下颜文起不可,尽管如此,仍是把颜文起给气的不轻,远远看到路之遥穿着一身睡衣下来,向来冷静的颜文起顿时脑子一昏,彻底失去了冷静,忍不住大声咆哮:
“路之遥,你把清黛怎么了?要是你敢动清黛一根手指,我颜文起这次跟你不死不休。”
路之遥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的走过来,一脸嘲讽的回答:“呦……岳父大人真是好大的火气啊!难道您不觉得这深更半夜打搅年轻人的休息,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还不死不休,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说这种话多伤感情啊!”
颜清黛是颜家与丰家拉好关系最重要的一颗筹码,关系到颜家的未来,颜文起纵然猜到路之遥并没有对颜清黛做什么,却依旧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冲到面前抓住路之遥的领子大吼: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路之遥,今天你要是不把清黛交出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算是你师父在这儿,也照样保不住你。”
“清黛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跟你走,而且也不想跟你走,怎么?颜省长难道还想冲进我家抢人不成?要是那样的话,明天就有热闹可看了,我家外面虽然没有记者,各国派来的间谍却有不少,相信他们也不介意爆料给媒体,为自己苦逼的监视工作增加点儿乐趣,并顺手挣一笔外快的。”
颜文起这才想起路之遥的情况特殊,刚才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放开路之遥低声吼道:“路之遥,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但这件事关系到颜家的未来,你不能就为我不准你和清黛交往,就彻底毁了颜家,没有了颜家,清黛同样会一无所有。”
路之遥不屑的一笑:“一无所有?颜省长,说实在话,我还真觉得颜家没什么存在的价值,就算是清黛一无所有又怎么样?你所能给她的,我照样能给,至少我不会因为一己私欲牺牲她的幸福。”
“笑话,你能给清黛物质上的满足我相信,但你能给清黛亲情吗?清黛可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你能给她亲情吗?颜家除了我,还有她妈和她爷爷,就算清黛留在你身边,她同样不会幸福的。”
“那又如何,难道让清黛跟你回去,按照你的要求嫁给丰家,她就会幸福了?颜省长,这个笑话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之遥,我不准她跟你交往是有苦衷的,作为一个家族的成员,我和清黛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身不由己,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们一点儿呢?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好不好?”
“意气用事?我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关系到自己的感情,就是意气用事又怎么了?”
“不管怎么样,也无论你同不同意,今天我必须把清黛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