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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黑暗气息笼罩的身影，对着战场方向慢慢的飞来。

看不出他本身是什么模样或者什么种族，只是他经过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尸体，血肉，都变成了这世界上最原始最细小的粒子，露出了空间战场本来的面貌。

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让人无法呼吸。所有人的眼睛都是惊悚，哪怕是剑圣、武圣这等顶尖的圣人也不例外。

若不是之前有轩辕大帝的遗体对他们造成了精神上的震慑，此刻已经会忍不住要低头跪下了。这是生命的本能，一种弱者见到强者时的无奈。

这就是至尊，将道纹几乎修炼到了极致的人。可以说是一种在生命形态上已经发生了本质变化的生命个体，所谓的种族对他们已经没有了多少局限性。

荒古大陆的人已经丧失了一战的勇气，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坐在原地，如同一群食草动物在等待兽王挑选食物。

至尊缓缓的飞过来，一路的尸体消失不见，直到出现一个活人，他方才停下。

“不要，不要杀我，末日啊！怪物啊！”一个浑身黑暗气息的老者在地上无力的翻滚。

他本就因为姬轩逸的出现而完全疯掉，之后秋秋用时光之镜让往事再现，让他再一次受到了精神上的冲击。

他此刻经受的痛苦，比死去更为难受。时空之境画面中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充斥他的大脑。让他仿佛置身于那个无间地狱中，受尽了一切苦难，却永远也死不了。

往日，他是高高在上的黑暗界大统领，在黑暗界，权力仅次于黑暗大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刻，他泪流满面，神情错乱，如同凡人间最低劣的疯子乞丐，早已不知道自尊为何物。莫说修士了，恐怕随便来个壮汉都能轻松击倒他。

“哎，天赋之高，让我都眼红，可惜命途多舛，终究是变成了这番境地。既如此，还不如死了的好，也算干净！”

那充满黑暗气息的至尊叹息了一声，抬手一指点在老者头上。老者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整个人化成了一缕黑暗之气，缠绕到至尊身上，成为那些气息中一员。

这周身黑暗气息的大帝正是来自黑暗界的至尊：黑暗大帝。他让最靠近空间通道的手下先行前进，自己在后续前来。虽然第一个赶到战场，看到的确是这番景象。

“不愧是主世界，果然厉害，连一个混元君王都没，却能将各方世界的人马杀成这样。可惜了啊！”

不知道是在可惜这些大队人马的死，还是在可惜主世界的修士境界终归太低。

“这就是当年的那个狂人吗？”

黑暗大帝周身缠绕的气息中出现两个如同无底洞一般的漩涡看向轩辕大帝的遗体，漩涡中犹如混沌幻灭一般，极为可怕。

“以一敌万，果然是盖世英雄，难怪会让血尊谈之色变，可惜未能遇上。”

如此观察了许久，两个无底洞一般的漩涡方才消失，又听见黑暗大帝不解的说道。

“如此境界，如此修为，为何会愿意为这些蝼蚁一般的东西燃烧本源而战。若说他蠢，又怎么可能会成为至尊强者？”

他没有经历那场战争，也没有看见过时光之镜中的画面。对于轩辕大帝的了解只是来源于当年的幸存者。虽然知道这人强大，但并没有如那些人一般有心理阴影。

“这不叫蠢，这叫伟大，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于你这般的人又怎么会了解！”姬轩逸飞到黑暗大帝和轩辕大帝的遗体之间，昂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