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朕现在和北军势成水火,怎么可以联姻呢,大叔你不是练功练得脑残了?”夏沁心忍不住说道。
被称为脑残,叶天行却一点也不生气,耐心的给夏沁心解释着:“我讲给你听啊,名义上呢,你和元封都是前朝武帝的骨血,但是这种事情实在不好确定,所以存在以下几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你是真的武帝遗孤,元封也是真的,那么你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或者兄妹。
第二种可能,你是假的,他是真的。
第三种可能,你是真的,他是假的。
第四种可能,你俩都是假的。
这样说来,除了第一种可能之外,你俩有七成希望能结成夫妻,假如真的是第一种呢,那么就算我倒霉,你俩就认祖归宗别打仗了,反正都是汉家旗帜,何必内杠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小姑娘。”
夏沁心早就晕头转向了,这位大叔是不是真的疯了啊。
不过他倒是说出了夏沁心的一点小心事,这个小念头因为姨妈和文武大臣们的打压,早就被压制的只剩下一点点苗头,现在被叶天行大叔一啜叨,竟然开始重新发芽了。
“大叔,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帮别人做媒呢,我怕你连皇宫的门都进不去呢。”夏沁心揶揄道。
叶天行嘿嘿冷笑一声,不再答话,扬起了鞭子:“驾!”
叶天行直接将马车赶到京城南部一所河房内,放夏沁心出来活动活动腿脚,又让佣人安排了饭菜,两个人用了。
已经是深秋天气,天黑的也快,不知不觉太阳西沉,叶天行看看天色道:“好了,咱们该进宫了。”
夏沁心道:“怎么又是夜里进宫?这京城的皇宫可不比我们苏州的皇宫,紫禁城的墙老高了,裏面宫殿那么多,大内高手无数,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搞不好一落地就让人射成马蜂窝。”
叶天行道:“由不得你了,跟我走便是。”
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来到紫禁城墙根下,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巡逻的士兵似乎对这辆马车视而不见一般,根本不过来盘查拦阻。
太阳落山之后,叶天行带着夏沁心潜入了皇宫,就是硬生生从高高的宫墙上爬进去的,不用任何器械,这也让夏沁心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轻功。
经过多日前的那场残酷杀戮,皇宫中的人少了很多,原有的太监和宫女元封也不会放心使用,又遣散了一批,这样一来人就更少了,尤其后宫之中,简直冷清的能看见鬼影子。
如同夏沁心所说的那样,皇宫错综复杂,不认识路很容易会绕晕,别看叶天行武功好,但是在这浩如烟海的宫殿内也迷失了方向。
为了辨明方向,叶天行爬上了一所宫殿的顶端,正在了望之际,忽然斜刺里飞出一个人来,挺剑直击,叶天行拔剑响迎,两个人打得平平啪啪,不亦乐乎,把个夏沁心可愁死了。
这位异想天开的大叔还是把人家的大内侍衞给惊动了,不消片刻,大队御林军就会赶来,把他们擒住,自己这个南汉女皇就这样送到人家嘴裏来,想起来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正在担忧之际,紫禁之巅正在斗剑的两个人竟然停了下来,并且相视哈哈大笑。
“儿子,你的剑法精进了许多啊。”
“是啊,不过还不是您的对手。”
夏沁心惊讶的捂住了嘴,我晕,大叔的儿子竟然是大内侍衞,怪不得他这么拽呢。
事实证明,大叔的儿子不但是大内侍衞,而且是大内侍衞的头头,闻讯赶来的士兵们被他一句话就赶走了。
喝退了士兵,叶开看着下面的女孩,惊讶的问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爹我欠元封一个人情,没什么好还的,就帮他找了一房媳妇。”
“可是,汉王他……”叶开欲言又止,心道人家元封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任凭你安排婚事。
叶天行笑道:“这个你无须多虑,这丫头来头不小,元封看见一定喜欢。”
叶开望望下面的夏沁心,不禁想到当年父亲强行给自己的安排的小媳妇,长安尉迟家的千金尉迟佳小姐,敢情这个老家伙就喜欢干这事,强扭的瓜还一定要让人家甜,真不知道老家伙究竟是剑客,还是媒婆。
“这女子,总不会是南汉那位天子吧。”叶开道。
“儿子,还真被你猜着了。”叶天行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