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到底是谁?老子玩过的女人多了,去你娘的谭!”栾照脑子闪了闪灵光,明白了点对方的意思,却狞叫着,冲前打出一掌。他已失了战力,但骨子里的凶性让他不会轻易接受命运。
金寒窗手中的黑伞颤动了一下,即将发出的攻击忽然停止了。
“啪!”栾照一掌便印在了金寒窗的胸膛。
栾照愣住,怎么都没想到能得手,他诧异地看着金寒窗,却见对方露出的神色亦是不可思议的。搏命之时,金寒窗竟是忽略了他,视线凝在别处,唇边溢出了血丝亦不自觉。栾照搞不明白敌手为何在这关键时刻分了心,但这却是杀死对方的好机会,由于受伤掌力大减,栾照变掌为爪,一记鹰爪手捏向金寒窗的喉咙。
贪生的念头催动着栾照使出了相当水准的杀手,右臂的伤痛都被抛在脑后,这一抓堪堪要到金寒窗咽喉的时候,栾照忽觉浑身一震,那杀手锏就是递不上去。敌手的眼神依旧不在他的身上,只怔怔的看着偏远处,栾照拼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差了那么一寸的距离怎么也不能前进。
“滴答,滴答,滴答……”这声音先缓后急,再越来越快,栾照感觉腹部传来了撕裂的痛感,紧接着手臂难忍的疼意也加倍反应上来,栾照抽搐着低头,只见一截白晃晃的伞尖直扎入他的腹部。
金寒窗轻轻一扭伞把,伞尖立刻又弹出一截,以斜而向上的角度扎透栾照的腹腔,“锦瑟伞”一击得手瞬息缩回。栾照凶目圆睁,用手捂着开了个洞的肚皮,另一只残臂畸形的挥舞着,挡在金寒窗面间打着晃,癫狂惨叫了好一会儿才衰绝于地。
金寒窗愕然的目光系在那稍远站立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摘下了面纱斗笠,月色落上她妍丽的容颜,不愿离去的徘徊着,随着丹唇上的笑意打着转,女子回应金寒窗的眼波显得异常温柔,甚至栾照死亡的颠舞都不能干扰到这一丝温柔,因此这一丝温柔也透着点冷血。
金寒窗咳溅出一丝鲜血,收好了锦瑟伞,尤难置信的呓语道:“小芙……,你为什么会在这裏?”
容曼芙嫣然道:“金公子,这裏是玉荷楼,小芙不在此处,那应该在何处?”
金寒窗咀嚼着先前听到栾照与其的话语,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知道:“这鲜血不应该让你看见。”
容曼芙依旧笑道:“鲜血我见得太多了,比公子要多。”
金寒窗无力道:“我和你的相遇是安排好的么,这……,算了,事到如今也不须问你这些,你告诉我,关于谭家的事情是真的么?”他知道这女子在身份上骗了自己,而在最关键的事情上他要听到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