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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悄降临,竹之敬从厨房退出来没有进屋,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眺望远方。
明知道墨非宿要很晚才会回来,她还是想坐在这里等着,没有见到墨非宿的身影总感觉心有不安。也不知道这份不安是来自墨非宿,还是这个奇怪又陌生的世界。
耳朵听着邻居们闲话家常,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远方。
今晚的天空万里无云,没有乌云的阻挡,月亮皎洁的仿若白天,以至于她能轻而易举的看见远方的来往的行人。来来去去的行人没一个是她想见之人,随着夜色加深,行人渐渐变少,闲聊的邻居们也打着哈欠各自回家休息。
突然静寂的夜让竹之敬有点害怕,背后传来阵阵凉意。
想进屋躲着,脚却像是落地生根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她想,等最后一个行人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就进屋。
行人越来越少,从四五个变成两三个,再从两三个变成偶尔路过的一个,直至最后一个人都消失在眼前。心中的恐惧也随之扩大,将自己缩成一团,心想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他还没回来就进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等一个人他越是不会出现。不知多少个十分钟过去了,该出现的人影还是没有出现,竹之敬甚至都在想公子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亦或是他把自己抛弃,越想越绝望,越想越害怕。
竹之敬缓缓起身,她有点受不了自己无限延伸,快将自己拉入深渊的思绪,或许她该进屋,说不定明天醒来就能见到公子。
绝望的站起来再次望望远方,只是这一次,街道上一个高大的人影向她缓缓走来,修长的身影被月色拉长,拉长,再拉长,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地狱之神。
在竹之敬看来,来人的身影看上去莫名地有些孤寂,有些凄凉,有些温暖。也没有去深究孤寂,凄凉,温暖的是他,还是她。
竹之敬的心口微微发涩,突然不想看到远方那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死死抱住:“公子。”
墨非宿在看到门口那抹娇小的身影后也是一愣,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很微妙,不讨厌。
尤其是在竹之敬抱住他的那一霎那,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不由得柔声问道:“怎么,又受欺负了?”
竹之敬将头窝墨非宿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没有,就是有点想你了。”
墨非宿想他是不是该表扬一下她的进步,毕竟前些天连手都不敢让他牵的蠢货这一刻不仅抱住他,还说想他。
还没来得及开口表扬,蠢货就自动从她的怀里撤,好像刚才矫情的那人不是她:“公子,你吃饭了没?没吃我可以去给你做。”
“吃了”墨非宿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吃不吃饭对他来说都无所谓,都这么晚,他不想蠢货再去劳心费力的做饭。
“喔,那我去睡了,有点冷。”竹之敬缩着肩膀就要进屋。
墨非宿趁她要进屋之际抓住她的手,果然冻得像个冰坨子,一双小手比他这个天生冷血的人还要冰。虽渐入春,夜晚的温度也是只有几度,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不冷才怪,厉声呵斥:“不是让你不用等本尊吗?你有没有长脑子,说你蠢都侮辱了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