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宋父拍板送宋清词上了学堂。
宋清词也很争气,在学堂里名列前茅。从县试、府试、院试,到乡试、秀才、举人。
宋清词的成长离不开宋家人的支持,更离不开他自己的努力。
好在,终于熬出头了。
当初宋清词考中秀才后,宋父激动的一夜都没睡觉。而今他家儿子是举人了,可以做官的举人,这是宋父想都不敢想的事。
当以为儿子最好就是考中秀才,将来有个出路。而今,儿子都考上举人了。
他居然养出了个能做官的儿子!
这样的心情,三年前与三年后经历截然不同。
三年前的宋父觉得儿子争气、用功,三年后他的成绩比三年前更好,这代表他学得扎实,宋父开始有了更高的期待。
钱家这边也给了赏银,报喜的人说了一堆吉祥话,美滋滋离开了。
钱书白和宋清词如愿考上了举人,钱、宋两家的婚事也提上日程。
有了三年前的经验在,这回对于办不办谢师宴的事,大家一致认为该办还是得办,但具体怎么办还是得议一议。
如今临安局势也不稳定,谁也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宋家想把宋清词的谢师宴与婚事办在一起。
老太太一听,正好,把她家钱书白的谢师宴也一块办了。
谢师宴与婚礼一块同办,这件事钱书白有经验。
当事人都没拒绝,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宋家给小两口在临安买了宅院不说,更给了许多聘礼,对钱喜儿这个媳妇儿堪称满意。
钱家也陪嫁了两间门面,钱老四更是亲手打造了几套家具,都是老红木的规格,将彩礼衬得光鲜无比。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好日子来临。
这一日,老太太正在看钱喜儿新秀的花样。通过三年的学习,钱喜儿的绣技又达到了新的高度,就连她师父都说她足以出师。
宫里的娘娘不知打哪儿听说司农乡君的孙女儿绣技了得,这就找上了钱喜儿,让她帮忙绣件衣裳。
对于这等事,老太太来者不拒。对方不见得有求于她,但必定是想与之交好的。
钱家初来乍到,能够有这般长远眼界的贵人也不多见。老太太私下把这件事和赵伯琮提了一句,没得赵伯琮反对,也就随了钱兰儿的意愿。
钱兰儿选了些花样,让老太太帮着参谋一二,老太太看得起劲儿,就见王氏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老太太看了她好几眼,也没见她开口。索性不再理会,她想说早晚会说。
一直等老太太挑完了花样,也没问上一句,王氏终于等不住了。
“娘。”
王氏叫住老太太,还是不肯直言。
老太太瞧着都着急,王氏的礼仪没得挑,可这性子终究是改不过来的。
遇上了事,她自己不说,非要别人挑明。
这是这些年在钱家养成的习惯,遇上什么事都不肯直言。
“有话就说,我这忙得要命。”
老太太也不惯着她,这幸亏是在家里,要是搁外面,指不定人家怎么打压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耐心,也不是所有人都看重钱家。
钱家的面子现在还没那么值钱,也不能保证女眷出面在外不受打压。王氏这个性子,若是与人交际,有她苦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