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珠差点笑了,赶紧绷住脸色。
“这我哪知道?”
她也是做小姑子的人,哪能去打听前嫂子为何不嫁人?
看着钱老四若有所思的样子,钱明珠故意刺激他:
“不过,我想也用不了多久了。喜姐儿如今有了归宿,她也该为自己考量。就算她不想,以秦夫人那副性子也定会为她参谋婚事。”
这也并非钱明珠信口雌黄,没人愿意在家养个闲人,小秦氏又不是不能嫁人。秦侍郎的官声好歹摆在那里,秦家又是官宦之家,就算小秦氏是二婚,求娶的人也有一大堆。
别看喜姐儿是个女儿,可她嫁了个举人,这个举人还是经魁,不说在会试上能否崭露头角,他的学问都是一等一的好。
这些都是小秦氏的强项,再加上秦夫人的推波助澜,小秦氏再嫁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钱明珠说完这些,还嫌不够似的,又加了一句:
“长兄为父,她的婚事大抵秦夫人也能做主。”
就算是世族大家,也没哪个长辈如老太太这般直接放权,婚姻大事许本人点头才能成就。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里也从来不是句空话。
说到这,钱老四一下子急了。
“她的婚事,该她自己做主!”
大抵是在钱家待惯了,钱老四都忘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说什么婚姻大事小秦氏能自己做主,简直笑话。
别看钱老四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真要办个大事,钱老大都比不过他。
瞧他说纳妾便纳妾,说和离便和离,钱家的人要说谁最离经叛道,当属钱老四第一。
钱明珠见他动气,更没好态度。
“这话你和我说不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纳妾。
纳就纳就吧,还闹出那档子事,被人做了仙人跳,还差点休妻弃女。
这件事发生之后,钱明珠都对钱老四有了隔阂,再不敢轻易小瞧这个哥哥,更害怕他在背后做下暗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没事我进去了,怪冷的。”
钱明珠越想越觉得钱老四活该,小秦氏和离是对的,整日和这么一个人待在一起,谁知道他不高兴了,会不会暗下毒手。
钱明珠不吝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钱老四,毕竟他有前科在身。
“等等。”钱老四叫住了她,扭扭捏捏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包袱,不由分说塞进钱明珠手里。
“赶明,你把这个给她送去。”
无论钱明珠用怎样的恶意去揣测钱老四,钱老四该怎做的事也得做。
“什么呀?”钱明珠只觉得手中一沉,想问一问钱老四,钱老四却直接跑走了,和落荒而逃似的。
回到屋里,李霭还未躺下,见钱明珠打着哆嗦进门,赶忙给她肩头披了件外衣。
衣服上还带着温度,驱散了外面的寒凉,钱明珠心头一暖,对李霭态度也柔和了几分。
“四哥让我把这东西给四嫂带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钱明珠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打开了包袱。
七八锭金子首先映入眼帘,随后还有些珠宝首饰,而最下面则叠放着几张银票。
难怪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