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浩峰,青灵山五座青字开头的山峰之一。山主为吴浩,掌管刑堂,是青灵山有数几个大权在手的人物。青浩峰顶上的刑堂总部,气势非凡的楼阁宫殿鳞次栉比。之中法光耀眼,禁制重重,论守卫森严,在诸山中列前三。山顶西面有一片很雅致的建筑,在最内里的一间中,吴海跪在地上趴着,浑身哆嗦不敢将头抬起一丁点。“混账无情的东西!真没你大哥十分之一,我吴浩怎么生出你这等废物。那玉佩虽然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但是你娘亲留下遗物之一,你竟然轻易地将它送出去!”一身穿锦袍的中年人在其面前怒骂着,并将右手中的一只玉佩捏成齑粉。吴浩,刑堂堂主,此刻他是满脸霜降,分明是动了真怒,原本他就是不怒而威的面目,这怒火上来更吓人。从小就在他棍棒下长大的吴海,面对这等情况,只能是匍匐跪倒求宽恕。原来吴海用父亲给的玉佩贿赂了罗须臾后,怕给父亲知道责骂,是弄了一个假的顶着,虽然那假的是上品法器,但今天还是露了馅。“罗须臾是?我要找他好好聊一聊。”吴浩拂袖而去,留下松了一口气的吴海。…………灵关峰。在东面某个房子前面,灵关峰山主杜子页小心翼翼地陪同着青雷大长老。青雷大长老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修士,虽然面目普通,但不怒而威比起刑堂吴浩更甚。“希望这小子悠着点,一意急进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青雷大长老话语中关心之意满溢。“师父放心,张师弟身负上品灵体,又成就炼气境大圆满,区区先天关,还不是手到擒来。”杜子页连忙安心话奉上。“哼,这小子狂傲张狂,目中无人,有人教训他一次,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也好,对他以后的修行进境大有帮助。”青雷大长老虽然冷哼一声,但脸上依然有笑意。随即,他面se是暗了下来:“不过,谁动了我龙儿,就是上过泯仇台,也别想着安然无事。”“大长老所说的,正合我意。”张浩与罗须臾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迫于门规,明里我们不能将他怎么样,但可以让他没那么好过。”罗须臾抚掌说道。杜子页闻言在心里是嘟囔开来:此事连刑堂堂主都掺和进来,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旋即,他又对那小子有些担心,毕竟,白璃是他的莫逆之交,那小子又是他最近为之得意的弟子。真是一团糟,都怪张龙傲这个鼻子翘到天上去的傻缺。他不禁悻悻的心中骂开了。张龙傲没进门之前,杜子页是青雷比较看重的弟子,但他一进来,风光宠爱尽抢走,让杜子页与其他弟子逐渐边缘化,沦为师尊眼中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且张龙傲也不是什么谦恭之辈,几位师兄都不大放在眼里,他早已为之有不少怨气了,当时张龙傲受挫之事传来,他还高兴了好一会儿。要是师尊给这两个混蛋说动,可能真会收拾那姓楚的小子,师尊护短的脾xing自己是一清二楚的。这三位主在青灵山都是身份非一般,若是让人家知道故意为难一位后辈弟子,产生的影响可不得了。他只能在心里面苦笑一二,然后硬着头皮上去,开口说道。…………“谁做的决定?”白璃面有怒气生出,任谁凭令来调动地火部的弟子去外面,他都不爽。谁不知道丹器农厨等都是后勤生产之属,调去前站,自是危险高了许多。刑堂来人无视他的怒气,道:“青雷大长老与张浩堂主亲自提名,还请白教习尽快告知,以免错过了限定ri期,误了前站之事。”白璃闻言还要说,张鹤是拉了一下,道:“请执事放心,随即我们便会通知他。”“这就好,在下也不过一跑腿传讯的,有什么不满,教习自可以去跟长老会提,何必跟在下过不去呢。告辞。”那刑堂执事冷声说道,随即是告退了去。“白教习你不必如此,既然大长老开口了,除非是掌门阻挠,若不然都是落得违抗长老会与刑堂决议的下场。”张鹤劝说道,“哼!几位长辈与一个小辈过不去,到底害不害臊。”白璃一掌将旁边的赤木桌震了个粉碎,面se一青一白的。要掌门来阻扰?掌门祖师爷已经闭关数十年,以求能突破元婴关,凝练元神金身。这个可能几乎为零,也就是说,此事已定,除非……“别生气了,此事让我去说。”张鹤拍了拍白璃的肩头,然后往门外走去。…………“哦?没问题,既然是宗门下令,那弟子便尽快前往,能够为宗门效力,是我的荣幸。”楚河听完张鹤所说,淡然说道。只是他没想到,来得那么快。原以为会在数个月后,等泯仇台的事情淡去的时候才会发生。也没想到那老东西护短到这等地步,是挽袖子亲自上阵,一点都不怕非议。老不死,算你狠,我认栽!楚河只能接受,若不然是违抗门令之罪,那是要灰灰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鹤见他烟火不显的脸se,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将刚才安慰白璃的动作再做一遍,是用力地拍了拍楚河的肩头。“张执事你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不过是去历练历练,对我这样的新晋弟子,是最合适的了。”楚河笑道。“嗯,你想开就好。”张鹤道完就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若真是叫炼丹师去前站历练,除非是那个决策者脑袋闪了。“看来青灵山呆不下去了。原来门派也是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不过没那么明显与霸道而已。以为青灵山就是乌托邦,唉……”楚河心里暗道,取消了今ri的炼丹计划,先回去再说,等一下还要和顾寒一干人道别呢。“哒哒!”小家伙与楚河心神相连,隐隐感受到他的那丝不快,是关切的询问着。“没事,就是换个地方而已。”楚河摸了摸蹭来蹭去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