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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迷雾遥遥望去，那一条条封闭的路，就像是闭塞的经脉。

走在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们，皆是面露迷惘之色。

那条他们走了一辈子的路，终于看到了尽头。

尽头，就是九重圣人。

沈天豪呆呆望着天空，内心百感交集。

纵然已经成王，可他能够理解这些人的感受。

不能成王，便等同于武道失去了前进的目标。

这一点，其实在人族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在如今的仙武六域，武者踏上武道这条路，是为了更好的地位。

因为在这里，武道实力最重要。

可在人间，北疆、世家、豪门所有的武者修行武道，只是为了守护家园，抵抗侵略。

千年，百年，忍受着孤独的侵袭、生离死别的伤感，以及常人难以忍受的一切，只为了种族能够顺利延续下去。

而王境，就是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武道巅峰，也是许多天骄终其一生，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

如今，被封死了。

王路不通，九重圣人境，在天魔大肆入侵的世道下，显然是不够看的。

王道呆呆望着那一条条王路，和路上突然变得迷惘的身影。

他知道，这些人中，就有他一个。

因为他现在就是圣人境，他的王路，也被堵死了。

沈天豪满脸愧疚的望着他，“老王，对不住你……”

王道嘴角抽了抽，“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要怪，也只能怪我没早点出现。”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悠然叹了口气。

“或许，即便我早点赶到，也没办法阻止你。”

那个时候的沈天豪有多固执，他是了解的。

连整个种族的安危他都可以豁的出去，更何况是天罚。

血债血偿，这四个字，就是沈天豪信奉的信条。

倘若他不杀十一长老，那他也就不是沈天豪了。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去弥补。”

沈天豪看了一圈，也只能这样艰难开口。

王道蠕动了一下嘴唇。终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但愿，还有办法解决。”

不能成王，绝对是对一片天地大的惩罚。

九王域低迷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多了一些强者，迎来腾飞的希望。

如果在这个时候封住王路，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特别是在一条天魔通道存在的情况下，更是危在旦夕。

沈天豪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族武者，兴致也皆是不高。

本来斩杀神武殿长老，是一件铤而走险的事。

可天罚降临，就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都笼罩了一层阴霾。

不过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埋怨沈天豪。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有一日，他们被人无故残杀，沈天豪依旧会不计后果，铤而走险为他们报仇。

这是他们信服、追随沈天豪最重要的原因。

也唯有这样的统帅带领，人族才能拥有巨大的向心力。

……

北域，域王城。

距离北羽闭关，已经过去了许多时日。

闭关之前，北羽只是个小小的二重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