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谦信言毕,斋藤朝信在一旁言道:“不过此等小人,有时却十分有用。”
上杉谦信笑道:“我一贯是合则来,不合则去。”
斋藤朝信听了暗叹口气,心想上杉谦信正太秉持于义理,所以不能合尘同光。
正待上杉谦信说完之后,一名武士进入军帐之中,向上杉谦信禀报言道:“主公,柴田胜家派忍者送来密信。”
上杉谦信见此立即接过密信,飞快地看了一遍,言道:“柴田已决定对武田军进行决战,而定胜负。”
“决战?”
斋藤朝信言道,“难道柴田胜家真以为在李晓不在之下,击败李正。要知道李正军团下,还有本多正信,竹中重治,神保长宪,藤堂高虎等谋臣强将。柴田没有那么轻易胜的。”
上杉谦信摇了摇头,言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织田家四大军团总大将中,就数柴田最有野心。他也算织田家中数一数二的大将了,现在他忍耐了两年,必然乘此机会,发动攻势一战而下北陆,李家危矣。”
“那么我们该如何处置?”斋藤朝信问道。
上杉谦信想了下,言道:“很简单,北陆道是我上洛之途径,无论如何必须将越中,加贺两国打通。”
“此战若是柴田胜,则本家乘势迫降李家,之后席卷北陆,与柴田一决雌雄。若是李家胜利,则必定元气大伤,我亦可乘此机会,攻下越中。两雄相争,胜者亦是元气大伤,这是李晓都无法挽回的变量,而这正是我上杉谦信的良机。”
说到这裏,上杉谦信沉声言道:“斋藤你率五千军势,在此监视高坂昌信的北信浓军团。之后我会率主力大军北返,沿着北陆道进取,与柴田,武田两者之间的胜者,与之决战一份胜负!”
天正五年,九月。
就在武田家家主武田信胜调集两万大军从踯躅崎馆出阵,向三河的德川家发动进攻之时。
激战多年的北陆道,因为上杉谦信,柴田胜家同时从两面进攻飞驒越中军团,而因此引发了大战。
在加贺,休整了三日之后。
九月五日,在一片秋风萧瑟之中。
尾山御坊之下。
柴田胜家军团的三万五千大军尽数出阵,在此摆开攻击阵容。
漫天遍野的双雁金旗指物,随风鼓荡,柴田军阵容之严谨动人心魄。
今日柴田胜家头戴冲天前立之头兜,身披着大铠,双脚岔开站在金之御币的马印之下。
金之御币上‘之’字型叠加着金箔垂纸,垂挂在柴田胜家面前,随风飘荡。
柴田胜家目光深远,脸上短髯如戟、连鬓接唇,此刻他几乎站在生涯最巅峰,对于一名大将,还是什么比指挥数万军势,对敌军发动摧枯拉朽般攻势,更令人振奋。
现在柴田胜家雄心万丈,这一刻他目光远眺,仿佛看见了,七尾城,富山城,城生城,松仓城,春日山城一座座雄城为他洞开城门,无数人匍匐在他柴田胜家的军旗之下。
而蒲生贤秀,佐佐成政,不破光治,金森长近,拜乡家嘉,德山则秀,前田利家,毛受胜照,山路正国,佐久间盛政等数十名柴田军团大将皆站在他的身前。
柴田胜家如金似铁的声音,这时候响起,言道:“该说的话,我都已说了,今日我只有两个字,胜利!”
“胜利!”
“胜利!”
“胜利!”
众将皆是振臂高呼。
随着众将的高呼,欢呼声从柴田军本阵响起,之后绵延至整个大军!
三万五千大军的齐声咆哮,犹如排山移岳的大浪朝尾山御坊前席卷而去。
声浪不息!
听到此柴田胜家心知军心振奋,当然将他那朱色兽毛采配朝天举起,之后重重落下!
三万五千大军尽数投入。
柴田军团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