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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教授挠着凌乱的头发,为难的说:“可能倒是可能。那个吊瓶装置里有两种药,一种是麦角酸二乙酰胺,是强力致幻剂,能够麻痹中枢神经,让人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还有一种是肾上腺素,可以防止人休克死去。这个装置分别控制着两种药液的流速。我计算过,可以维持两个月。但最终,这两个人还是会慢慢死去。我搞不懂,即便技术能满足,怎么可能会有人对自己做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呢?”
王克不甘心的说:“只要有这种可能就行。我们只要证据,至于罪犯是怎么想的,那是他们的事……”
陆一鸣实在忍不住了,对年亮说:“你说这哥们儿这哪是查案呐,感情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嘛。”
年亮也唯恐天下不乱,马上附和,“你说完事儿万一凶手又作案了,整出个韭菜人,土豆人啥的,这不坐蜡了?”
他俩表面装作咬耳朵,其实声音比谁都大,王克听的一清二楚。
他怒道:“你两个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怎么说也是副支队长,陆一鸣和年亮也不好跟他硬磕,都东张西望装听不见。
罗嘉狠狠瞪了他俩一眼,打个圆场对王克说:“王队长,现场证据都是你派技术员收集的,最终还得看证据,你们那边怎么样?”
王克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吧,证据很快就过来。我也是搞痕检出身的,现场勘查一遍就八九不离十了。如果真有其他罪犯,不可能一点儿痕迹不留下,另外我在现场也仔细检查过那个连体树人……”
说到这,他故意把话锋一转,“我现在说这些,有些犟嘴的人还是会犟。咱们就等物证出来一起算。”
他说完就不往下说了,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
会议室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很尴尬。只有那个朱教授还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又开始给大伙儿上课,独自在那儿滔滔不绝的讲起树人身上的内循环是怎么回事。
过了半小时,痕检科的技术员终于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他身上,根本没人听朱教授说话了。
王克第一个站起来,从技术员手里抢过化验报告,一页页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然后冷笑一声,把化验报告往特案组这边一扔,“你们自己看看吧。”
特案组这几个都不是痕检专业出身,张雪还一知半解,陆一鸣他们根本就看不懂。
罗嘉把痕检报告拿过来,飞快的扫了一遍,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什么情况啊?”陆一鸣催促。
王克抢先道:“还是我给你们特案组解释解释吧。首先,他们的身体主要是用医用缝合线连在一起的,中间有一根木棍插在花盆中间,用来固定两人身体。这些你们应该也知道。我还派人给于巧凡和张峥进行过伤情鉴定。从两人的捆绑姿势来说,张峥完全可以自己手动完成这一切。虽然步骤繁琐,还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但是在吸毒的情况下,这些都不成问题。还有就是我们在现场收集到的那些作案工具,以及毒品包装,上面只有张峥和于巧凡的指纹。包括地面上的脚印,也只有这两个人的。所以说,不管多离奇的案子,多不可思议的真相,最终还是要看证据说话。那些想当然的猜测根本靠不住。”
他对罗嘉倒还客气,甚至开起了玩笑:“我一开始以为罗警官从外地调来特案组是想帮我们查案,现在我才明白,你原来是让我们给这些年轻人上一课啊。”
乐平公安局的那些警察齐齐的笑起来,声音不大,可是够刺耳的。
张雪垂头丧气的对罗嘉说:“我输了。这个组长我还不够格当。”
罗嘉自嘲道:“得了吧,是我输了。至少你比我先找到了凶手,倒是我一直觉得凶手另有其人呢……”
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你们已经掉进了罪犯的局里,还值得这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