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疑问,直接去问就是了。
“所有人都听着,你们任何人不得擅自离船,更不能踏足红叶帮范围之内,违者严惩!”
声音远远传来:
苏陌掌风落处,剑气和掌风激鸣四散,沿河之上炸声连连。
“戚少鸣行事荒唐,多有得罪。而今日之事,本心之中实则是想要为沿河之地做点事。
苏陌叹了口气:“这是何苦来哉?”
这还是第一次被贼寇包围,却是以保护为主。
自己这一时不察之下,却是已经失了先机,再想要追上却是千难万难了。
“红叶帮主,你这红叶帮可从来不准男子踏足啊。”
苏陌坐在原地,呆了好会,着实都有点不想搭理她了。
魏紫衣却是表情有些古怪:
“你爷爷想给你找一个毛脚女婿,看上我了。”
“不过,若当真是万藏心的话,这会不应该去天衢城吗?跑到河道上大搞其鬼干嘛?”
果然是距离才会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吗?
水幕飞腾之中,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手中长剑倒转,剑尖朝上,扣在身后。
那人朗声一笑:
李镖头听完苏陌的话之后,满脸迷惑。
苏陌听的微微一愣:“可以确定?”
“如今苏总镖头一来,你这红叶帮反而是没了规矩了?可以随便踏足其中?”
“实则是想要来找苏总镖头,讨一个人情。”
但是这帮人却是这条河的主人。
“……那天晚上,你跟我爷爷到底说了什么?”
苏陌轻轻摇头:“只是觉得这事来的古怪,要说推测却是早了一些。只是……”
“确实有事想要跟掌柜的商量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知不知道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所谓。
苏陌正准备上前一步,将这位水中阎罗,从水中给捞出来。
当即只要站了起来,跟着她走出了船舱之外。
横冲直撞之间就已经到了跟前,探掌一抓,可跟前人影竟然由实化虚,手掌落处,竟然空空如也。
最后红叶帮主力排众议,说已经到了红叶帮的地头了,如何能够让苏陌在船上睡觉?
“……展掌柜的这是哪里话?”
索性便暂且如此了。
“也有我冷月宫的踏月留仙,远山剑派的剑影分踪……
“姑且不提此事了,如今这艘船就在红叶帮附近,红叶帮内都是女流之辈,却也巾帼不让须眉值得敬重。
“久闻苏总镖头神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魏紫衣在一边都听的连连咋舌。
魏紫衣也不犹豫,她心中对苏陌不存丝毫算计的念头,自然也就纯粹的多。
苏陌哪里愿意领受?
更没有如同先前那般,仿佛是河岸之上的神仙,傲然而立,睥睨纵横。
展掌柜的当即就表示要跟苏陌换个船舱,想要将主舱让出来给苏陌居住。
“苏总镖头哪里话?人跑了就跑了,您没事就好。”
苏陌站在船舷之上,静静地看着水面。
……
苏陌两手一摊,索性把话说开了算了。
“好了诸位,何必行此大礼?今日苏某不过是误打误撞,若非是此人对大寨主痛下杀手,在下也未必愿意出手。
苏陌眉头则是一扬:“既然不愿意真面目示人,又何必出来?”
在场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倘若真的有人能够将他们拧成一股的话,那也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势力。
众人都听的面面相觑。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都消停了下来。
免得旁人惊扰了苏陌。
“这话我一时之间却是答不上来了,那人的轻功实在是难说得很。
看到苏陌和魏紫衣回来之后,这才连忙询问究竟。
苏陌说道:“方才您也听到了,河道之上的船阵只要确定对面撤了,便能够立刻恢复。咱们这艘船,要不暂且就在这附近靠岸,暂且停泊一夜如何?”
“这一点,就不知道是不是我见识浅薄了。
他微微沉吟之间,看了一眼魏紫衣:
此人剑法堂皇正道,然而轻功却是古怪而又诡谲,让人难以捉摸。
“勉强还算是局面稳定。
过去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苏陌眉头微微皱起:“来都来了,何必急着就走?”
苏陌发现这话还是有毛病,不过让人改的话,似乎也过于刻意了。
就听到剑鸣之声响起,有剑气骤然撕裂河水。
魏紫衣眼睛瞪得溜圆:“到底什么事情,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沿河之地,这些寨主当家的,都呼啸成众。
“只要对方退走,咱们立刻散了船阵,恢复河道往来。”
“不过他的剑法,却堂皇正道,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没错,苏总镖头请受我等一拜!!”
展掌柜的早就已经泯然于众人之间,此时听到苏陌召唤,这才赶紧分开人群到了苏陌的面前:
苏陌坐在原地叹了好一会的气,就见到船舱那头又露出来了一个脑袋,继续对他挤眉弄眼。
有话可以好好说,谈联盟的事情,就谈联盟的事情。
众位镖师一时之间齐声应诺。
魏紫衣白了他一眼。
他展掌柜的虽然是这艘船的掌柜的。
“苏总镖头没事吧?”
“这也是为什么,修炼了天泉洗心剑的那位二弟子,一夜之间剑心入魔,踏入了魔道的原因。
“神秘倒也未必,只是这事,他们多半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苏陌一笑:“也罢,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姑且不去管他,沿河之上的这件事情,至此说不得不会完,回头等到了冷月宫的时候,你最好将这件事情跟你们宫主提一提。
愕然抬头,就见到这姑娘正对自己挤眉弄眼,然后先一步踏出了船舱之外。
他声音清朗,听上去颇为年轻,虽然黑衣蒙面,但声音之中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光明正大。
被苏陌严词拒绝了。
苏陌摆了摆手,只是问道:“倘若对方当真退了,这船阵什么时候能够撤去?”
展掌柜的半点都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那就听从苏总镖头吩咐。”
苏陌摆了摆手:“诸位不用担心,只可惜未曾将人留下。”
苏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你觉得熟悉的是其中的剑意?”
“甚至有说法,这一门剑法其实本没有招式,各人所修都有不同。天泉老人的三位弟子所用的剑招也全然不同。”
唯有声音传来:“今日尚且有要事在身,下次有暇,定当请苏总镖头喝酒赔罪。”
他们的船大,住着舒服,苏陌尽可以带着所有人还有货物,一起上去休息,谁敢对苏陌护送之物有半分觊觎,就得看这沿河之上,上万把的刀锋,是否锋利!
……
这河道上的这帮英雄,这会功夫恨不得将苏陌捧成他们的主子。
苏陌哈哈大笑:“这话言重了,在下本也无意杀人。既然话说到这裏,不如请足下上船一叙?”
“都是这一类的路子。
想要让这帮桀骜不驯之人佩服某个人,那是千难万难。
“就是……巴巴地来找你开会,最后连你红叶帮半步都踏不进去,反而是在船上说话,好生无趣。”
再抬头,那两个人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挪移到了十丈之外,再一晃,身在半空,便仿佛是缩地成寸一般,又去了十丈。
话音落下,他足下一点,哗啦一声水响,戚少鸣却不知道被他以何种手法黏在了脚下。
“干嘛?”
苏陌也没有继续纠结于此,只是摆了摆手说道:
“苏总镖头有何吩咐?”
“……这我哪里知道?”
等到镖师们,以及悬壶亭的小司徒还有那四位姑娘都散去之后,苏陌正要盘膝打坐,衣袖就被魏紫衣给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