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最先试验的是威力升到顶后的效果。

只见他幻化出一把长弓对着作为靶子的一座小山射出一枚单体飞箭，雷霆之箭电掣而出，八百多米的距离呼吸间掠过，一米多长的雷箭随后轰在山体上，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座石山直接炸出一个十几米深的巨坑。

而后整座山体摇动，以那深坑为中心，密密麻麻的裂纹浮现，最终在一阵地震般的轰鸣中，整座石山轰然崩塌！

这一箭演示的，是飞箭单体模式在灵境阶段，理论上能够达到的最大威力值。

的确惊人无比，不过既然说了是理论，那么就代表着只要在与威力有关的各方面因素都比较完美时，才能达到。

秦长风沉吟少许后，不知何为何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开始试验其它方面提升带来的效果。

当冷却时间、数量和隐匿性都试验一遍之后，他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似乎都不满意。

最后，秦长风试验的是射程，五级凡境单体飞箭的射程原本是一千米，秦长风直接将其增加到五千米，这个距离之下，即便是一座百米高的山，在他的视线中也不过是一块大一点的石头而已。

这并非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但再远的话，以他现在的目力，实在难以确定目标。

飞箭以三倍音速激射而出，在虚空疾驰，两三秒中后，便轰在了石山上，深深地嵌入进去，留下一条手臂粗且深不见底的深洞，接着又过了一瞬，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暴鸣声，整个山体微微一颤便即恢复平静。

秦长风的意念体直接瞬移了过去，近距离查看效果……瞬移在这个空间内，只是最基本的能力。

很快他便发现威力虽然不及第一箭，但实际上差距却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大。

如果说第一箭是将以轰成齑粉的方式将目标彻底摧毁的话，这一箭就是以穿透力破开防御后再从内部造成内伤。

如果只是杀死一个生物，后者也完全够用了。

秦长风沉吟中，突然发现双眼一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即便飞箭的飞行速度是三倍音速，飞过五千米的距离，也至少需要三点几秒，接近四秒的时间。而刚刚这一箭，却只用了不到三秒！

飞箭射出后速度不可能突然加快，距离也不可能凭空缩短，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他还没有发现的隐秘！

一念及此，秦长风瞬移回五千米外，再次振臂拉弓。

嗖嗖嗖~~~

这个空间内无须担心任何能量消耗和冷却时间，一连射出八箭后，秦长风才停下回到作为靶子的山体前再次观察。

刚才这八箭射出后到击中山体的时间，竟然都不一样，有一半在三秒以下，这让秦长风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

在已经成为蜂窝般的山体上一个一个箭洞的查验，直到看完最后一个箭洞后，他眼中陡然绽放无穷光芒来……

这山上，只有八个箭洞，而他总共射出的，却有九箭！

还有一箭去哪里了？

不可能是脱靶，他好歹也是军督级的存在了，更何况还是在这个衍化空间，脱靶这种事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其实原因不必再费劲去找，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空间穿梭！

没错，正是因为在飞箭飞行的过程中，发生了类似于瞬移的空间穿梭情况，才使得飞箭的飞行时间缩短，而最后那消失的一箭，也正是在最后一段距离的时候，直接传送到了山体内！

这种情况的出现，很可能是因为飞箭的射程突破一个界限后发生了质变。

就像普通人类要进行星际航行时，如果以飞船的速度，从一个恒星到另一个恒星都要花费极长的时间，这个时候……便只有虫洞这种空间穿梭才能达到远距离航行的目的。

所以当飞箭的射程远到飞行速度难以支撑时，虚空穿梭也就成为自然而然地选择。

当然，这也是在这个推演空间内，试练塔会自动帮他补全相应奥义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实际上，试炼者的每一个技能，都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空中阁楼，其本质上都是对规律法则力量的运用。区别只在于，试炼者不用去研究这些规则的根本道理，就可以直接掌握运用之法，

此时，有了这个发现后，秦长风便下定决心，从凡境到灵境，飞箭的升华仍然以射程为主！

其实凡境技能之所以在试炼者进入灵境之后便面临被淘汰的命运，便是因为有着明显的缺陷无法再适应灵境级别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