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即便四个人在射击考核开始前有三十分,仍有一个出身狗仔队的警员在射击考核和个性化考核完毕后不及格。费伦无奈之余,也不得不将其淘汰。等考核完计莫知四人,费伦又多等了六个钟头,再次对古侯一和池问寒进行了盘问。近三个钟头的讯问仍被这俩货撑了过去,费伦对他们的耐受力颇为满意,至于抗刑讯的能力则要打个问号,毕竟费伦恁长时间以来都没动真格的。至此,古侯一和池问寒的第一阶段测试总算是结束了。古侯一踏出电梯房后奇道:“咦?外面怎么是晚上?不是白天吗?”费伦闻言狂翻白眼,看来这家伙的生物钟早紊乱了:“阿一,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连昼夜都搞不清楚,是怎么撑过这几天的?”古侯一愕道:“我在房间里呆了很多天了吗?”费伦撇嘴道:“也没多久,八十几个钟头而已!”古侯一瞬间呆掉了。费伦推了他一下,道:“喂喂,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撑过这几天的?”古侯一苦笑道:“我只是把这当成一次潜伏任务了,无休止的等待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够走出房间,给敌人致命一击。”费伦翻了个白眼,扭头问池问寒道:“你呢?”池问寒立刻敬礼答道:“sIR,我在机场特警队工作了五年。在时间观念上还好!”费伦见状,知池问寒仍比较清醒。心头略感满意,道:“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但你们俩仍需接受剩下来的两项考核。”“Yes,sIR!”两人异口同声道。对于机场特警和飞虎队狙击手来说,夜间仅有微光照明的射击考核并不是什么难事,池问寒和古侯一几乎不分上下,都打出了八十二环的成绩。这样的表现让费伦略感失望,瘪嘴说了句:“差强人意吧!”“费sIR。这、这还差强人意啊?”古侯一叫道,“现在可是晚上,能见度很低的。”费伦冷盯着古侯一和池问寒,道:“正因为是晚上,你们的命中率应该还高,不然打不死人,死的就是你们。”见二人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费伦微微蹙眉道:“不信?”旋又对着耳机道:“换五十米靶位!”随着一声令下,靶场上的三十米靶位缓缓落下,更远的靶位徐徐升起。费伦拿起一把格洛克,翻掌间手上更多出了一盒火柴,再次冲耳机道:“全场熄灯!”“嗡——”整个靶场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等荧光效应一过。古池二人只觉伸手不见五指。费伦的声音随即出现在两人的左面:“现在我们仨正对六号靶位……”下一刻他的声音又出现在两人前面:“我会打九发子弹,各射击五六七三个靶位三发!”话音才落,古侯一和池问寒就看见一道火柴光倏然出现,转瞬即逝。“砰砰砰……”枪声旋即响起,火光连闪间。很快趋于平静。“报靶,亮灯!”靶场灯光再度亮起。播报音同时传来:“报告,五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三十环;六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三十环;七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三十环!报告完毕。”听到这个成绩,古侯一和池问寒呆若木鸡。实际上,费伦不用火柴光照样能全中,但却不愿在两人面前显摆。他随手抛过格洛克,在古侯一手忙脚乱接住的同时,淡淡道:“行了,你们先回去,明天周三,各回部门上班吧!”“sIR,还有一项没考呢!”池问寒在后面道。费伦头也不回,扬手道:“你俩档案上的特长不就是射击吗?勉勉强强吧,不必测了!”说完,人走得没影了。池问寒有点傻眼,看向古侯一道:“哇靠,那咱们这到底算过没过?”古侯一边收枪边道:“看我干嘛?我哪儿知道!”翌日,星期三,许启南办公室。“阿伦,应急小组的人选好了没有?”一哥的语气带着点期待,“我很有兴趣知道你到底选了多少个警队精英。”费伦随即将昨晚幸子帮他赶好的名单报告递了过去,道:“人选我暂时只确定了十个,接下来到年中(不是‘终’)这段时间,我会根据每次行动的结果及他们平时的表现确定最终人选。”“什么?你就只选了十个人?”许启南愕然以对,连忙翻开报告查看详情。费伦苦笑道:“其实除了池问寒、古侯一、姜雪以及计莫知这四人我比较满意外,其他的只能算凑数!”许启南闻言,彻底无语了,只好道:“那你打算怎么确定那六个正式编制?”“这个我不太好定!”费伦摊手道,“所以呃,最好还是多给我几个编制为好,这样的应急队伍,成建制才管用。当然,对此建议我已经在报告中书面提请了。”许启南皱眉道:“我再争取一下吧,毕竟应急小组的相关事宜基本上都是叶太亲自拍的板。”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能就任应急小组的正式组长,而非临时组长,我想叶太是不会吝啬这几个编制的。”费伦听后,狡猾道:“sIR,等我成了总督察,我想我会考虑您的建议!”许启南一听,差点没气歪了鼻子,微斥道:“还总督察呢?你才多大岁数?二十五吧?你怎么不说警司?”费伦见状,忙敬了一礼,赶紧闪人了。总区重案组。费伦刚在小办公室里坐下,戴岩就跟了进来。“玳瑁。有事?还是有案子?”戴岩摇摇头,递过一沓资料。费伦翻了翻,发现全是历年的升级试题,遂一拍脑门,道:“嗨~~你看我这两天忙选拔的事儿都差点忘了,还没来得及帮你押题呢!”戴岩笑道:“sIR,这两天我已经在复习了,进展很不错,所以押不押题倒无所谓。但你交代过要把题拿给你看,因此我就……”“行了,我知道了。”费伦摆手道,“组里没什么事儿吧?”“风平浪静!”戴岩道,“这不,阿东他们几个又溜去看强仔了。”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道:“那你先忙去吧!”等戴岩出去后。费伦翻了翻手头上的工作,发现该写的报告他都已经弄完了,便打开升级试题资料袋,比对着几年间题目的变化规律,帮戴岩押出了整整一套卷子的题。不过费伦速度很快,搞妥押题也才十点半刚过。这时候。李立东等人都已经回来了,坐在位子上各做各的工作。费伦抄起今天的报纸关注了一下港股和美股,发现一个大盘震荡,另一个微微下挫,正打算给西比去个电话。问问他形势如何,手机就响了。梁慕晴来电。“喂。是费大哥吗?”“是我,有事?”“费大哥,我下午有空,中午一起出来吃个饭呗!”梁慕晴邀请道。费伦好笑道:“阿晴,你说说,这下午有空跟中午吃饭有什么关系?到底有什么阴谋,赶紧从实招来!”梁慕晴闻言,在电话另一端咯咯笑了起来,旋即毫不隐瞒道:“我听说冷蝶的父亲下午要做大手术,所以想过去看看她。”“冷蝶?哪个冷蝶?”“就上次你来法证部看我,咱们一起在餐厅吃饭遇见的那个说话粗豪的美女啊!”梁慕晴提醒道。“你说乔冷蝶?”费伦心里打了个突,“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梁慕晴闻言沉默了几秒,这才探问道:“费大哥,你是不是讨厌她?要不……咱俩只吃饭,就不去看她?”“我是不太待见她,不过你交朋友自己觉着合适就行!”费伦倒不想过多干涉梁慕晴的私生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跟她交好上的,记得那天在餐厅你不是挺厌恶她的嘛!”梁慕晴叹了口气,道:“其实她挺可怜的……”费伦一听,立马知道梁慕晴这妞的同情心泛滥了,这女人一旦同情上某人,基本上就会不可理喻地认为这人就算杀人也是有苦衷的。“……之前是她妈得了重病,然后她爸拼命挣钱想救她妈,结果没熬几年,她妈死了,他爸又累病了!”梁慕晴在电话里说起了乔冷蝶家的窘境,“冷蝶十三四岁就已经有一米六十几的身高,为了补贴家用,她经常会到外面做舞女,可又不想失身,不得不借粗口来掩护自己,只可惜这些年下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听完这席话,费伦很想说一句“她习惯成自然关我屁事”,可惜面对正伤感的梁慕晴,他终没把话说出口,只是道:“行了行了,你说在哪儿吃饭吧?至于去不去看她,到时候咱们再商量!”“那就还是法证部附近的那家餐厅吧!”“行,没问题!”费伦一口答应下来,“我十二点准时到。”挂断电话后,费伦收拾收拾东西,出门跟戴岩等人打了个招呼,提前闪人了。车上。费伦接通了威尔逊的电话。“老板,有什么吩咐?”“上次让你找的配型找着没有?”“是乔冷蝶父亲那事儿吧?”威尔逊随即忆起前事,“找到了,配型几乎跟同卵双胞胎接近,不过是个健康的大活人,我让乔冷蝶自己去跟对方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