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眼下还有没有想跟我打麻将的?”费伦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在场几乎没人看出费伦是怎么在洗牌时动的手脚,但纨绔们眼下都知道,玩麻将他们肯定是玩不过费伦了,也就再没了之前那股心气,弱声弱势再正常不过了!等了十来秒,见没人吭声,费伦道:“那好吧,想玩扑克的上来,不一定非要梭哈,玩二十一点百家乐这些都可以,反正这里扑克好歹有几十副!”阿旭一听,忙道:“诶~~费老大,我就是要玩梭哈。”费伦瞥了他一眼,漠然道:“我有问你意见吗?”此话一出,周围的纨绔纷纷朝阿旭起哄,闹得他好不尴尬。“蓉姐蓉姐,好酷喔,伦少真是酷毙了耶!”蓉姐白了身边的花痴小妞一眼,摆出一副不可救药的表情,道:“含若,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哼,蓉姐,莫非你看到这样的男子就一点不心动?”含若一句话就点中了蓉姐的死穴,令她怔了一怔,随即诡辩道:“心动是一码事,花痴是另外一码事,这也是我跟你的区别!”“蓉姐,咱不带狡辩的好不好?”含若不依道。“哎,我这可不是狡辩,而是说事实好不好!”蓉姐摇手指道,“再说了,这费伦也就这点本事,他能不能赌赢我还两说呢!”“你!?”含若翻白眼道,“平时打麻将貌似都是我帮你算的番吧?”蓉姐微扬精致的尖下巴。道:“那是我不屑算而已!”含若玩味道:“是不屑算,还是不会算呐?”“哼。总之我有法子赌赢费伦就对了。”“什么法子?”“秘密!”“切,你就装吧你……”女纨绔们有热议,男纨绔们自然也有讨论的话题,而且男人好面子的程度一向不输女人,尤其是美女就在身边,那男人好面子的程度更是呈几何倍增长,所以当阿旭一直在那里嘀咕要梭哈要梭哈时,本还有些犹豫的纨绔们及时站出几个来。帮阿旭撑住了面子。“梭哈就梭哈,算我一个!”“还有我,反正老子每年在梭哈上输得钱就不少,在哪儿不是输啊!”“我好歹是葡京贵宾厅的常客,也算我一个!”“……”不大一会,就有五六个家伙站出来表示要玩梭哈。费伦哂道:“人太多了,一铺牌最多五个人。看看你们谁上来。”阿旭闻言忙道:“怎么着也得算我一个!”“好,就先把你算上。”听到这话,那几个站出来的纨绔相互看了一会,最终有四个人来到台旁,打算与费伦阿旭一起赌梭哈。费伦却道:“我说你们不识数咋地?还是听不懂中国话,一次最多五个人。现在一二三四……”没等他数完,周围的纨绔就都爆笑起来。四人好不尴尬,杵在那里谁都不愿退回去,因为谁在这时候退出的话,谁就会更尴尬。见状。费伦倒不以为忤,道:“要是你们几个。还有阿旭,都不反对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大家一起坐下来玩梭哈,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又不是挤不出多一个人的牌来!”这话听在其他人耳里倒还没什么,但听在何友龙耳内不啻炸雷:“哇靠,阿伦的赌术不会已经高到这种层次了吧?”不懂赌术的李家成满心疑惑道:“阿龙,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高到了这种层次?”何友龙瞄了眼身边同样流露出疑惑眼神的李哲恺,解释道:“我说的是认牌和记牌,玩梭哈一副牌去了大小王就是五十二张,但高手也是人,不可能把整副牌全部辨认清楚并记下,一般能记住七张牌的就已经是高手了,而世界级的高手能记十二至十五张牌,再往上,十八九张牌就顶天了,不说世界第一,世界前五绝对没跑……”李家成听得云里雾里,终忍不住问道:“这记牌……怎么记?”何友龙微微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纯靠眼快脑快来记!”这话让二李都翻起了白眼,“不过我偶尔听我老豆赌场的技术总监提起过,一张牌有六个面,除了被扣的那个面之外,其余五面任何一个细微的瑕疵都能被赌坛高手当作认牌的记号。”“六个面?一张牌不是两面……”自言自语到这儿,李家成倏然觉得有些地方被忽略了,“不对,应该是把那一点点细边也算上了吧?可即便这样,那扣着的牌也太难辨认了吧?”何友龙摊手道:“所以呀,在大家都不出千的情况下,能够辨认和记下更多的牌,那输钱的几率就会越小……”“那这跟费伦多留一个人玩梭哈有什么关系?”李哲恺一句话就问到重点了。“当然有关系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高手也是人,每张牌亮出的那五个面的差异极其细微,即使当时记下了,说不定稍一晃神就给搞混了。”何友龙面色凝重道,“而晃神这种情况,中途退出的人越多越容易发生,一般来说,国际赌局就算是赌梭哈,最多也就四个人,少则仅有两人,一铺牌五人玩这种极限情况,最多也就私下里出现,问题是私下牌局周围环境相对嘈杂,加上人头数又多,这就更容易出问题了,如今还要在五人的极限状态下再加多一人,想不晃神都难,啧啧……”李家成闻言玩味道:“阿龙,那你觉得阿伦等下会不会晃神呢?”何友龙模凌两可道:“这也正是我看不透的地方,如果阿伦能在这种情况下也像刚才麻将那样横扫的话,那他不是出老千就是计算得天衣无缝,可真要叫人五体投地了……”李家成顺着何友龙的话,不无恶意道:“我想就算往下费伦赢牌,还是出千居多一点吧!”“那可不一定。”李哲恺唱反调道。与此同时,赌桌上,费伦为了以示公平,让纨绔们推举一个家伙出来洗牌。不过没等正在相互觑望的纨绔有所决定,那位蓉姐就自告奋勇道:“我来!”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蓉姐,含若也有点傻眼,急叫了一声:“表姐,你……”不知不觉就把她俩之间的关系带了出来。其他纨绔看清蓉姐的模样后,暗暗乍舌的不少。“哇靠,原来是蓉女王,乖乖隆里咚,这下有好戏看了!”“哈,我倒是很期待蓉女王当荷官的样子。”“你是期待她的女王样发作征服全场吧?”“嘿嘿,你这么了解我?老实说我还真想看看她跟伦少对掐起来是怎样一副光景!”“No,我更想看她大御二李!”这货说完还想李哲恺李家成那边瞟了一眼。主位上的费伦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主动请缨的蓉姐。这女人单一五官都及不上梁慕晴的好看,但组合在她的狐狸脸上,整体姿色并不比梁慕晴显得逊色,加上白皙的皮肤,纤细的柳眉,如云高挽盘在头顶的乌黑秀发,使得她的粉颈看上前更显得颀长,平添了几分高贵与冷艳。大约一七五的身高,一袭丝质的绛紫色齐膝连衣礼裙,配上适宜的束腰带,更是将蓉姐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直有“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的曼妙之感,可惜她微微上挑的眼角,令略懂相术的费伦大恶,这尼玛明明是女帝之相嘛,历史上有此面相的妖精甚至还当了皇帝,骑在男人头上拉屎拉尿!见费伦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蓉姐心下觉得好笑,面上不动声色一派矜持道:“伦少,我是柴绮蓉,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成为发牌者呢?”话是问句,但语气却不容置疑,这一点也令费伦相当不爽,不过众目睽睽,他倒不好发作什么,反而哂笑道:“柴小姐面生得很,我之前在门口迎宾时好像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耶!”柴绮蓉自然能听出费伦话中透出的不满,当下轻描淡写地反击道:“我这样不入流的角色怎配从大门进来,只能随这些儿时玩伴早早从地下车库溜入典礼大厅喽!”这话明着在自责自省,暗地却在嘲讽费伦招待不周,有相当的挑拨嫌疑,当即令到场中气氛一滞,可惜费伦脸上一丁点色变都没有。实际上他根本不重视这群纨绔,若非想帮古精灵一忙,先期打开产品销路的话,甚至于他都不会坐下来跟这帮吃货打那两把麻将。不过费伦不色变,不等于何友龙李家成不色变,因为叫这一大群纨绔从车库直上典礼厅就是他俩的主意,柴绮蓉的话不是在挑拨他俩跟这一大帮人的关系嘛!见何李二人变色,李哲恺也不禁冷哼道:“利家的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呢!”孰料这话一出,李家成的脸色稍霁,何友龙却更显尴尬了。见状,李哲恺连忙补救道:“阿龙,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针对柴绮蓉而已!”“我懂我懂,你不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