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德尼尔森那老小子心脏病再度复发,进医院了呗!”听到何鸿生这话,费伦愣了一下,道:“这算什么大事儿啊?”“这还不算大事儿啊?”何鸿生愕道,“那老小子可得罪过你!”是得罪过你吧?费伦暗自腹诽,嘴上却道:“仔细想想,这倒真是件大事儿,至少对老何你而言,这是件大大不利的事儿!”何鸿生挑眉道:“怎么讲?”“你想啊,德尼尔森此时病发,自然不可能来参加中午的赌赛闭幕式了,这显然会影响到葡京的广告效应!”何鸿生听得一愣,旋即摆手道:“也没什么,反正老弟你这次闯进决赛,我葡京赌场沾你的光,已是大大扬名!当然,如果德尼尔森那老小子撑不过这一关,因病而亡,那就更妙了!”费伦一怔,道:“怎么个妙法?”何鸿生嘴角不禁流出耐人寻味的笑意,道:“我听说德尼尔森的几个儿子都不太成器,他要是挂了,这偌大一间金殿恐怕就得破落下去,甚至于咱们还可以联合其他赌场中人,散播金殿赌场风水不佳克死老板的消息……”话虽如此,但实际上老何心里盘算得更多,因为只要德尼尔森一挂,他就可以想办法盘下金殿,抑或不出面只投钱到其他赌场,坐看赌城其余几虎分食金殿这只肥羊,到时候他也可以分得一杯羹。总之不管怎样,在葡京名声已经借费伦连战连捷打出去的今天,赌赛冠军什么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尼尔森会不会就此挂掉!一时间,费伦当然猜不透何鸿生的心思,幸好他也没必要去猜,只是顺着老何的话道:“风水不佳?这美国佬也信风水?”“怎么不信?”何鸿生掰着指头道,“有许多正宗的美国赌客都这样……硬币是正是反,今天星期几,单数日期还是双数日期都可以促使他们到赌场里输一圈,所以只要把风水解释成诸如此类的迷信就不愁没人信!”这话倒不假,实际上迷信这种东西虽然科学否定它,但全世界有不少赌客股民之类的人都或多或少受到它的影响!费伦见何鸿生如数家珍,有与他聊风水八卦的趋势,当即道:“行了行了老何,咱不谈这个了,吃饭去!”何鸿生闻言微怔,虽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好在尚能刹得住车,随手指了指卧房的方向,道:“要不要叫上你那俩女朋友一块去?”费伦摆手道:“不用了,等下回来我帮她们带点就oK了!”待吃过早饭回来,鱼莎已经起身,费伦搁下带回的两盒精装早餐,便转到里间换衣服去了。等费伦换好衣服出来,克丽丝汀娜居然也起身了,正和鱼莎在客厅的几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见状,费伦讶然道:“克丽丝,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克丽丝汀娜笑魇如花道:“没事儿,我睡得差不多了,你这不马上要决赛了嘛,我想跟你一块去看看!”费伦闻言略愣了愣,旋即道:“没问题!阿莎,你要不要一块去?”鱼莎喜出望外道:“我也可以一起去吗?”“废话,不然我邀请你做什么?”费伦憋着笑微斥道,“还不赶紧点吃东西!”两女顿时欢叫一声,如老鼠啃饼干般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而后又用神一般的速度换好衣服,出现在费伦面前。事实上,两女神一般的换衣速度也用了二十来分钟,就算是神的速度,那也是女神,这若是再换一套,怕不是要决赛迟到。“我这件淡紫色的低胸连衣裙怎么样?”“我的衣服搭配如何?”克丽丝汀娜和鱼莎都在探问费伦的观感和意见。费伦稍瞄了一眼两女凹凸有致的身材,然后指了指克丽丝汀娜的大胸,道:“连衣裙不错,就是你这胸看上去有点太饱满太挤了!”克丽丝汀娜闻言立马就囧了,随即道:“那我去换一套……”费伦连忙扯住她道:“别介,就这样挺好,至少能吸引我的眼球!”听了费伦拐弯抹角的马屁,克丽丝汀娜甭提有多开心了,一把挽住费伦的臂弯,道:“那就走呗!”鱼莎没得费伦称赞,多少有点不开心,却并不露在脸上,有样学样挽起费伦另一边手臂,仨人齐齐出了总统套房。到了贵宾厅楼层,费伦刚携着鱼莎和克丽丝汀娜走出电梯,何鸿生就带着老薛等人凑了上来:“费老弟,你不说回房换衣服嘛,怎么才来?这决赛马上就开始了!”费伦下意识瞥了眼左右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笑道:“我这不来了嘛!”何鸿生顺着费伦的目光掠处,这才注意到光鲜靓丽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人老成精的他顿时省悟到肯定是两女换衣服才耽搁了这许久的时间,当即就情不自禁地来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鱼莎和克丽丝汀娜闻言微微色变,却又不好对号入座驳斥何鸿生。费伦见状,也知反驳何鸿生就是让两女对号入座,于是巧妙地来了一句:“老何,女人是否麻烦,这种事还真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说到这,还故意把身边两女揽得更紧了些。何鸿生听到这话,立知刚才的言语失当,不得不苦笑道:“费老弟呀,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就明白啰!”顿了顿又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费伦不置可否,携着两女随何鸿生一行进了贵宾厅。其间,克丽丝汀娜悄声问道:“mR·何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老何可是有好几个老婆的大亨,遗嘱之争呗!”“天,他不是阿拉伯人吧?怎么能娶几个妻子的?”克丽丝汀娜不觉间就起了八卦之心。“说了你也不懂!”费伦懒得跟她解释港澳七十年代以前的事。不过等两女随何鸿生一行在观众席上落座后,隔了何鸿生十好几个人的鱼莎开始向克丽丝汀娜八卦赌王以前的“英雄事迹”!费伦仍是短袖套马甲,风度翩翩地上了赌台,却惊奇的发现坐在他对面的不是想象中的洛德,而是络腮胡毕夏。“毕夏是吧?”费伦笑问了一句,“奇了怪了,我听说你跟洛德在初选的时候就比了一场,那次应该是你输了,昨天你是怎么赢他的?”络腮胡毕夏朗笑道:“还能怎么赢洛德,自然是靠赌技赢他的。”费伦闻言哂道:“看来你信心很足嘛,带够赌本没有啊?”“你放心,这次我准备了全副身家跟你赌,甚至还可能赌命喔!”毕夏针锋相对道。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正八卦得欢的鱼莎和克丽丝汀娜更是心都揪了起来。“莎莎,那人刚才说、说什么?赌、赌命!?”“嗯!”鱼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赌命!”克丽丝汀娜瞳孔一缩,道:“如果allen输了,那会怎么样?”鱼莎刚想委婉地解释一下,孰料她身旁另一边传来一抹相熟的女声:“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砰】,吃花生米喽!”克丽丝汀娜和鱼莎顿时齐齐看去,与她俩毗邻而坐的不是玛丽莲还有谁?“你、你怎么在这儿?”鱼莎奇道。“刚才那个位子明明坐的是一个老妇人!”克丽丝汀娜也道。玛丽莲闻言笑了起来,反问道:“我很老么?跟别人换个位子不成么?”其实她一直就坐在这儿,只不过刚才她对两女施展了一记【镜像】,微妙得甚至连费伦也一时不察。俗话说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玛丽莲很清楚,两女虽够不上手心手背的肉,顶多算个手指甲,但也不能戏弄得她们太过份了,否则被戴上了封神咒的她一定会比戴了紧箍咒的孙猴子死得还难看,所以只是略略调戏了一下两女,便现出了真身。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对于玛丽莲的反问都不好作答,加上忧心毕夏所说的【赌命】,一时间倒有点沉默是金的感觉。玛丽莲一眼就看出两女在担心什么,当下笑道:“安啦,就算真赌命,allen怎么可能会输?”其实她还有半截话没说,那就是有她在这儿,即便出了什么幺蛾子,也能秒秒钟搞定毕夏。“你曾经输在了费伦手下,凭什么这么肯定?”玛丽莲的话让鱼莎心下稍安,却不敢尽信。玛丽莲哂道:“正因为我曾经输给过allen,所以我清楚他的实力,毕夏根本就不是对手!”没曾想听到这话,克丽丝汀娜反而更担心起来:“不是吧?你一个手下败将也能看清allen的实力?”玛丽莲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没好气道:“你们爱信不信,总之我已经买了两千万外围,一赔一点五,赌费伦赢!”两女一听,这才心下稍安,总算不那么担心费伦了。与此同时,赌台上的费伦道:“第一局赌什么,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