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尚未锁定……”“那你打电话来跟我说什么?”小布什有点愠怒。“总统先生,神选者啊,我想说的是神选者……”“神选者怎么……呃?”小布什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显然他也意识到神选者是一个问题。“总统先生,总统先生……”“我在呢,还没死!”小布什斥了强沃一句,旋又难于置信道:“你确定是神选者干的?”本来强沃想说确定,但想想此结论只是加州方面报告里的一句话,又没什么真凭实据,话到嘴边就有点犹豫,恰在此时,电脑屏幕上提醒他又有新邮件,他随手点开一看,发现赫然是加州方面传来的关于盗尸案的最新进展,其中有两段视频,分别是俄勒冈州和加州被盗尸的某两个冷藏点的监控录像,赫然录下了凌晨十分陌生男子进出冷藏点的时间,另外还有份报告配以说明,简言之就是陌生男子进出冷藏点后,直到尸体发现被盗,这期间没有其他的可疑嫌犯,更重要的是,陌生男子进出之后一个冷藏点上百具的尸体就不翼而飞了,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办到的,所以这名陌生可疑男子系神选者无疑!迅速扼要地浏览完整个报告,强沃情不自禁地来了句:“exactly!应该就是这样的。”“……强沃局长、强沃,你搞什么?这么久不吭声?难道你比我还忙?”电话那头传来小布什不满的声音。强沃赶紧应道:“不好意思总统先生,我这边又收到了最新的盗尸案资料,确定嫌犯是神选者无疑!”“理由呢?如果没个理由的话,我恐怕很难直接把这个屎盆子扣到神选者团体头上!”小布什头疼道。虽然目前美国国内甚至全球的神选者都分为主战(鹰)派和主和(鸽)派,就是分别主张与普通人类开战以及主张与普通人和平共处的派别,但这两派有一点是一样的,神选者们由于人数的关系,一向表现得很团结,乱扣帽子这种事一旦落到他们头上,必定是喊打喊杀,哪怕你是美国总统也不例外,所以即便小布什如今有鸽派的神选者随时守护着,但乱扣帽子这种事如果被神选者认定了的话,鸽派神选者那些人也就不会再保护他了。“总统先生,我明白你的顾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了给你打这个电话,只不过盗尸狂人这个案子我们FBI已经有了确凿证据,敢肯定这绝对是神选者干的。”“噢?什么证据?”小布什问。“监控视频,有两个冷藏点的摄像头拍到了盗尸狂人的侧面和背面。”说到这,强沃把加州方面的调查结论简要地描述了一遍。小布什听完后,沉吟良久,道:“明天早上,带着录像到我办公室来!”“我明白了,总统先生!”等挂断了电话,强沃总算松了口气,因为盗尸狂人这个案子一旦被确定是神选者干的,那就没他们FBI什么事了,换言之他肩上的担子也就可以松一些了。与此同时,波利布莱尔富人区内。“不要……”被压在下面的赌王之子阿德尔森泣喊道。“啪!”结果他话音刚落,就感觉上面的人重重地顶了一下,然后他脑袋咚一声撞在墙上,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靠,没想到这货还真紧,可惜只能用一次!”一直贴在阿德尔森身后的鳄鱼在嘀咕中连打了几个尿战,这才将大汗淋漓昏死过去的阿德尔森扔在地板上,开始提裤子。等穿戴整齐,鳄鱼又在死透的梅斯身上剁了两脚,这才施施然往别墅后院而去,在那处有条人工山涧穿过森林直通海边,实在是逸走的不二选择。要知道,他进这富人区时虽然利用二阶基因能力稍微改变了体型还戴了面具,但却入了摄像头,如果再原路退出,就显得有些愚蠢了。不得不说,这富人区就是富人区,人工山涧弄得相当朴拙,即便是晚上也有森林内的小动物零星地来喝水,鳄鱼将身体沉入涧中,还真就像条鳄鱼那样划水而过,竟然没惊动喝水的小东西,很快,他就顺涧而下,入了哈德森河,之后彻底消失不见。第二天一大早,阿德尔森的别墅内传来了他惊醒后的惨叫声,不过由于这是富人区,每个院落的间隔至少是两百米,所以他在屋子里的惨叫没有引起任何邻居的注意。阿德尔森回过味后,也不管地上躺着的梅斯的尸体,拖着废掉的双腿,艰难地爬进浴室内将整个身体沉入偌大的浴池中,疯狂地抠洗着自己的身体,当然,洗得最多的地方还是他直到现在仍火辣辣疼痛的屁股:“该死、该死、该死……鳄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不过等到狂怒过去,心情平复下来之后,阿德尔森倏然意识到梅斯的被杀根本与伊万卡脱不了关系,但这件事他既没有录音也没有录像来证明伊万卡是幕后黑手,于是不禁连这个女人也恨入骨髓。好在身为赌王之子,阿德尔森别的没有,记忆力尚算不错,他仍记得梅斯与鳄鱼之间的对话曾说过以伊万卡的实力指挥不动鳄鱼这凶人,这也令阿德尔森意识到伊万卡绝逼傍上了大佬,如果想要对付她,就不得不小心应对她身后的大佬,不然即便他们赌王家族不差钱,也未必不会遭受灭顶之灾。可是回忆着回忆着,阿德尔森的记忆片段又闪回到了他被鳄鱼扒下花内裤的那一幕,痛苦忿恨充斥着他的大脑,恨不得扛着火箭筒将整个富人区夷为平地。阿德尔森好不容易才压制住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这才打了电话给他的父亲:“爹地,爹地,我的腿、我的腿……断了!”有了老赌王出面,虽然没人证明梅斯不是阿德尔森杀死的,但警局方面仍是这样认定了,因为也就在三天前,梅斯刚刚通过了神选者工会的注册,证明他是一个神选者,加上有摄像头拍到了陌生人(鳄鱼)进入富人区,所以在无法证明阿德尔森有杀掉神选者的能力之时,所有的疑点利益都归到了他身上,在被带回警局大半个钟头后就获得了保释。等阿德尔森被人送回长岛的海边别墅,才发现他父亲老阿德尔森已然乘坐私人专机赶了过来。老阿德尔森进到卧房后,一脸凝重地看着趴在床上的阿德尔森,不解道:“听说你膝盖废了?那还趴着干什么?反过来,跟我说说昨晚的事!”阿德尔森直到现在屁股还疼,怎敢翻身,只好道:“Pop,我就这样吧,膝盖的疼能让我的思路更清楚一些!”事实上,他是打算利用抵压包扎好的双膝产生更大的痛感来转移屁股上的阵阵裂痛。“随便你!”“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上我去了特鲁姆普家族的慈善晚会,然后与伊万卡有一些不愉快,我当时不太气顺,立刻就走人啰……”阿德尔森挑了些重点跟父亲说了,但唯独隐瞒了自己被鳄鱼强奷这事,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实在难以启齿,再说了,他自打七岁起就明白,一个人守的秘密才叫秘密,两个人知道的就不叫秘密,哪怕另一个人是他父亲也未必可靠。至于鳄鱼那个邪恶的家伙会不会主动爆料他强X了阿德尔森,这就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了,同时也是这位赌二代最为揪心的一件事。“你的意思是说,死的那个神选者梅斯与特鲁姆普家那个女儿也有些不愉快,然后就被人追过来杀死了?”老阿德尔森听完儿子的叙述后眉头皱得很厉害。“对,那个杀手就是这么说的。”阿德尔森点头回道。“那你呢?你不也跟特鲁姆普家的女儿有过不愉快,杀手怎么不杀你?”阿德尔森听到这话,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伊万卡对杀手吩咐了些什么吧!”说罢,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事实上这个时候身为直男的他感觉比死还惨。“狗屁!”老阿德尔森否定了儿子的想法,淡淡道:“实际上我已找人打听过昨晚上慈善会的事了,照理说,应该是你比梅斯冒犯特鲁姆普家女儿还有希林家女儿多一些,可偏偏杀手却借特鲁姆普家女儿的名义把梅斯给干掉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阿德尔森下意识摇摇头道:“不知道!”“蠢货!”老阿德尔森骂了儿子一句,“很简单,你推测的特鲁姆普家女儿傍上了一个强力人物,这点没错,但是这个大人物其实并没有太把特鲁姆普家女儿放在心上,他关心的是特鲁姆普家女儿与希林家女儿聊天时说的那些话被旁人听了去,而这个旁人多半就是死掉的那个梅斯,因为他听了不该听的,所以才会被人干掉!”“呃……这个……”“什么这啊那的,最近几天你给我好生盯着希林家女儿,如果她没被人杀掉的话,那这个事情就有点意思了!”说到这,老阿德尔森谑笑起来。“爹地,你的意思是那个大人物已经把伊万卡和希林都收入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