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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剑光充斥了死河的视野。

是的，他又死了，被突如其来的剑气斩的连灰烬都不剩。

而发出这道剑气的人，赫然就是被水牢囚禁，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流风川。

“欧呀欧呀？还有能力释放剑气，不愧是剑仙。”

小丑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对于流风川的突然行动，她本人也十分诧异。

在小丑的计划中，流风川会被死河折磨半天，由于疯魔命匣的力量不会死亡，在长达十个月的折磨以及蚊道人即将降临的双重压迫下，最终逼迫他做出决定。

想要战胜圣人，没有舍弃一切的决心可不行。

死河下意识的怀疑小丑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亦或者她和流风川根本就是在演戏，但是看着对方比自己更早发动攻击，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红球的攻击力，能够无视神性的直接伤害，对于任何一个神阶来讲都是可怕的存在。

红球砸在流风川的胸口，将胸膛压的凹陷了五公分才堪堪停止。

哪怕是神阶巅峰的肉身，挨上一下也会重伤。

水牢中毒水晃动的声音将“锵锵”的铁链声覆盖，但两人是什么听力，已经发现穿透了流风川琵琶骨的铁链已经尽数破碎。

与其同时，被小丑装入四个封魔瓶中的手脚凭空消失，重新出现在流风川的身上。

转眼之间他便从一个人彘囚犯变回那个斩尽世间一切敌的剑仙。

此时，无论是小丑还是死河的心中有着一样的问题：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事实上，封印流风川的铁链同样有几个是唤神动过手脚的，毕竟那是和逆时空矩阵同样的材质，平均下来每十根都会有一两根会对被使用者进行反哺。

饶是被小丑关押的时候流风川体内的时空之力消耗一空，但是凭借着吸收铁链中的时空之力，使得流风川的能量徐徐上升。

流风川一直都等，在静默中积蓄着实力。

十个月的忍辱负重，这才有了反击的机会。

当四肢重回身体时，流风川的眼睛微不可查的亮了一下，但整个人的气质依旧像在水牢里那般缄默。

“两千七百万零三百六十四个……”

流风川抬眼看向刚复活的死河，道出了一串数字。

什么？

死河不明所以，此时他的躯体因为流风川的剑气刺痛而颤抖，别人不知道他在天劫里经历了怎样的精神考验，但是他知道他当时所面对的就是流风川啊！

流风川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就算成为了神阶，也是他没有迈过去的一道坎。

“这是你在这个世界所杀掉的人数。”

流风川说出了这串数字所代表的意义，尽管龙渊承影并不在手，但他给死河的感觉却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般。

剑气肆意，在水牢的墙壁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显然制作它的材质非比寻常。

是啊，在死河的眼中，生命只是数字，他本人甚至连具体数字都记不得。

但是流风川却知道这个数字，哪怕这些日子一直处于封印状态，但是在他再次看到死河的时候便从对方身上看了出来。

和管理局判断的一样，如果放任不管，死河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直到动摇管理局的根基。

显然，突破七阶的死河已经初步具备破坏世界秩序的能力了。

“你不也杀了那么多人么？说到底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死河没有忘记他们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流风川对自己下达的命令，杀死附近城池中的所有人，将他们变成死河军团里的一员。

那时候几个城的人说屠就屠了，凌空见影虽说是管理局的仁义之师，但在死河看来无非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我和你不一样。”

流风川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争辩，舒心的突破就是给他的机会，若是自己未能及时出现，别说是突破失败，能否活下来还得另说。

而若想离开水牢他就必须要面对眼前的小丑和死河。

“红绣球虽说是女娲的先天之宝，但从未有人证实过这一点，因此在上古神器中它也只能排在后面。”

流风川的目光始终没有在死河身上离开，任由小丑的红球砸在自己身上，却除了第一下之外没有太大的伤势。

红绣球：佛本是道世界女娲的至宝，认你有多大法力也逃无可逃，挨上就是死，后被小丑所得，改装成这样一个看似玩具的模样。

“你领悟了永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