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凶王寂无和第四凶王显生的战斗就是围绕着它所产生的，也因此显生才会被寂无给杀的肉身崩溃。

根据后土和女娲两代人的研究，她们猜测断罪九勾眸之所以会在时光的推移下分成九份，是因为当前宇宙根本承受不住它完整的力量，也就只有夜渊这样的宇宙原点才能承受得住。

这么一个连凶王都渴望得到的至宝，你说两个人类就能代替其中的一部分？

就算是掌握了纯正显生之力的后土，想要补足剩下两颗眼球的欠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一个圣人和一个非神阶，就算把自己的肉身、灵魂全部搭上，也没有开门的资格。

流风川突破圣人的事情他们这边也有所感知，可那又如何，流风川突破的是八阶而并非九阶，哪怕搭上自己的生命也什么也做不到。

疯魔口中的可惜，是否还包含着这一层意思呢？

“那可不一定。”

龙鸣否认，许久未动的龙罚之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哪怕是实力足有九阶的疯魔，在这一刻也忍耐不住心中的迫切。

毕竟断罪九勾眸重新合为一体可是连道祖鸿钧都没有看到过的奇景，要是没有大乱这种背景，就算是龙鸣也不敢将它们放得太近。

两只眼球跨越无尽空间，加入到这场史无前例的开门仪式中，感受到能量的不足，千面人继续引导流风川的圣人之血。

不是他不想第一时间用龙绝开门，但龙绝终究只是最终手段，毕竟对方的等级实在太低，身上的能量加在一起也比不过流风川的十分之一。

就算他是真正的钥匙，三凶王混血的身体具有相当的研究价值，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事实上疯魔根本没想把龙绝当成是此次开门的目标，墓影控制对方不过是为了增添一份保险罢了。

流风川的圣人之血此时已经一丝不剩的流入池羽阳的眼眶里，新生的鲜血虽然同样不同寻常，但由于没有圣人之力的淬炼，和第一波血液比起来相差太多。

可断罪九勾眸依旧没有传来任何的波动，按照这种进度，就算流风川燃烧了自己也不能打开夜渊之门。

失败了么？

“停下，你已经失败了。”

疯魔叫停了流风川的行为，对方已经开始燃烧了灵魂，继续下去门不一定能开，但是对方必死无疑。

“不，我还能……”

疯魔能看出来的东西，流风川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只是女王和刺客的惨状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不能停下。

如果打不开星狱的大门，那么他该拿什么去救女王和刺客，求助疯魔么？疯魔不可能为了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消耗自己宝贵的能量。

疯魔沉默，他也知道流风川为救自己队友拼命的心情，正如对方所想的那样，才刚恢复九阶之身的他并不具备九阶圣人应有的能量储备，增幅已经是他能为凌空见影两人提供帮助的极限，不可能做出更多。

灵魂之火熊熊燃烧，比起两个燃烧自身的队友，流风川的燃烧速度更快。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队友，不能再继续失去下去了。

比起缅怀过去，流风川更希望自己能够珍惜现在！

伴随着流风川的灵魂献祭，断罪九勾眸微微颤动，池羽阳的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光彩。

真的能发生奇迹么？

两颗圆滚滚的东西滚到了流风川身边，由于灵魂燃烧的太过剧烈，第一时间他竟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刺客和女王的头颅。

至于他们的身体，已经在拖延蚊道人的过程中燃烧殆尽。

死了，刺客和女王终究是死了，死在了流风川的面前。

心中，有一根弦似乎崩断了，燃烧的灵魂之火突然停顿，而后瞬间熄灭。

他没能看到，斩下这两颗头颅并及时踢出的人，并不是他所痛恨的蚊道人，而是之前已经走远的千面人。

只能到这里了么？

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流风川，疯魔心中唉叹了一声，对方是个好人，可是好人注定要在无尽世界经历更多的痛苦。

但是比起悲伤，疯魔心中更多的却是惋惜，若是对方再坚持一下，搞不好星狱之门就能被流风川打开。

“换人吧。”

他终究没能心软到让龙绝不付出任何代价，在千面人强型中断流风川开门过程之后叫来了作为保险的龙绝，准确的说，是控制了龙绝身体的墓影。

在墓影的控制下，龙绝延续了流风川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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