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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民众恐慌的是不辣,要麻和蛇屁股几个。
韩征带着孟烦了饶有兴趣地夹杂在人群中看着。
要麻此刻将自己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老乡们,听我说啦,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也不是来抢东西的,我们是来帮工的。”
“对头,我们是来帮工的啦,老乡们啊,你们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工的话尽管开口,我们的报酬要得很少的啦!”蛇屁股跟着说道。
民众们愣了一阵子,见这几个溃兵果然比起平日里守规矩了不少,也慢慢的放下了心来。
这就像是一个你日防夜防的毛贼,突然跑过来大摇大摆地告诉你,他是来帮工的。
不管信不信,还是得盯着或者支开才能放心。
有百姓道:“想帮工的话去找刘员外,刘员外家最近在修新房子,需要的帮工可不少嘞!”
“要得要得!多谢了!”
要麻招呼了一声,几人就向着刘员外家的方向赶去。
一直到三人的背影远逝,这时民众之间又响起了其他的声音:
“这些当兵的,又闹哪一出呢?”
“谁知道呢,只要别来偷咱们的抢咱们的,我就阿弥陀佛了!”
“有谁知道这些溃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都从收容站里跑出来了,都说是要帮工呢!”
……
民众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些溃兵们的变化。
最终的总结语是:不管这些当兵的到底发了什么疯,但只要他们不偷不抢,总归是好的,他们要是愿意帮工,咱们不介意给他们点儿吃的和钱。
“这才像些当兵的。”有位老者说出的话语令韩征身边的孟烦了身子一震。
韩征拍了拍孟烦了的肩膀,笑着说道,“烦啦,咱们也去干活吧!”
“哎!”孟烦了应了一声。
可接着他就傻了眼,韩征居然带着他来到了陈小醉的家,那画着八卦图案的木牌此刻是扣着的。
孟烦了想都不想,脸色一变,扭头瘸着腿就想跑,结果被韩征按住了肩膀。
“烦啦,你是个男人,更是个军人,总不能拿了人家小姑娘的钱一声不吭的就跑掉,然后就没了下文吧?这么大一个破院子,一个小姑娘住里边很多体力活肯定收拾不过来,咱们过来给人家帮帮工,就当是还你拿走的那份工钱了。”
韩征说完,也不管孟烦了同不同意,强行将他拉到木门前,然后敲响了木门。
“来啦!”
里边传来一道动听悦耳的像是黄莺般的声音。
你很难把这道清澈的声音与其他污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陈小醉就是这么单纯的女孩,就连声音也能听出这份单纯。
木门打开了,小醉的脸色轻微的变了变,好在两个都是见过面的熟人,赶紧让开了身子道:“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孟烦了这时也不逃避了,垂着脑袋直接就钻了进去。
韩征走在最后,他笑了笑,伸手将那个画着八卦图案的木牌给折断,然后狠狠的扔到了不远处的泥沟里去。
“小小醉……我们是来给你帮工的!”孟烦了终于憋出来一句。
今天的小醉依旧穿着一身丝绸的长旗袍,圆润的小腿在旗袍的分叉处若隐若现,像这样正处于青春时期的女性,青春气息自然无时无刻不流露着,在这几近落后又穷困的禅达,这样的女人可谓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她笑的很灿烂,“给我帮工干什么呢,我可没有工钱发给你们哦!”
听了这话,孟烦了的老脸居然禁不住红了起来,“你……你已经给过了……别耽搁时间,现在就开始干活吧,我们先把你的小院收拾收拾,看你这院子里,杂草长得都快有人高了。”
“教官!”
“这院子可不算小住,一个人住显得大了,这外面的杂草地与其荒废着不如种点菜,把这些杂草全部拔了,然后把院子的这些土翻一遍,到时候种一些菜籽进去,青菜长出来,那可就好几个月不愁吃喝了。”韩征说道。
“哎!”
孟烦了似乎急着逃避小醉那清澈单纯的眼睛,连忙扭过头去就开始拔这满院子的荒草。
韩征也开始帮忙,小醉在期间时不时的给两人倒来开水,用了半上午的时间,两人将院子里的荒草全部拔掉,又用锄头将院子里的土壤翻了一遍,在最边缘用石头砌上一个田埂子,一大块菜地就出来了。
累是有些累了,孟烦了累得满头大汗,但笑容却是那么真实,他或许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真心实意地干过活了。
小醉一直帮两人加水,她和孟烦了之间话语不多,就那么三言两语,但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韩征看不见的无形的默契,以至于韩征这个大活人都快被两人给忽视掉了。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小醉,在家吗?”
“谁?”孟烦了愣了下。
小醉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道:“附近的王大爷,总喜欢过来借东西什么的。”
但小醉并不敢搭话,他知道这王大爷的性子,只要他开口,这王大爷一准儿直接把门推开进来。
“我来处理,保准他以后再也不敢来乱向你借东西!”
韩征说了声,大步向门口走去,他开了门出去,又把门重新关上,院内,小醉的神色带些紧张和悲凉,孟烦了一脸困惑。
门外。
王大爷一脸懵道:“你你是谁?”
“当兵的,陈小醉的哥哥。”韩征说道。
“小醉的哥哥?听他说他哥哥是川军的连长,难道就是你?但是川军不是早就打没了吗?”
韩征有些恼了,一脚将这王大爷踹翻,王大爷吃痛,哎哟了一声,韩征紧接着欺身而上,将王大爷钳制住,然后用冰冷的近乎要杀人的语气说道:“军人在前线浴血奋战,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杀鬼子,要是就为了你们这些混蛋,心早就凉透了。
这他娘可是军人的家属啊,你们也能龌龊的下来?
我已经知道了小醉这段时间的过往,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没有照顾好她,但你眼睛应该没有瞎吧,门上的木牌早就被老子砸了。
今天我饶你这个老王八蛋一次,但是你给老子记好了,我们军人杀鬼子,更不介意杀上像你这样的一两个混蛋。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这个老王八蛋来过,要是让我听说你这个老王八蛋在外面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韩征说声,手上使出力道,王大爷痛的惨叫,连忙应道:“军爷我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滚吧!”
韩征又踹了这王大爷一脚,王大爷连滚带爬的逃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醉的哥哥居然又活着回来了。
处理完王大爷的韩征重新进了小院。
还在翻地的孟烦了抬头,笑道:“教官,我怎么好像听到您打人了,不就是来借点儿东西嘛,不用这么夸张吧?”
韩征骂道:“你懂个屁,这些狗东西借东西一旦借上瘾了,那可是没有休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