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毛骨悚然的气氛让我停了下来,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看。
“怎么了?”薇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经她这么一问,那种古怪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我这才松了口气,很自然地回头看了后面一眼。
牛排店里的食客如同刚才一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谈话,或低头吃着东西。
这一眼也让我的心落了地,可刚才那种慎人的感觉毫无来由,现在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我收回目光,揽着薇薇的肩膀:“没事,走吧。”
牛排店门口的停车位上,薇薇拿着钱包去付钱,我奇怪地看着我的车,上面一点落叶都没有,可旁边的车已经落了不少叶子。
我又瞄了一眼正在跟薇薇说话的看车老大爷,他时不时向我这边偷瞄几眼,几乎不敢跟我的视线对上,就又收了回去。
转了一圈,在我车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发现。
奇怪了,我的车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大多集中在了车周围。
在我心裏犯嘀咕的时候,薇薇也收起钱包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不上车?”
怕被她发现我的心思,就含糊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薇薇坐在副驾驶上习惯性地系上安全带,我刚发动了车子,就有几片叶子顺着车窗滑了下来。
“你跟开车的老大爷很熟?”我不解地问道,可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薇薇嗯了一声,似乎觉得回答不太让我满意,就拉着我的胳膊说道:“以前我跟闺蜜来过几次,都是开你车来的,他特别照顾,不然你以为车上没有落叶是因为什么啊。”
闺蜜?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薇薇有一个多年的闺蜜,至于长什么样子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甚至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只是印象告诉我有这个人。
我点了点头,开车经过停车场出口的时候,看见那个老大爷手里拿着一把车掸子,上面沾了几片树叶。
回到家里,薇薇换上了连身的大鹿睡衣,俏皮可爱。
我总是笑话她这身睡衣的裤腿很短,后面还有一个装饰的尾巴。
每次我这么说的时候,薇薇都把帽子戴上,脑袋上还有一对鹿角,活脱脱一个长颈鹿的样子往我怀里钻。
“你这套睡衣哪来的?”每次看见她穿我都会问,这次也不例外。
问多了薇薇就会瞪我一眼:“都说了多少次了,从家里带来的。”
虽然薇薇跟我同岁,可她毕业之后就没有参加工作,专心在家里陪着我,想一个小孩子一样,偶尔会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这一天莫名其妙的遭遇,当我躺在薇薇怀里的时候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我感受着身边这个女人的呼吸和律动,闻着隐约传来的发香,这一切再真实不过了。
可我还是不由得想起那个拍打我车窗的白衣女人,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不断动着的嘴唇,看口型似乎是在说……
不是真的……?
我从来不懂得读唇语,只是凭着可能猜测,但如果真的是这句话,那她为什么对我说这四个字。
那女人是个疯子?
随后我就感觉后背被薇薇轻轻拍着,就像是哄着孩子睡觉,让我立刻就放下了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