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灯一盏一盏陆续亮了起来,最后就连厨房的灯都被薇薇给打开了。
站在楼下,我能清晰地看到二楼阳台上晃过一个人影,披散着长发,只是朝着下面瞄了一眼就转身回到客厅去了。
奇怪了,薇薇怎么这个时候醒了,还把家里的灯都给打开了。
我仔细一想又不会,刚才我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家里那种破败的景象似乎好几十年都没人住过了,而且薇薇也不在家里。
阳台的灯一亮,我这边楼下也亮堂了许多。
血呢?!
我惊愕的低头看着原本从单元门口拖拽出来血迹的地方,现在竟然什么都没有,就连一点杂物都不曾有过。
这怎么可能,我这次能确定我肯定不是在做梦,是真真实实经历了刚才的情形,那血迹怎么会无故消失?
我低头看着周围的地面,最后甚至趴在地上,都没有找到血迹曾近存在过的痕迹。
“小洒……”
薇薇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我这才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回来了怎么不上楼?”薇薇有些疑惑地站在单元门口看着我。
我尴尬地说不上来话,最后只能谎称自己在找东西。
薇薇没有像以前那样替我担心,帮我找,反而用冷漠地口气说道:“那你找到了吗?”
这语气冷的就像是陌生人,我以为她生气就搂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边说边搂着她上楼了。
当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门没关,回头看着身侧的薇薇,她竟然用眼神示意我的先进去。
总感觉薇薇古里古怪的,我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让我没有轻易去开门。
“怎么?”薇薇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我这才咽了一下涂抹,伸手用力拉开了门。
当看到屋子里跟原先一样温馨,家居摆设都完好无损,我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对着薇薇尴尬地笑了笑。
前脚我刚进屋,就听见后面砰地一声。
我打了一个哆嗦,回头就看见薇薇重重地关上了门,没有一点表情地盯着我。
不知道她为什么从下来就是这样一个表情,难不成我说晚上去加班的谎话已经被她识破了?
“你怎么了?”我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发现十分冰凉。
募得,薇薇一下子抱住了我,将头埋在我怀里,跟我说她刚才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而且梦境太真实,吓到她了。
被她这么抱着我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才轻轻抚着她的头:“没事的,噩梦而已,都不是真的。”
“要是变成真的怎么办?”薇薇一股孩子气的在我怀里撒娇。
听她这么一所我倒是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我也不确定我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嗯?”薇薇抬起头,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我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有我在。”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在想之前吕子皓的事情,跟上次不同的是我打开了自己家的门,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格局,却不同的景象。
不对,在那间破败的屋子里,比我现在住的屋子要多了一样东西。
那面落地穿衣镜!
我记得那面镜子就在卧室入口的对面,床铺的左侧,也就是我左边床头柜的旁边。
可现在我扭头去看,就只能看见一个空荡荡的角落,好像原本那里就应该摆着什么东西却不见了似的。
现在看来,没有了穿衣镜的角落确实显得空荡荡,缺了什么东西。
“睡不着吗?”薇薇轻柔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我回头衝着薇薇抿嘴一笑:“刚开车回来人还很精神,躺一会儿就能睡着了,你困坏了就先睡吧。”
接下来薇薇拍着我的胸口,就像是哄着孩子睡觉,力道越来越轻,越来越慢,我睡意也渐渐卷了上来。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就发现薇薇在摆弄着闹钟。
“几点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八点多了。”薇薇说完就把闹钟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看着闹钟指针指着八点三十五分,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没有被闹铃叫醒,一觉睡到了八点多。
伸了一个懒腰,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就连准时的生物锺都没有叫我起来。
没有了走亲戚这么繁重的任务,就连薇薇早晨起来就哼起了小曲儿,一副轻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