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三十多岁的我站起来看着我们说道:“我在小区门口的警衞室里写了字条,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吗?”
“看见了。”我点了点头,而薇薇却一副茫然的样子。
他看着我无奈地说道:“既然看见了还要进来,真是够佩服你的了。”
可纸条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写了回去两个字,换了是谁看见都会不当一回事儿吧,而且人的好奇心理就是这样,没有说明原因之前越是不让做就越做。
可他听了我这么一说,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你说纸条上就只有‘回去’两个字?”
“对啊……”我看着他的反应,顿时就觉得不妥。
听我这么一说,他就用手拍了一下圆木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的,有段时间没去那边了,想不到那老家伙竟然发现了我留下来的纸条。”
我惊讶地看着他,想起来那张发黄的纸上有一句话被涂掉了,而下面“回去”两个字是新写上去的。
“你写的是什么?”我艰难地咽了一下涂抹,因为在那被涂抹的字迹上看到了一个红字。
他叹了口气:“我的是,不要靠近红光。”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果然跟我看到的一样,带着红字的那句话被人给涂抹掉了,而且当时我就在琢磨这字迹很熟悉,原来是另外一个我写上去的。
虽说这两句话的大概意思差不太多,但很明显第一个目的性很明确,而第二个则利用了每个人都有的猎奇心理,促使人们做出跟劝说完全相反的事情。
想到这裏我就觉得背脊发寒,想不到那个老家伙竟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我都不得不佩服那个我自己了。
听他说完,我看着薇薇眼神,显然她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首先要确定你是不是跟我们一样。”他直截了当地看着薇薇说道。
就连我也纳闷儿他为什么这么说,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的眼神,他这才解释道:“因为在我记忆中这裏就只有两个薇薇来过,她是第二个。”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之前那个薇薇是那老家伙带进来的,后来被人给害了,而这个薇薇是追着我才进来的。
“要怎么做?”薇薇一知半解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一些。
他摆了摆手:“我只是想知道,你把那个能力带进来了没有。”
我惊讶地看着薇薇,见她摇了摇头,心裏竟然有一种遗憾有松了口气的复杂感觉。
“那你就是跟我们一样的。”说完了以后他就不再说话了,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抖着腿。
虽然这么说,但我觉得薇薇还是比我们有优势的。
薇薇见他不想说话了,就转过头来看着我,从她眼里我就看出来她要问我什么了。
“你怎么跟他闹掰了?”薇薇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对于这点我只能实话实说,告诉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都是互相察觉到对方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面对不安因素,我的做法就是除掉为好,想必那个我的想法肯定也跟我差不多,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
一整天我跟薇薇聊了很多,那个三十多岁的我并没有插嘴,只是就这么眯着眼睛,或许是睡着了吧。
从聊天中我也得知眼前这个薇薇并不是之前陪着我的薇薇,而我就像是疯女人一样,忽然闯入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在这个“城市”里早就有一个张小洒和薇薇了。
看来跟那个三十多岁的我猜测得一样,同时会有数不清楚的“城市”在上演着我经历过的事情。
而这个废墟城市,很可能就是之前所有“城市”的共同区域,想要出去的话就必须要经过这裏才行。
可能是对我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薇薇有些质疑地看着我:“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看了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三十多岁的我,对着薇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听他的好了,他已经在这裏待了十年,比我们都清楚这裏的环境。”
见薇薇要单独行动,我急忙拦住她。
还不等我说话,三十多岁的我就开口说道:“不用拦着她,如果她想走就随便好了,能侥幸活上一个星期就算不错的了。”
“太小看我了。”薇薇的性格就是这样,特别喜欢逞强。
他倒是冷笑了一声:“没有我带着,最高的生存记录是九天,如果你想要挑战可以试一试。”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薇薇都惊讶地看着对方,眼神中似乎都有着庆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