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计划的路线改变,完全是因为刚刚救下的那个我。
根据他刚才的回忆,另外跟着他来到这裏的那两个人并没有朝着这边逃命,而是在相反的方向,由他来引开了大部分的怪行人。
“他们不会已经死了吧。”那个我显然很担心这个问题。
队伍的大多数人走在前面,而我是负责跟在后面,自然而然就跟他走到了一起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那边也有安排好救援的人,按照你说的话,那么点怪行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有些感激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跟我一模一样,身高也是,但总有一种不成熟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还带着孩子气的成年人。
估计在他之前的生活肯定总是被照顾,或者被惯着。
“不过你说薇薇和疯女人跟你一起来到这裏是真的吗?”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们两个究竟是怎么被说服的。
他很肯定地点头:“是的,是我说服她们的。”
“你?”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什么主见,又怯生生的我竟然能说服她们两个。
似乎是看出了我不相信,他有些自豪地亮出手腕:“你看,我就是用割腕……”
在他亮出手腕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一个正在逐渐消失的疤痕,速度远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只不一会儿就剩下浅浅的痕迹了。
看来他也发现在之前的那个世界里不会受伤,即便是受伤了也不会死掉。
“怎么愈合的这么快?”他吃惊地看着我。
没想到他竟然用了这招,可见在他的那个世界当中薇薇和疯女人,甚至身边的人都很惯着他。
被他问了这些问题,我就感觉自己像是之前碰见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我一样,缅怀地叹了口气才回答道:“在这裏只要不受致命伤,都是不会死的。”
很显然他手腕上的伤口不足以致命,而且经我这么一说他脸就尴尬起来,我立刻就想到这伤口估计也是他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并没有划太深。
让我更搞不明白的是,当时我问他那两个人是谁的时候,他说出薇薇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有什么反应。
可当“疯女人”三个字脱口而出之后,除了我全部的人都愣住了,似乎不知道在说谁,就好像完全没有见过一样。
除了我和旁边的这个我之外,在这个队伍里没有人见过疯女人,就连老大也是如此。
在那个我解释了好一阵子之后,还有人提出来他是吓唬人的,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可老大并不这么认为,只是让我好好陪着这个我。
之后我也跟老大聊了几句,很显然他真的不知道有疯女人这么回事儿,但并不认为那个我在说谎,因为他说出发警报响了之后,崭新建筑的蔓延速度取决于人数。
也就是说蔓延的速度越快,说明跨国警戒线的人就越多。
“这是我见过最快的速度了,三个人,真该死。”老大最后还嘀咕了这么一句,似乎感觉很棘手,而且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啊——
这个时候一声惨叫打断了我的思路,抬头就看见已经有人朝着喊叫的声音跑了过去。
但我们是在楼顶,那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在街道上,而且是很窄的街道,距离并不是很远,还有一点点回音。
“那边。”其中一个人很老练地用钢索悬空下去,指着不远处的小巷子。
望远镜也是这些人必备的工具,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至少一个队伍当中是有人负责携带这些东西的。
老大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下,叹了口气,把望远镜传递给下一个人。
最后望远镜才轮到我手里,朝着那边一看,巷子里果然有一个已经惨死的人,血腥不堪入目,铁定是死了。
这个人死的时候面具都没有摘下来,我注意到面具上几乎没有伤痕,应该是被怪行人袭击了,但面具……
面具上没有缺口,也就是说还有其他小队在这附近?
真没想到触发警报会引来这么多人,当时我一个人在楼顶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到?
或许是那天我藏得太隐蔽了,要不就是我一个人触发警戒线根本就不足以受到重视,但我心裏已经有了答案,就是这些人当时并没有找到我。
从在楼顶上行动以来,我就没有看见有哪只队伍是在楼顶上的,也就只有我们。
“我们还是下去吧,毕竟在楼顶也不是回事儿,万一被知道了……”有人似乎早就不满意老大的这种做法了,开始七嘴八舌地提意见。
意思大概就跟刚才说的一样,但老大并不同意:“这次比较特殊,三倍的速度蔓延你们也知道以为着什么,刚才你们也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