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下着楼梯,好像除了上次我烟花看错之外,还有不少次这样的经历,但我只是感觉熟悉却想不起来了。
希望这次不要扑个空,我在心裏祈祷着。
不知道是我速度太快还是带着鸭舌帽的那个男人在故意等我,我从楼道里出来就看见他慢吞吞地还没有走远。
“喂。”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听我的声音,他全身震了一下,然后稍稍侧过脸来看着我,似乎并没有跟我对视,而是看着我的衣服。
我还在纳闷儿他行为为什么这么古怪的时候,他撒开腿立刻就跑。
我立刻就追了上去,可能是年纪比我大一些,离体并不是很好,不过也还是追了一条街才追上。
被我从后面抓住,他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摆手示意我不要动手,并且把帽檐压得更低了。
我一下子就把他帽子给摘了下来,看见全貌了以后才发现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以为是我弄错了,就把帽子还给了他。
接过帽子之后他立刻就戴上了,而且根本不敢看我。
“你跑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行为举止简直太奇怪了。
被我这么一问,他全身都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说道:“那个,你追我当然跑,我怎么,怎么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听了以后愣住了,说的也是,他好好在那里走着路,我猛然喊了一声就追了上去,换了是我,我也撒腿就跑,天知道会不会是抢劫之类的匪徒啊。
似乎没有要跟我多说话的意思,他压了压帽檐就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我的眼睛,甚至没有看我的脸。
怪人,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就往回走。
现在大晚上的天气也很凉了,我下意识把手放在裤兜里,却摸到了一个纸片。
我心裏纳闷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皱皱巴巴的报纸一角,正是上次我不小心从刚才那个人的报纸上拽下来的。
当时我记得他还抢了一下,还留了一半在我手里,而且他似乎很赶时间的样子,没有拿回现在我手里这部分就走了。
我才想起来这条裤子我一直在穿着,可能是薇薇给我洗过一次了,我手里这张纸已经有些褪色,并且有一部分黏在一起了。
看了一眼我就打算扔掉,可就在我扫了那一眼之后立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看着上面刚好有一个日期。
巧合的是报纸上写着的日期是今天!
我仔细看了一下就倒吸一口凉气,再抬头要去找那个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于是又低头确认了一下报纸上面的内容。
要是报纸上预计某某日某店开业之类的新闻也就算了,恰好我撕下来这一角的报纸是报道了吕子皓这个案子。
由于只有很小的一脚,上面只能看到一段警察在今天获取到有效线索的内容,前边和后续的内容都没有了。
奇怪了,前些日子的报纸怎么会报道今天的内容?!
我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报纸愣住了,不对,不是前几天的报纸报道了吕子皓案件,而是再往后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以后的报纸报道了吕子皓案件,也就是赵天破获了吕子皓案件的当天。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日期,但肯定是未来的报纸了,而且在整个新闻中提到了今天的事情,也就是说今天赵天会有所发现!
可我并不太关心这个,我关心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怎么会有未来的报纸!
我低头看了一眼报纸的背面,上面报道了一家药店出售假药被封锁了新闻,而且整个药店的名称都完完全全能看到。
太好了,我在心裏暗叹道。
铃铃铃——
这个时候薇薇打电话过来了,刚接了电话就听见薇薇有些生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张小洒你又跑出去干什么,还要像过年时候那样着凉,冻感冒吗?”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过年那阵子我好像是跑出去过,但因为什么就不记得了。
“好了好了,我这就回去。”说完我就赶紧挂了电话,可不想再听薇薇啰嗦那些有的没的。
刚把手机放在裤兜里,我就低头看着皱皱巴巴的报纸,一滴红色掉在了上面,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滴第三滴就掉在了上面。
糟了,我又流鼻血了!
我急忙用手去擦,可另外一只拿着旧报纸的手却被烫了一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报纸竟然烧了起来。
下意识甩了一下报纸,可火焰遇到风烧的更大了,我只好松开手把报纸给扔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流血的鼻子上。
还好我把头仰起来一会就不流血了,弄得我嘴裏都是血腥味儿,吐出来的唾沫都是带着血丝。
这下子弄了我满手的血,显得有些狼狈,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好了,估计脸上也蹭了不少,还是赶紧回家好了。